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读刘震云的《一日三秋》
(2021-08-24 21:56:04)| 分类： 读书 |
近几年很少读小说，大约五六年了罢，有时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读不下去，读不下去的里边有一些是被归为名著的阅读计划的，明晃晃地摆放在书架很刺眼，很刺眼却不入眼，却不想读，好些年了都没有读，尽管曾经想。说是小说都读不下去，细究起来这么说似乎也不全对，像《一日三秋》就读得下去。这本书是宁儿帮我在网上买的，昨天上午下单，下午四点多到，不到今天中午就读完了，其速度和状态与去年的《吃瓜时代的儿女们》差不多。如果说凡刘震云的小说就能读得下去，细究起来这么说似乎也不全对，他的《故乡面和花朵》曾尝试了几次也读不下去。读书绝不单单是读得下去读不下去这么两件事，看上去在面上也许就是这么两件事，但里边一定不止两件事，可能有许多事。读书或许也是讲缘分的。
《一日三秋》作者自己说是在写“画”，“他”舅舅的画；又是在“说”“笑话”，“他”说笑话。画和话都读一个音，所谓音同字不同，那“意”呢？音和意有没有联系呢？“音”的下面加个“心”就变成“意”，我想据此臆测二者是有联系的。我是很不会说笑话的，以为笑话是最难说的了，而且说不好很可能把说笑话这件事本身变成一个笑话，甚至把自己变成笑话。读《一日三秋》不仅是在看笑话，在阅读过程中随着阅读的进程我会想很多东西，但想把这些所想的东西都说出来却不容易，事实上或许就根本做不到，当然我也不去奢望，也不想说。
关于时间，我是最先感受到的，从书名就让我直接想到时间，一般意义上的时间、关于时间的穿越。时间的线索、流逝、跨度、跳跃，时刻、时节、季节。书名中的秋，就是四季之一，秋天——收获的季节。“一日”和“三秋”，一种联系，一种对应，一种感觉，一种放大。或者就是简单，不去多想的一日和三秋。
关于时间自然可以想到很多，其中之一线性地想开去可以自然地到达的结果，结果的得出以及在思想里从结果可能获得的联系；还有一般意义背后的一种可视的时间；从可视联想到关于视觉，联想到看见的和看不见的其它东西，感觉以及好些可以抽象出来的东西。
我读《一日三秋》恰巧在初秋，这个秋天刚刚来临的时候。
“一日三秋”从字面上和物理上的对应关系似乎反映的是感觉上的时间相对论，由“相对论”三个字我想到爱因斯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里的东西并不都是相对的，他的光速就是“绝对的”，不仅如此，这反映了时间与光的联系或建立了时间和光的关系。在汉语里面早（据说“时光”一词最早出现在
[魏晋] 石崇的《思归叹》:
“时光逝兮年易尽”。）有“时光”一词，以词汇的形式或者可以说这个词反映了时间和光的联系；类似的在汉语里面有“光阴”一词；而“一寸光阴”则意味着时间的可视、可量。捋一下，时间相对，可视，视、视觉，视觉是一种感觉，人的感觉。不仅如此，时间相对，有“相”，而“相”可视、可想，或者可以说有内感觉的成分。或者，从另外一个角度，反方向去看，想的东西也会有形象，一种内在的形象出现，被人所感知。总的说来，看得见的东西和看不见的东西，看得见的，即所谓现实（可视的或者显现的为“现”；而所谓的实，则是以为实，以为的实）；看不见的，即所谓玄妙、虚幻、想象；还有一个另类就是梦：可见、有形象而虚幻玄妙，有时以为虚有时以为实，有人以为虚有人以为实，有人有时以为虚有人有时以为实。
《一日三秋》以笑话作为话题，对笑话我理解为轻，就像《三国演义》里面提到的“笑谈”。所谓的轻，在于所谓的形式，而笑话作为话题其所谓的内容却不轻，反而觉得沉重。或轻或重，轻与重，是作者在作品里拿捏的一个东西或者方面，或者举重若轻，或者举轻若重。
轻重也可归为感觉，甚至是视觉。人不仅可以掂量出轻重，更有看轻和看重。关于人的轻重，我想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在这里关乎的仅仅只是这翻译为中文的书名，或者说以书名为限，并没有超出书名的字面意义，不存在想多了的问题。
还有一如既往一贯的拧巴，刘震云的拧巴是力或场或所谓的风格或氛围，或都不是。我可以感觉到拧巴里头有许多东西。《一日三秋》里的拧巴在我的感觉上似乎没有以往那么紧，似乎自然些，细究这么说似乎也不全对，不准确、不精确。
在整个阅读过程里边我没有笑，却感到有一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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