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鉴定漫谈《艺苑琐谈》之一,作者:朱绍良,转载自99艺术网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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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书画大家、书画鉴定大家、中国美术史上不可逾越的大师董其昌,他的绘画思想引领后世近五百年,特别是清代康熙皇帝对其书法钟爱有加,一时间满朝尽刮董书风。

董其昌(1555—1636),字玄宰,号思白、香光居士。松江华亭人,明代大书画家。万历十七年进士,官至南京礼部尚书,卒后谥文敏。董其昌深感明末文沈流派恶习,主张师法古人,为晚明至民国文人画提出指导方向。于陈继儒一起,倡导莫是龙文人绘画流派划分理论,强分“绘画南北二宗”。在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史上,董其昌可谓一言九鼎,经其鉴定的书画绝大部分为真迹。
此段落暂别董其昌丰功伟绩,仅在其书画鉴定方面一些谬误,列举二三,别无他意,只言人非圣贤也。
其一:历代著录《米元晖、司马端衡<</span>诗意卷>》,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记载:“画谱不载司马君实,余曾见其画,大类营丘,有小米作一幅配之,宋人题款甚多。因思古人不可尽其伎俩”。
此处误将司马光之子司马槐错定,司马光,字君实,端明殿学士,故史称司马端明。其子司马槐,字端衡,善写丹青,虽无传世墨迹,史书记载却累累。
董其昌在此造成了概念性错误,将儿子的事迹,强压在老子的头上,如同强定“南北二宗”。
其二:《画禅室随笔》将南朝江淹《恨赋》的赋意,用于陆龟蒙《书<</span>别赋>题后》“惜江令少此一转耳”。此处的江淹即江郎,史上的“江郎才尽”之人。
江令,既江总,南朝陈大臣,与江淹时间上相差十数年,虽有时间交合,然张冠李戴。
其三:《画禅室随笔》再有:“宋画院各有试目,思陵尝自出新意,以品画师。余欲以此数则,征名手图小景。”这里将宋徽宗的光辉事迹,盖在他儿子宋高宗头上,可谓谬误之极。
众所周知“思陵”是指宋高宗赵构,宋徽宗赵佶陵寝为“裕陵”,董其昌在此处将南宋邓椿《画继》中,对宋徽宗的描绘搬到宋高宗名下。蔡绦《铁围山丛谈》所记载宋徽宗为画院学生出试题,如:“孔雀登高,必先举左腿”,而遍查史书并无宋高宗之雅好。
再次重申,董其昌是中国美术史上不可逾越的高峰之一,与宋代米芾、元代赵孟頫并称为,古代书画鉴定史上三大高峰。纠其谬误是为了我们今天书画鉴定倾向性,当看到董其昌鉴定过的书画,不论对错的盲从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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