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壁世界名作的梵蒂冈博物馆和西斯廷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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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西斯廷博物馆季涛 |
分类: 艺术与欣赏 |
到圣彼得大教堂参观是免费的,而旁边的梵蒂冈博物馆的门票确实是欧洲博物馆门票中最贵的,18欧元。而且还要事先预定,没有预定就要在门前排一、二个小时的长队了!即便如此,没有人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因为这个博物馆里的宝物是太多了!我被天主教圣地的收藏之多和之好所深深折服!
梵蒂冈博物馆(The
Vatican Museum)总面积为5.5公顷,为故宫博物院的1/13,展出面积与故宫相仿。分12个博物馆和5个艺术长廊,还包括屋顶花园。梵蒂冈博物馆是欧洲宫廷式建筑。里面连成一体,九曲十折,幽深莫测。落地高窗,采光很好,延绵不断的画顶、漆壁虽然极尽富丽堂皇之能事,却给人不无憋闷的感觉。
这些宝物从哪而来的呢?罗马教廷借助遍布世界的天主教堂,搜罗了各地的宝物,其力量之大不亚于大英帝国的殖民统治,所不同的是:教廷更感兴趣的不是文物而是宝物。位于罗马的梵蒂冈博物馆受到古罗马艺术传统的深远影响,雕塑的收集堪称一绝。人物雕塑栩栩如生,神采各异,在没有人体解剖学的纪元前,艺术家的手不仅赋予冰冷的大理石以人形,还赋予了它生命的情与力以及无以言表的思想,令人无不叹服。馆中另有一室,集中了狮、虎、象、蛇等几十种动物的石雕,宛如一个石头动物园,别有风味。
梵蒂冈博物馆是西欧门票最贵的博物馆之一。当然,梵蒂冈博物馆有资本这样傲慢。梵蒂冈博物馆的珍藏品,足以傲视西欧。那些在德累斯顿、慕尼黑等地的博物馆中必被恭恭敬敬供奉在大厅里的埃及石雕,在这里却被随随便便摆放在露天的庭院里!因为这里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看着全世界各地的人们,天天争先恐后地排着长队来观看这个博物馆,你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个文化奇迹;你不得不承认,艺术的力量也是无穷的。
梵蒂冈博物馆有六公里的展示空间,参观梵蒂冈博物馆,可以选择不同的引导路线,最短也需要两个小时。无论哪种路线,都少不了赫赫有名的庇奥.克里门提诺美术馆、伊突利亚美术馆、拉斐尔诸室、梵蒂冈画廊和西斯廷教堂。
《雅典学院》(The School of Athens)是拉斐尔在25岁左右的作品,在《雅典学院》中,位居画面中心的柏拉图和亚里土多德,一个以指头指着上天,另一个则伸出右指指着他前面的世界,以此表示他们不同的哲学观点:柏拉图的唯心主义和亚里士多德的唯物主义。他们似乎边进行着激烈的争论,边向观众方向走来。全画以纵深展开的高大建筑拱门为背景,大厅上汇集着不同时代,不同地域和不同学派的著名学者,有以往的思想家,也有当世的名人。他们在自由地讨论,情绪热烈,好像在举行什么典礼,或庆祝某个盛大节日,洋溢着百家争鸣的气氛,凝聚着人类智慧的精华。拉斐尔将古往今来西方最伟大的哲学家都陈列在这里,就像前面讲诗学时将最伟大的诗人摆在帕尔纳索斯山上一样。
《雅典学院》也是拉斐尔最著名的作品,同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米开朗琪罗的《最后的审判》并驾齐驱,并称为“文艺复兴盛期三大杰作”。
画中的背景是一座极其宏伟壮丽的古典式大厅,厅堂立有两个高大的浮雕,右边是智慧女神雅典娜,左边是文艺保护神阿波罗,为什么要用这两尊神呢?因为他们可以说也都是哲学的保护神。
在两位神祗下面,古典哲学的两个伟大代表柏拉图和他的弟子亚里士多德正气宇轩昂地步人大厅。左边的人秃顶,长长的白须白发从脑后及脸庞上垂下来,神态极为庄严优美,这就是柏拉图,柏拉图从某个角度上说也是西方最伟大的哲学家,有一个说法就是,整个西方哲学都是在为柏拉图作注,倘若将哲学看做是形而上学的话,那么柏拉图哲学不仅是形而上学,而且是唯一的形而上学。因此在这幅画中,他也占着最引人注目的位置,且有最引人注目的形象。
关于这个形象的来源还有一段故事,当您看着这里柏拉图的形象时,是不是感到有点似曾相识?有点像我们看过的一幅画?一个人,一个老人的头像——达·芬奇的自画像?的确是。
柏拉图左首那个长着金色大胡子的人就是他的弟子亚里士多德了,他们两人并称西方哲学之两大源流。很明显地,在构图上他们两人起着统御全局的作用。两位大哲人的左手以不同方式各拿着一本厚厚的大书,好像在边走边争论。柏拉图用右手柔和地指向苍天,似乎说上天启示乃智慧之源,亚里士多德则将右手用力地往前一挥,像在反对乃师的观点。这也不奇怪,因为这师徒两人的观点向来有些相左的,亚里士多德有句名言就是“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以这两位似乎在激烈地辩论的师徒为中心,环绕着许多人,他们也同样在热烈地讨论与争辩,这些人有如两翼往左右及前景展开,使画面十分开阔,散发出百家争鸣的气氛,构成了富有戏剧性的热烈场面。
画面左边靠近柏拉图的年轻人就是亚历山大大帝,他也是亚里士多德的学生;他右边有一个秃顶老者,身着淡绿色长袍,这就是爱辩论的苏格拉底。画面前景左侧,单膝跪地、正在一本大书上写什么的秃顶人就是毕达哥拉斯;头带桂冠,正倚着一根柱基读书的是伊壁鸠鲁。
在洁白的大理石台阶上有两位醒目的人物:左边蓄着大胡子、斜倚在一张大理石条桌上的是赫拉克利特,他断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之右逍遥自在地半躺在台阶上的是第欧根尼,犬儒学派哲学家,当亚历山大大帝问他有什么需要时,他说:
下了台阶有另一堆人,中间秃顶黑发、手执圆规、正在小黑板上画着几何图形的乃是《几何原本》的作者欧几里德,他身后站着的是地心说的创始人托勒密;画面最右端也有一个穿白袍的青年,他就是拉斐尔的好朋友兼名画家索多马,最早在这个签字大厅里画画的人;在索多马和托勒密之间有一个人,戴着无檐儿帽,只露出一个头,仍看得出眉目清秀,这就是拉斐尔自己,他正侧目注视着观众,似乎在问:“您瞧我画得怎样呀?”
