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风丽日和。

你如一眸清澈的湖水，

心如止水。

比目鱼和小王八儿都均衡的生活，

生态平衡。

 

天气忽变

乌黑的云朵像是被困的野兽，

伴随着雷声，风声一齐向你奔来。

 

清澈的水被激起了波纹，

游闲的比目鱼沉到了水底，

你问天空“我是否还能映出划过的小燕子”

你问乌云为什么捣乱我的平静？

你问风儿为什么吹走我的……

 

天空，乌云，风儿，雷声被你问的愕然而止。

她们本无心惊扰你，

只想与你为伴，

共享自然恩遇。

风在退缩，雷在发抖，乌云也藏在月亮的背后……

她们围绕着你，

她们关注着你，

她们等待着你，

她们……

 

梦醒时分。

？？？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在编织。

你仍是一眸清澈的湖水。

风和日丽，心如止水……

 

娘

一声呻吟

一声婴啼

指甲盖上都渗出汗珠的您

展开了眉头

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十个月的辛苦伴着一声婴啼而过

您可曾想过

今后的日子会更加操劳

 

儿啊——

回来吃饭喽

多吃菜，正是长个儿的时候

加了点荤肉的炒白菜

只有小半碗

一会儿

半碗白菜已见碗底

您的筷子始终指向那一碟腌制的萝卜

桌底下

您上周刚纳好的“千层底”已见“破茧”

 

再给你点零钱

吃饭时加个鸡蛋

一打零钱

夹在里面的毛票您留了下

一元、两元的零钞又塞给了儿

……

到了学校给家打个电话

一早儿一晚儿加件衣服

儿生病时

您又打来了电话说梦见儿子

儿才想起娘的叮嘱

 

回家带东西干吗

又得花钱

路上累不？

先洗把脸

儿想

娘

你可能不知道

这点东西几乎不够儿和朋友一次小聚

……

房前二狗春天也取了媳妇

人家比你小五/六岁呢

你虽步履有点蹒跚但唠叨却比当年更胜一筹

回城时你依旧送儿到车站

这次儿子回了三次头

 ……

病榻上的老娘使劲抬开眼皮儿

脸上显现了一丝慰籍

抽动的嘴角已发不出声音

儿子明白

你是在念儿的乳名

还想嘱咐几句

瞅着已上小学的孙子

嘴唇不再抽动而是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