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这篇文章,是我在网上摘抄过来的。闲暇忽然想起,自己对“恪”字的的读音不明,因此搜一搜,谁知搜出了这篇文章。文章中陈先生对大家把“恪”字读成què和读成kè都予以承认,当清华图书馆元老毕树棠先生问陈先生时,陈先生说应读kè,又问:“为什么大家都叫你寅què,你不予以纠正呢?”陈先生笑着反问:“有这个必要吗?”看到这,我隐隐的有种感觉,感觉陈先生的这句:有必要么?与佛祖的:不可说、不可说有异曲同工之妙!
今天,《起名学》遍地都是,每个新华书店的社科架上都有几种。可这期间,又有那个作者是真的去研究过每一个汉字的来历和发展及演变过程呢?这些《起名学》皆众口铄金的开篇词:孔子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技,教子一技不如赐子佳名!
我想如果孔夫子在天上,神仙一定问:夫子为何不纠正世人哉?子曰:有必要吗?如果在地狱,小鬼也会问:夫子,为何不纠正世人哉?子曰:有那个必要么?
这就是大成者。那些写《姓名学》的学者们,别糟蹋孔夫子的东西了,别再拉着虎皮做大旗,愚弄善良的老百姓了,看看下面的文章,多研究研究中国文化吧!《姓名学》不是不好,不是一无是处,但也不能这么强拉硬拽,把孔夫子的话胡乱用啊?这分明是“狗扯羊皮”吗!我们可以无知,但不能停下学习的脚步或者是不学无术。是,今天有俩糟钱就可以买个书号出书,文化是可以毁掉一个民族的,而杀戮不能。积极阴德吧,给子孙后代留点吧!
1月22日本版刊登的《“陈寅恪”应该怎样读》,认为“恪”的正确读音是kè而非què。本文作者提出另外的看法——
既然què不是“恪”的正确读音,为什么陈寅恪先生的家人、亲戚、学生、助手和文史学界人士,也把kè念成què呢?他们学识渊博,何以会不知道“恪”读kè?建国后《辞海》先后有过1979年版、1989年版、1999年版,2009年版的将于今年9月出版,新版未读,但前几版的缩印本均承旧版(1936年)清楚标示:“恪”读音kè,旧读què。
陈寅恪先生本人怎么读“恪”的呢?经典理据是陈先生用英文拼写自己的名字为“Tschen
Yinkoh”或“chen
Yinke”。再就是广泛见诸于各种刊物的两则记载:一是清华图书馆元老毕树棠先生曾经问过陈先生,陈先生说应读kè,又问:“为什么大家都叫你寅què,你不予以纠正呢?”陈先生笑着反问:“有这个必要吗?”另一是陈先生本人就说过“恪”字读què。不同的说法,很让人莫衷一是。
“恪”在宋代编纂的韵书《广韵》是“苦各切”,这是古代给汉字注音的一种方法叫“反切”。根据这个反切折合成今天的北京音是kè,因此,“恪”的规范读音是kè已成为学界的一致看法。可是只有一个反切的“恪”字为什么还有一个què的读音呢?这应该看作是汉语语音演变的一个特例。
“恪”字本作“愙”,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就有记载:“愙,敬也。从心,客声。”宋代的文字学家徐铉说“今俗作恪”。所以,“恪”是“愙”的俗体字,表示恭敬义,字从“客”得声。而“客”在北京除了读kè,还另有一口语音qiè(《汉语方音字汇》25页,文字改革出版社,1989年),山西太原和山东德州等地也念qiè,这个音大概是许多人所不知道的。
此外,从“愙”派生出来的一个“愘”字,除了读kè,另有一个qià音(《集韵》:丘驾切)。“恪”读què,不仅仅是陈先生的家人、亲戚、学生、助手和文史学界人士,京津地区的人也大都读此音。清末学者吴大澂,号愙斋,所著《愙斋集古录》,京津一带就说“què斋”。陈寅恪的表叔俞明震,字恪士。近代著名诗人兼教育家陈衍在《石遗室诗话》卷四中称其好友俞明震就写作“俞确士”而不是“俞恪士”。两人关系非同一般,陈衍当然知道俞的字是“恪士”,写成“确士”是由于“恪”与“确”同音。“客”有kè和qiè两读音;“愘”有kè和qià两读音,“愙”字从“客”得声,京津地区的人也就依此读成què,而“恪”是“愙”的俗体字,自然也就可以读成què了。
由此可见,“恪”念成què并非误读,有口语事实为依据;《辞海》除了标注现在的规范读音kè,还保留旧读què,这是对语言事实的尊重,体现了编纂者的深厚学养;而陈寅恪先生对他名字的“恪”以kè为正读而又不去纠正què音,表现出一个大学者对汉语语音演变复杂性的深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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