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距离这只非洲猛狮十多米的位置按下快门，当时感觉它盯着我的眼睛，嗓子眼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声。

 

    这个距离大约与周先生拍他那只老虎时差不多。

     杰米乐客承认自己胆小，我坐在像铁笼子一般的汽车里，把窗玻璃轻轻推开一条窄缝，伸出镜头从正面对狮子拍照。

     在镜头里看到非洲狮直愣愣的双眼，我心里砰砰直跳。我记得周先生因为近距离拍老虎，付出了两年自由的代价。我设想如果现在也像他那样做，后果将会严重得多。

    呵呵，开句玩笑。

    不过的确，不单止人类，野生动物的眼睛也会说话，那眼神几乎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它正在想什么。你看那只狮子双眼发绿，它当时肯定在琢磨——人啊，你怎么在我的领地里那么耀武扬威？如果你不是被装甲铁笼裹着，你只不过是我的一顿美餐... ...

    说实话，如果你有机会与一只野生动物四目相对，那一定是一种瞬间的情绪交流。首先你的心思会写在脸上，要么好奇、要么害怕，对方立刻就能判断出来。对于动物一方来说，如果它是吃人猛兽，你的惊吓无异于刺激了它的胃口；而如果你突然遇到的是一只温顺的食草动物，你的惊讶会使它也觉得非常奇怪。

    怎么知道动物有这些反应？一般动物的面部肌肉构造与人类完全不同，它们怎么会有有那么丰富、细致的表情呢？

    你说的也没错，不过请别忘了它们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一只肥嘟嘟的海鸥向我俯冲过来，它盯着我，是不是想搞清楚，这个人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对着它有什么企图？

 

这只猴子身形硕大、举止沉稳。显然，它听到照相机的喀嚓声后，正在严密注视我的下一步行动。

 

一只成年的非洲鸵鸟个头比人还高。它们一般不大害怕人类，也会用眼睛打量你的举止，好奇而不失那份高傲神情。

 

麋鹿俗称“四不像”，属于比较温顺的食草动物。从我发现它，到拿相机、装镜头好一阵子，它都不移动半分，只是傻傻盯着我，在想什么呢？

 

同一处丛林里突然遭遇的这只梅花鹿也是那样好奇，它不知道这个与当地人打扮不同的人类在做什么。与麋鹿不同的是，它更警觉，我欲继续靠近，它一溜烟就跑掉了。

 

松鼠比梅花鹿更警觉。它那时候停止了吃东西，我们相互对望，谁也不敢动弹。它紧接着突然逃跑，只不过因为我按了一下快门。

 

会改变皮肤颜色的大蜥蜴与其他动物不一样，它不用双眼，只须侧面单眼盯着你，就能洞察你的心机。

 

大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动物。这只野生大象以为我想阻挡它的道路，眼睛好像看着你，又好像毫不在乎的样子，它的脚步绝不停留，倒是人类在节节败退。

 

忘了这叫什么鱼，反正肥硕而笨拙，它更不把隔着玻璃的人类放在眼里。

 

这只厉害的黑鸟眼露凶光盯着你，是在观察有没有好吃的。如果你拿着食品而不理睬它，尤其如果你是个小孩子，它则可能会突然飞来抢夺。

 

相对来说，一只喜鹊就完全不同了。它之所以也对我瞪着眼、张着嘴高度紧张的样子，那是动物企图抵抗异类侵犯的本能。它突然窜到我的住处，我关上窗子，拍几张照片后就让它回归自由天空了。

 

一只蜻蜓也可能会突然飞到你房子里来。我设法让它站在一只石榴上面，它知道我并无伤害它的意思，瞪着大眼睛冲我笑哩！

 

会笑的还有那条金鱼。当然它不是什么野生动物了，它是感激我们人类的恩典，只给它吃而不吃它，所以它才笑嘛。什么？鱼不可能笑？再看看——

 

一条会笑，两条也笑，而且微笑之中，还含情脉脉向你送吻呢！

 

    所以当我们与某类动物邂逅，不论它是胎生、卵生，抑或肉食、草食，只要善待它们，不要赶尽杀绝、不要逼得它走投无路，它都会知恩图报。它会给人类找回大自然原本的色彩，为我们带来和谐平衡的生态。即使它们的面部不能展示笑意，也都会直截了当表达情绪，一不矫揉造作、二不背后使坏。

    这方面比我们人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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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次我与它们四目对望，有机会进行比较仔细的观察，情况是这样的：

 

                    《丛林里遭遇“黑面煞星”》

 

                  《美丽蜂鸟——世界上最小的鸟类》

 

                 《超可爱叶猴——外星人的化身？》

 

                     《瞧这狡猾的变色龙！》

 

                       《鹈鹕苯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