除这些人外,《雅典学院》里的建筑同样极引人注目,而且它占了全画超过一半的面积,也是《雅典学院》另一个成功之处。在这里,拉斐尔巧妙地运用了空间构成,他用精确的透视、运用半圆形作为壁画的画框,然后用了超过画面积一半的地方来画穹形大厅,既在人物上面形成了广阔的空间,又运用精确的透视往里延伸,使我们在一层层的拱形之后看到了蓝天白云,使画面人物众多而毫不显拥挤。厅内地板、台阶,走廊和远处一层又一层的拱门上面都有富于装饰性的图案,更增添了美感和广阔且深远的空间效果。使人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好像这些学者活动在半圆形的舞台上,而他们那热烈的谈话声千年之后的我们还听得见呢!
此外,如果我们更仔细地看,会发现以中心的两大哲人,即柏拉图的左手、亚里士多德的右手之间的碰触处作为消失点——这个磁触点把水平线和垂直线交织在一起,可以从此水平或上下延伸,它们延伸到画面边缘的距离大体都是一样,这就使得整个画面令人感叹地均衡、和谐而又统一。
在《雅典学院》里,虽然人物众多,然而每个人物,无论是老人、中年或者青年人都表情生动、动作自然,且都看得出具备高度的文化素养,也就是说,他不但画出了外表,而且画出—厂内在神韵,这称得上是肖像画的最高境界了。
同样让人感叹的是这些众多的人物个个面貌不同,各具特色,而且其动作、神态与其身份都配合得十分和谐,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完成《雅典学院》时已经是1511年了,它一经面世就赢得了时人疯狂的赞美,令他的名声竟然盖过米开朗琪罗,被认为是最伟大的画家。此后拉斐尔又为教皇完成了其他几个大厅的壁画,不过由于工作量实在太大,后面几个大厅的许多画都只是他先勾勒出轮廓,然后弟子们代笔。这时的拉斐尔名声如日中天,弟子如云,其声势远非达·芬奇和米开朗琪罗所及。
梵蒂冈博物馆的地图廊里有许多地图毯画:数百年前绘制的意大利各地的地图。这些古地图通常绘制精美,本身就是一件工艺品,张挂起来富有装饰意味,它们的科学价值有时倒在其次了。
梵蒂冈博物馆庭院中露天摆放着埃及石雕,狮身人面像是埃及雕塑作品中常见的主题之一,大大小小作品甚多,在欧洲的博物馆中常能见到。这样的藏品要是在德国或奥地利的博物馆中,必被供奉在室内大展厅的醒目之处。但对于梵蒂冈博物馆来说,它们似乎还算不上特别珍贵的藏品。
米开朗琪罗要做的事可不那么简单,西斯廷小教堂的顶呈拱形,距地面距离超过20米,总面积约500多平方米。这将是整个西方艺术史上由单个人完成的规模最大的独立艺术作品。教皇给米开朗琪罗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画12使徒,其余的由他自己决定。
“我过得不顺心,绘画是我的耻辱”,这是米开朗琪罗对于新工作的评价,怀着这种被侮辱的心态,米开朗琪罗开始了他在西斯廷小教堂的创作。他在笔记中写道:“1518年5月1日,我,雕刻家米开朗琪罗,开始作西斯廷的壁画。”
米开朗琪罗无奈之下接受了这项巨大的工作,但也充分利用了教皇给他的自由,他甚至连12使徒都没有画,而是画了7位古代先知和5位西比尔。所谓西比尔,就是古代西方神话中那种女预言家,他将这12个人置于天顶四周,它们的中间则画上了《圣经·创世记》中的9个场面。
艰苦没能阻止米开朗琪罗令人不可思议的工作效率,他狂热地画着、画着、没日没夜,这并非他热爱这工作,相反,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将工作快快完成。要强调的是,这种心理并没有使米开朗琪罗对于自己的工作敷衍了事,相反,他仍然在全心全意地做好,力求尽善尽美。他也真做到了,他在西斯廷小教堂天顶所作的画乃是整个西方绘画史上最不朽的作品之一。甚至于一向苛待他的教皇也表示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