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去神秘的大海道无人区了,心中多少有点按捺不住的激动,是晚,和几位深资摄影人在一起小坐,谈到大海道,大家几乎不约而同地讲到那里迷宫般的地貌,并反复叮嘱我们要千万注意安全,尽管我当时闻罢如秋风过耳,但接下来在大海道所发生的一切,恰恰印证了他们先前的种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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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清晨从乌鲁木齐出发,到达哈密了墩车站已是下午三点左右,备足食物和水之后,我们在摄友"新疆老兵"的带领下开始自高铁桥洞下进入无人区,素有"小百慕大"之称的大海道无人区,河套盘根错节,砾石遍地,根本没有任何可供车辆穿行的道路,车队只能沿着河套艰难地蜗行,大概行走了三四个小时,按里程表显示应该已抵达目的地,但眼前所呈显的景色却与大海道大相径庭,听"新疆老兵"讲,大海道应该就在这方圆四五公里之内,鉴于夜幕降临无法辩别路径,大家无奈只好在一处稍显平坦的河床上扎营过夜。
第二天拂晓,大家早早起床拨寨上路,车队在翻过一段陡峭的山坡后再次进入河谷,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向前行驶了十几公里,然而,目及所处,全然不见大海道的影子,"新疆老兵"经过反复的地形勘查比对,最终告之大家路线选择上出现了偏差,必须立即返回昨天的进入地,在伺机从其它河套进入,于是,整个车队开始后撤,尽管在返回过程中我们一度迷路,但"新疆老兵"还是凭借他的沉着和老练,最终将大家带离出了险境。
回到了高铁桥洞下,团队成员在等待后援和立即再从其它河套进入问题上出现了分歧,最终,大家达成共识,继续在"新疆老兵"的带领下自二号高铁桥墩下的河套中再次进入,但遗憾的是,在二号高铁桥墩下那个“丫”字型路口上,我们再次出现了错误的选择,而这一切,我们当时却浑然不知。
沿着那条干涸的河床一头扎了进去,二小时后,车队再次误入无路可走的"死胡同",延绵的沙堆加上千丘一貌的地质特证,我们再次迷失了前行的方向。车队陷于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在三四十度的高温下,车辆各自歪斜地停靠在沙丘旁,任凭热日的炽烤。时不时有摄友将头探出窗外,脸色阴沉而忐忑。从进入无人区到现在已接近三十个小时,我们依旧没能寻觅到大海道的踪迹,大家所流露出的悲观情绪已显而易见。
这已是我们深入无人区后第二次迷失方向,身体乃至心理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有着丰富户外经验的向导"新疆老兵",经过几次单车反复探路圴无功而返后,先前信心满满的他,此时斜坐在驾驶室里表情凝重,豆大的汗珠从他那坳黑的脸庞滑落而下,这位性格坚轫而倔犟的北方汉子,在使出浑身解数之后已身心俱疲。
由于两天来我们在无人区里东奔西闯,大部分车辆的油料已耗掉大半,个别车辆甚至已接近报警线。面前是茫茫无垠的戈壁,脚下是松软莫测的沙丘,天边是行将西垂的夕阳,四周是迷宫般的地貌,摄友们面面相觑,大家知道,我们又"摊上事"了!
身为领队的吴强老师此时焦急万分,他深知夜间再次被困在无人区腹地意味着什么,经过短暂的紧急磋商,他毅然决定带领两位体力好的摄友,去附近寻找一个有通讯信号的至高点向外界救援,于是他们跳上车队中越野性能最好的那部车,肩负着大家的重托,一路扬尘向西急驰,慢慢地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天色渐渐地喑了下来,这种绝望中的等待,无疑是对人心灵上一种巨大的煎熬,大家仨仨俩俩下车坐在戈壁上,心中都在默默祈祷他们能平安返回,因为在这种复杂的地质条件下,一旦他们迷路失去联系,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他们回来了!"不知谁高声叫了起来,远处,那辆陆风越野车拖着长长的尘埃疾驰而归,未等车辆停稳,吴强老师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高喊:“大家赶快上车,朝北方向撤回,市影协刘秘书长己派人接应我们来了!”,这消息无疑如同沙漠中久旱逢雨。大家闻罢一顿欢呼雀跃,一个个跟孩子似的撒丫子向车边狂奔。
车队朝北一路狂飙回撤,沟壑里顿时马达轰隆,尘土弥天。经过一段时间颠簸,在拐过一道河岔后,眼着出现的情景不禁让大家振臂高呼,远远地,在河套左侧不远的山脊上,天际边那道孱弱的光,勾勒出几辆越野车和人群的轮廓,几道耀眼的车灯划破了茫茫戈壁整个夜空,那灯光犹同苍茫大海上明亮的灯塔,朝着我们河套的方向,不停的闪烁,闪烁,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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