城市边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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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感觉城市就是一块色彩斑斓,精致美妙的三明治,而自己分明就是里面夹杂着的一片带有情绪的肉,看似透明,实则混沌不堪。看不清城市嬗变的脸,也看不清自己在镜子中的面部表情。捷克老头米兰·昆德拉说,生活在别处。而我只是想说,我依旧在城市中行走,作为记者每天穿梭于城中的大街细巷,在每条街道上都写上名字和一首暧昧的诗。如果用什么来比喻我和城市之间的关系,我想是我和城市在谈一场马拉松式的恋爱。可能辛苦,但也乐在其中。无论太阳在那个方向摇曳的升起,我仍执着城市别处之生活。
时间久了,总是感觉城市就是我时常换洗的一件内衣,虽然每日都贴身穿着,但我却无暇认真去研究一下它的质地﹑风格﹑图案乃至花纹。或者是贴身无爱,或者是爱在离别时,也许我从来在心底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但自己却总徘徊在城市的边缘,触摸着它的胡须生活,踟蹰在城市的局部,从来也没有走尽它心底最柔软的深处。
多少年前,一直都羡慕着城市的生活,摸索着别人在南湖公园和动植物园的合影,暗下决心,一定要和城市发生点关系。端坐在云端或是遥远的山头,昏暗的灯光里曾无数次映出城市的模样,清晰却又虚渺。羡慕着这个被省会﹑电影城﹑汽车城﹑文明﹑财富﹑地位和身份等众多名词覆盖的城市。当我来到这里,兴奋和欣喜过后,城市至之于我不再那么熟悉,而是一种冷叙述,一种零抒情下的疏离和陌生。充其量我是城市中的过客,匆匆瞄一眼它的富有后,转身离去,我的生活中没有城市的内容,城市始终是我流年中的一个梦。
体验城市的文明与沧桑,奔波中去寻找城市的时代标签,却也能发现另类新鲜的故事。它们在身边温暖着凄冷的夜空,温暖着市民被东北的天气打湿的渴望和追逐。在我的脑海里,城市无数次就犹如圣城耶路撒冷,在落魄与文明中傲然独立,在广袤的林海雪原上,在高耸的长白山脚下,它坚守着自己,扼守关东,享受着自身的精神盛宴。
宁愿做一个看客,到胜利公园去游走。看着牵手散步的情侣,听着遥远处璀璨霓虹灯下的窃窃情话,看孩子们放风筝,在秋千上嬉戏,看老年乐队的演出。在文化广场,那么多种口音都会驻足仰望太阳鸟﹑地质宫和赤身裸体的亚当,能够观赏也是美的。愿意相信是他们在我忙碌的闲暇时光里,预留住了快乐的尾巴,填满了内心中对于城市的空虚和匮乏。宁愿自己还是那个游走在城市边缘的寂寞灵魂。
从偏远的乡村几经辗转来到都市是为了追求其包裹下的生活质量。但我总感觉自己还是塞林格笔下“麦田的守望者”,只是今后守望的也许就是都市文明的旗帜。城市除了增大了生活的保暖系数以外,我并未找到向往的感觉。很大程度上,长春只是描述我生活方位的一个标签。终日奔波,也许读书只为稻粮谋。但我也因生活在这座城市里而被涂上了很多幸福的色彩。
近在咫尺,远在天边。这是我和城市最通透的表达。也许是城市魅力的半径辐射的太短,再或许我的精神思维在城市的另一端,没有一条电线杆能挑起城市的两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城市互相拒绝着。我一直在主观上认为,这种近在咫尺的拒绝是由于囊中经济的羞涩。但我现在发现,更多的还有忘不掉的大山情怀,像是鲁迅和他笔下成年闰土的隔阂。
说不出城市某个场所的某些细节,某个商场的某些名字,但是自己却时刻见证着长春的发展和成长,为它增砖添瓦,灯影下每一篇稿子都浸透着我对它无限的爱和眷恋。有人说终日奔波在生活的表层,就不能真正进入生活。或许现在我已经长出翅膀,在向高空翱翔,已经开始向下的挖掘和探索,城市别处之生活,也会充满智慧和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