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长汀宋慈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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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旅思飘絮(在南方) |
拜谒长汀宋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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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细流走过闽西武夷山南麓的山涧峡谷,冲过沿途的沟壑汇成了一脉从北向南流的溪水,它叫汀江。中原地带的客家先民经历了五次大规模的南迁,在汀江的两岸,筚路蓝缕,休养生息,因此,长汀成了客家人的摇篮。客家人祖祖辈辈,栖息在汀江的两岸,形成了自己的文化。汀州府、古城墙……当然,还有老豆腐、还有烧肝花。
“汀”是很美的汉字,从“水”形从“丁”声,这一条河流很宁静、很温情,潺潺缓缓、波澜不惊。
汀江边,高大的树木,有香樟、有枫杨……它们展开身姿迎接远来的我们。经过古城墙,走一段直道,拐两个弯,上几层阶梯,来到乌石山。眼见一亭翼然而立,汀江政协文史委的朋友说,这就是宋慈亭了。
公园1232年(即宋绍定五年),在长汀任县令的宋慈带领汀江百姓开辟航道,历经多年的奋斗,得以成功。把原来由福州起运耗时长久的海盐,改由潮州起运。汀江航道的开通给古汀州带来了繁荣,使长汀成为闽赣粤边最大的货物集散中心和经济贸易中心。又是因为汀江航道的开通,客家人能够由汀江向广东等地迁徙,走向海外五大洲。
长汀博物馆里有一首诗歌:“盈盈江水向南流,铁铸艄公纸做舟。三百滩头风浪恶,鹧鸪声里到潮州。”诗歌描述了当时的客家人,通过水路历尽艰险,去潮州谋生的场面。这是清代康咏为我们留下的诗篇。而宋慈,于其地为官,改“福盐”为“潮盐”。那么可想而知宋慈所开发的由汀江往潮州的航运又是怎样的艰难。
七百多年过去了,长汀百姓没有忘记这位“县太爷”,他们为宋慈在汀江之畔刻碑建亭,用以表示对这一位不畏权贵、爱民如子、断案如神的县太爷永远的怀念。
第二天的清晨,我在河的对岸漫步。隔着汀江看,乌石山上,云骧阁、紫阳祠、望江亭等亭台楼阁各抱地势,鳞次栉比。宋慈亭被翠绿的大树包裹,只露出小小的红色的檐角。云骧阁下的汀江,就是当时盐运的终点。远处的天后宫仿佛有袅袅香烟升腾,至今还在祈祷着长汀百姓的平安。
清清的汀江水波光粼粼,远处有桥,隐隐约约的在视线中。宋慈亭下的河边,几个女子在浣洗嬉戏,棒槌声有节奏的敲打着,“砰砰”的声音划破了小城的宁静。一位少妇带着孩子在水边濯足,边教孩子唱着长汀的歌谣。
长汀的江水,从天地间缓缓滑过,瓦屋是恬静的,街巷是闲适的。对面的乌石山的鹅卵石小巷的古民居里隐着高人雅士。古朴的汀州城里,透着山水的灵气。仍是那样的饮食起居,仍那样的房舍瓦屋,仍是那样日落日出的生活。美丽而古朴的长汀,固守了客家人悠长的记忆。而宋慈亭也在这山城里,在客家人的记忆里。
汀江,从涓涓细流到浩浩大江,航运的开通给汀州带来文明,因此汀州人把河流看成是自己的母亲,我心头一颤。古巴比伦、两河流域、中原长江……水,给它们带来了文明。
雕像,就立于不远处,我们渐渐的走进,是一位面容美丽的母亲。她手持船桨,身背幼儿,在劳作之余不忘摘一朵小花,逗一逗背上的孩子。她,立于汀州的山水之间,神圣、温柔、慈祥。这样一份美丽和纯净,当然是值得人们祭奠和膜拜的。我默默的凝望她,想象长汀河的童真时代,想象她的豆蔻年华。我的思绪也在文明中飞翔,很多很多的东西就融入客家人的生活之中。
在汀水之湄,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流淌着,流淌着……
一个夜晚,我们和长汀的一户人家坐在一起,喝着他们自己酿的酒,来一碟豆腐干、来一碟烧肝花。长汀的淳朴和热情就从这酒和豆腐干烧肝花里出来,觉得自己就是长汀人了。
后来,我和朋友去了江西的大余。据史料记载,宋慈曾经在大余平定过暴乱,有较为突出的政绩。可是,在这赣南的山水之中,居然找不到宋慈的任何记忆。
淳祐九年七月初七,宋慈在广州去世,享年64岁。
堂堂二十四史之一的《宋史》对宋慈的经历一字未著,慨叹他在历史的记载中寥寥,希望朋友的《宋慈传》早日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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