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秋天的禾木镇,总有看不完的风景,听不完的故事,这已是我们进入禾木的第四天了,按照行前构思的拍摄预案,今天该是去学校拍摄的日子,我希望用手中的镜头,去贴近和了解这个古老部落的孩子们如今的学习状况,用真实的画面去记录图瓦人后代的今天。
早上七点半,匆匆告别了温暖的被窝,开始了一天计划中的拍摄!
【一】1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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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禾木,已是秋风瑟瑟,当第一抹朝霞洒落在这个神奇的村落,当几柱炊烟慵懒地升向天空,当远到的游客还在秋的怀抱中梦呓,古老部落里的孩子们已沐着晨辉,行走在了上学的路上。
【二】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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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游旺季,这个只有弹丸之地的乡村,每天有近万人涌入,这既给这个往日偏僻的古镇带来了繁荣和财富,同时也打破了先前的那份安宁,既便学校近在咫尺,更多的家长还是一路护送孩子上学。
【三】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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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坐落在古镇中心,一个满山桦叶如金的山脚下,木质栅栏上写满的各式标语,透露出几分现代气息,只有大门外那几根醒目的拄马桩,似乎在向人们昭示着图瓦人这个马背上民族的历史沧桑!
【四】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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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点左右,孩子们开始陆陆续续跨入学校大门,从孩子们稍带时尚的穿装打扮和精神面貌,如果不是亲临其境,你很难想象能和这个古老的图瓦族部落联系在一起。
【五】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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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木中学是一个多民族的双语学校,开设了小学和中学班,供喀纳斯水域的孩子们到此就读,而学校优秀的师资力量也为孩子们创造了良好的学习环境。当孩子们鱼贯而入,新的一天开始了。
【六】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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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操场的一角,一个小女孩正拿着自己的棒棒糖与伙伴分享,画面温馨而感人,山里的孩子总比都市里的孩子成熟更早,图瓦人虽经历了千百年来的风袭霜侵,但这种古朴和淳良的民风却代代传承。
【七】2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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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学校的阿校长,这是一个粗犷而又略显富态的蒙古汉子,已执教十多年的他在听说来意之后,他欣然予以答应。由于上午是劳动课,他承诺下午再给一小时进入课堂的采访时间。
【八】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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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学校安排学生集体劳动,这是学校为改善师生伙食,在学校院内种植的一片土豆地,秋天到了,土豆也到了收获的季节,学生以班级为单位挖土豆,这看这拨人少,这可是一个班级的师生!
【九】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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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学校所有的班级都在参加劳动,这对小姐妹面对镜头时,多少显示出一些羞涩。
【十】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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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土豆地里一对非常活跃的“哼哈二将”,他俩满地飞奔,不知疲惫的捡拾土豆。带帽子的“小不点”天真浪漫,身旁的搭档则略显朩纳和內相,但他们的合作默契,他们的勤劳如一!
【十一】2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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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镜头再次定格那位可爱的“小不点”,他的一招一式,俨然一副“老把式”的姿态。
【十二】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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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外迁部落,图瓦人“逐水草而居”,世辈靠辛勤劳作而生生不息。对于那些生活在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而言,劳动似乎并不是一种累赘和痛苦,当沉甸甸的收获扛上肩胛,脸上的惬意也顿时绽开。
【十三】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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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正在辛苦的搬运土豆,再过一些日子,禾木会迎来大雪封山的日子,任何物资的运输将会变得异常艰难。因此,在暴风雪来临之前,这些土豆无疑是孩子们为明天储存的希望。
【十四】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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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上午劳动场面的拍摄之后,在学校的操地上我惊奇的看到这套“现代”娱乐设备,远处的木栅,眼前的球场,多彩的娱乐设备在白桦林背景的衬托下格外醒目,我的心境也随之赫然开朗。
【十五】2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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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拍摄教室里的一些画面,下午便早早地到达了学校,此时,学校已经有许多学生,仨仨俩俩的孩子有的在温书,有的在闲聊,而另一些孩子则在提水打扫卫生。
【十六】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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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同学因为来的太早,新教室的门还没有打开,他们左顾右盼,期待着老师的身影出现。
【十七】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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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担心怕影响到学校里的秩序,但我们的到来还是引来了孩子们好奇的围观,在人群中我又发现了上午的那位勤快的“小不点”,尽管他换了件鲜红的茄克,但他可爱的小脸还是让我一下认出了他。
【十八】2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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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显然也认出了我,一脸天真的笑,这不,这会儿开始嘻嘻哈哈的过来蹭镜头了!
