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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细雪---上篇:贞操(4)

(2007-08-30 08: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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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4
 
    因为心中的某种渴求,细雪几乎已将俞阿根当成了母亲所谓的”金罐罐”的代名词。她每天都坐在亭子中等着他的到来。她甚至开始留意自己的装扮了,有一天早晨她还偷偷抹了抹表姨放在梳妆台上的口红。她把头发披下来,她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以前总是编成两麻花辫挂在耳旁。她看见路上有许多女人头发垂垂的,迎风而起四散飞扬,很有气质的样子。她披着头发时,总有路人问她头发是哪儿烫的,她听不懂忙追问什么烫啊。路人就流露出鄙夷的神情骂道,装什么傻,没见过这么装腔作势的人。她是后来才知道那叫离子烫,城里女人的靓发是烫出来的、锔出来的。而她却是纯天然的。
    俞阿根几乎天天会光顾电话亭,购上一份早报或晚报,时常丢下个十元钱就走,细雪耐心地追出亭外,给他零头,连同前两次的都找给了他。他夸奖细雪说:“你还真是个好丫头。”细雪听着他的夸奖羞得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晨曦顺着她光洁的脖子流下,跳过她错落有致的身体照在了地上,连影子都是那么娇媚动人。俞阿根望着她时,眼睛有点发花,仿佛眼前立着的是一个踩着太阳万道金光翩翩而来的仙子。细雪被他瞅得不好意思,忙转身跑回电话亭。她感觉俞阿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脊背上,待她回到亭中,再向他望去,他才转身走入人海之中。
    细雪一整天都沉浸在甜蜜的回味中。想着他夸奖她时软软的口音,想着他望着她时那深邃的睫毛,想着她将钱交入他手中时,那不经意的触碰带来的心弦颤动,细雪快乐得想流泪。
    其实细雪心里也一直困惑着,一个年收入起码五十万的城市金领,为何从没见他开过车。连年收入仅有两、三万的表姨夫都有自己的车,虽说只是一辆吉利。而且他的衣服也总是皱皱的、灰蒙蒙的,袖口、前襟等处油得发亮、旧得起毛,身上总有股长久不洗澡的毛臭味。如果不是那张名片,细雪会将他认同为一个城市的无业游民。可他有名片,有名片就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她家的村子里只有村长有名片,上面印着“官庄村长  王阿毛”,还有一个大队的电话号码。名片是白色的底、黑色的字,简简单单。纸也是普通的纸,没有防水层,一粘上水就软化,一软化就开始掉屑末。有一回村长在田间地头散发着名片,父亲用拿名片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父亲的脸立刻花了,像粘上了白胡子的圣诞老人。村长照着父亲屁股上踹了一腿,父亲栽倒在泥地里,名片也碎成了好几片,像收获季节遗落在田地里的残棉,黄泥水一会儿功夫就渗透,再也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而他的名片,坚硬挺括,像是塑料制的,放入水中泡都泡不开。个人的信息填得满满的,背面还有公司业务说明,名片就是一个人的简历,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那印在名片上的东西岂是假得了的。
    那段时间细雪刚好看了张小娴的《红颜露水》,船王之子徐承勋不就是以一个落拓画家的身份走进邢露的视野的吗?越是真命天子,越是喜欢在生活中寻觅超越于金钱之上的纯真爱情。细雪突然间拥有了作家的想象力。她仿佛看见俞阿根穿着一身名贵的白西服,从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上向她走来。车门由一名衣着笔挺的司机打开。司机开门时弯着腰,一只手别在腰后,一只手伸向前方。然后俞阿根就精神抖擞、步履稳健地从车上走下来,头发和皮鞋一样油光可鉴。司机又从车内取出一大捧红玫瑰,还有一个圆形的小礼盒,依旧低眉顺眼地跟在其身后。俞阿根一点一点地向她逼近,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征询道:“梦想家,今晚与我共享晚餐吧?”细雪点着头。那场景是电视里无聊的肥皂剧的翻版,可凡是女人都有着一颗虚荣心,都希望有这种夸张得类似于演话剧的求爱场面,众目睽睽之下的,公主与王子的完美结合,细雪在美梦中幸福地快要晕倒。
    “小姐”,一只举着钱币的手在她眼前晃晃,又在柜台上敲了敲,“找钱啊。”
     细雪如梦初醒,定定地望望对方,又从其手中接过钱。呀,这不是前几天报纸上登过的本市房地产大亨林金标先生吗?白色的西服,身后豪华的黑色轿车,只是脸上没有封面上那和蔼可亲的笑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快找钱啊。”那只手又在柜台上狠狠地敲了敲,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哦,对不起,先生。”细雪忙从柜台内取出了零钱。
     林老板接过零钱,将报纸甩了甩,轻声地骂了句:“有病。”然后就气势汹汹地走回车内,重重的关车门声以及车子突然啸起的马达还有尾部喷出的臭气都似乎在发泄着对细雪的不满。
     有钱人了不起啊,这么小气,几毛零钱不要也罢,拽什么拽!细雪在心里骂过后,又不由地将其与俞阿根进行了对比。俞十元钱都可以不要,五万元亏了都跟没事似的,说不定俞是比林更厉害的角色了。想着,细雪的腰杆又挺直了几分。
     到了晚上表姨夫来结账时,趁机在细雪的身上捏捏碰碰想擦便宜。细雪的反抗稍微有点了力度。回家时,表姨夫让细雪坐在前排驾驶座旁。细雪想着前几天,表姨夫总是行车时将手搁在她的大腿上摸来摸去,还硬生生地将手插入她并得紧紧的大腿间上下磨搓,就一阵的心悸,死也不肯坐在他身旁。表姨夫火冒三丈地走下车来,打开后车门,攥不下细雪,就虎狼般地扑上去。细雪奋力地挣扎,但还是让他咬着了半个乳房。表姨夫得了便宜后嘿嘿地笑着起身,嘴里轻轻地骂道:“臭丫头,我让你反,早晚有一天奸了你。”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到驾驶座,吹着得意的口哨开着车。细雪在黑暗的后车座上,抖索地系好衣扣,低低地啜泣着。
    回到家,表姨夫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常态。而细雪也早在进门前就仔细地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带着勉强的笑容向表姨汇报着今天的生意,然后躲入帘子内。
    屋子又开始震荡了。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像根鸡毛掸子在细雪身体的敏感部位扫来扫去。自从有被表姨夫强行抚摸的经历后,细雪也常会产生自个人去触摸它们的念头,可当她的手一触到那摊潮溺又禁不住害怕地弹出。她只能望着头顶那一漾一漾令她晕眩的水波影,幻想着身体的某些部位正在经受着海潮温柔而激烈的亲抚,整个身体都舒躺在大海宽阔的摇篮里,耳旁是海啸惬意的呻吟。

 

                                (未完待续)

                                                                              

 

 

 

 

青鹿新作,现代版《苔丝》,版权已被当地杂志社购买。

 

《细雪》:引子上篇(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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