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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肠胃炎的复发,其实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这周生理期之后更是严重,加上牙套一直没摘,我几乎已经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周二更是几乎滴水未沾,赶稿的间隙,助理有问我想吃什么。但是我的大脑根本思考不出什么可以吃,最终一天下来还是什么都没吃,直到画完当天的更新一舔嘴唇发现皮都破了,才想起来喝一口水。
虽然我专注于绘画,一天不吃不喝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明明身边有人提醒,自己也在间隙会想起来,却最终因为没有什么能吃的,而不吃,确实是很糟糕的情况。
周三因为生理期不适和之前多天缺乏睡眠的反噬,除了回复一些工作的QQ和工作碎片的处理,期间多次倒到床上就能昏睡过去,然后因为担心工作进度而转醒,起来工作,之后因为疲惫无法坐在椅子上再倒下昏睡,如此反复。
周四一早爬起来去北京出版社商议单行本封面。中午和两位责编在餐馆,专门给我点了三样菜,我竟也没有几口能吃的。
大概晚上七点赶回天津,安排好工作计划之后,原以为自己还可以工作到十二点前,结果倒在床上想休息一小会的时候,就又一次直接睡了过去。
然后我就做梦了,我因为长期疲惫一直多梦。
我梦见我和我的妻子和孩子坐在家里,我的肚子很饿,妻子坐在缝纫机前面忙着什么,孩子在我的身后自己玩。
我问妻子为什么不去吃饭,妻子回答“不是要等你妈妈来了再一起去吃吗?”我说“哦”,然后我就等啊等,在梦中看着手表,发现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我忍不住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妈在电话里说,太晚了不过去了,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了外卖的声音。不知为何在梦里我就是知道她给自己叫了烧烤。
(我的妈妈确实是一个经常迟到,而且喜欢临时变卦的人。)
然后我就很无奈,等了那么久,很饿。想责怪妻子为什么没发现时间不早了,至少要给孩子做点吃的。但是却在梦中回想起数次夫妻吵架,每次最后还是要自己低头认错,于是作罢。
然后我就站起来开门,想去自己找点吃的。
(梦毕竟是梦,很多时候情节是毫无逻辑的。)
开了门我就变回了小时候,到了一个院子里,我看到表哥表姐们跟着姨夫在忙着什么。我过去问你们在干什么?他们说在祭拜,祭拜一个死去的长辈。我就和他们一起祭拜,忙完之后,姨夫招呼我们进屋吃饭。
进了屋子不知为何我就以为是在过年,因为家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亲戚们都聚集在一起。姨妈们和我的妈妈坐在床边上聊天,几个姨夫坐在屋里零碎摆放的椅子上聊天。孩子们围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吃东西。
我也坐下,终于吃到了东西。我妈妈的坐在一边不知道说着我什么,我没吃两口就重新站了起来。
然后好像是上了一样特别好吃的菜,我着急回去吃。从门口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屋子的中间,但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能坐下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椅子。妈妈指着我还在碎碎念什么,其他人继续聊天,其他小孩围着桌子继续吃。
这个时候我一转头,发现姥爷在自己身边,他也在说我。
(我从小是姥姥、姥爷带大的,姥爷是个很严厉的人,吃饭上桌都有规矩。)
我不记得梦中姥爷说了什么,我只记得自己看着姥爷,突然就想起来,以后就要看不到他了,然后他说了一半我就抱着他开始哭,在梦里哭。
不知道抱着姥爷哭了多久,姥爷踱着步出去了,一个姨妈推过来一把终于能坐的椅子。我重新坐回了饭桌。
但是孩子们已经吃完了,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妈妈在一旁依旧碎碎念。我迷茫的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个时候,我看到。(因为我移动到了房间中间所以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面。)桌子对面的门口那里,姥爷一步步慢慢的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碗,放在我面前,是刚才被孩子们分吃光的那份好吃的菜。
他去厨房专门又给我盛了一份。
我端起碗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哭。
我哭醒了。
梦结束了。
我想起当年,姥爷脑血栓紧急送医,在医院,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
“小楠楠(我的小名)吃饭了吗?”
周五的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至今,距离姥爷去世,已经一年零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