【十九】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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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啥?几岁了?上几年级?家在哪里?一切都没来得及问,但我却从孩子天真的表情,甜美的笑声以及纯净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这个古老民族新的凤貌和希望。
【二十】2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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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爬在地上在玩一些貌似很简单的游戏,我企图弄清这其中的奥妙,但琢磨半天仍是一团雾水。我突然觉得,山里的孩子没有象城里孩子整天痴迷在电子游戏中,却照样拥有美好的童年时光。
【二十一】2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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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钤时响了,听老师们介绍,禾木乡最好的建筑群就是学校,学校拥有数十幢木屋,类似这样一幢木屋,需要近两百根木料才能建成,每根木料在六百元左右,加上其它材料和工钱,一幢木屋造价大概在二十万以上。近年,各级政府和社会爱心人士对该校的投入和捐献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二十三】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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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校方的安排,我走进了小学四年级的教室,经过一阵骚动后,学生们便把注意力集中在听讲上,令我感到吃惊的是,该班虽只有十四个学生,但室內布置有序,桌椅设施先进,老师授课也很专业。
【一】2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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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位坐在前排的小家伙,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愁眉紧锁,一脸的“旧社会”。
【一】2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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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的一瞥,我发现了这位小女孩,窗外的那缕阳光正好折射在她的脸庞上,一副天真纯净的表情,一双清澈如湖的眼睛,一身平常朴素的衣裳一下子吸引住了我。
【一】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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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神贯注的在听讲,时不时将手指放在嘴里打湿后去翻阅手上的课本,全然不知道镜头的存在,我屏住呼吸,轻轻地触动了手中的快门,生怕那一丝声响,将小女孩从求知的化境中惊醒。
【一】2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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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声朗朗,学子无倦,我从心底祈祷:愿这个大眼睛的小女孩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一】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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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男同学已开始抢答,而同桌的这位小女孩似乎还没有听出端倪。
【一】2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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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教室的一端,我发现了房东的女儿“我音”,她先是会心的朝我一笑便继而专心于学习,听老师讲:缨子是个懂事的孩子,作为班干部,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
【一】2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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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结束一天的拍摄了,我禁不住再次端详了一下这间教室,屋里的光线算不上明亮,甚至还有些暗淡,但讲台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以及那面鲜红的五星红旗,却格外醒目,分外耀眼。
后记:有学者认为,禾木图瓦人是成吉思汗西征时遗留的部分老、弱、病、残士兵,逐渐繁衍至今。也有人说,他们的祖先是500年前从西伯利亚迁移而来。我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图瓦人在保持了自身的优秀传统外,已融于到了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之中,融于到了如今时代的大文明之中。
学校的拍摄,超出我惯性思维中的边缘山区学校的印象,因为阴暗频危的教室,寒酸简陋的课桌,衣衫褴褛的学童,并没有出现在我的镜头之中;然而,古老部落的学堂的拍摄,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因为图瓦人的后代,正在良好的学习环境下接受着教肓,而这些,不正是我们所期待和梦寐以求的吗?
告别禾木的那天早晨,我们惊讶的发现,“我音”穿上了漂亮的新校服。第一次穿上校服的“我音”,已笑得抿不上嘴了,她母亲告诉我们:孩子没有出息,昨天晚上硬是穿着校服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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