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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在火里
我既能在你心上
也能在你身上
我不但能在天上
也能在天下
树在夏天 树叶在树上
落叶只能在地上
地上在地下上
祖国在地上
亿万姐妹为他繁衍生息
他的东北像一只山羊的头
我猜渤海湾的风正吹着山羊下巴
下巴在上 请受小弟一拜
原谅我对岁月的卑躬屈躯
宽恕我不能营救营口的北方姑娘
她已奄奄一息
那是祖国下的毒手
一记左勾拳打在她十八岁的梦想上
这里有一些空穴来风
正轻抚沸腾的皮肤
我既能在风力
也能在毒药里
祖国甚大跑坏了我的马蹄
若我不能在奔跑里
就不能在远方
我不在远方
就没人照看天下
2007年的最后一只鞋子
旅途为什么总是比我的生命长
站在高高的夜色里
人生尽头若隐若现
好想大哭一场
洗去岁月纤尘
带我跨越污移水坑的
是比脚还短的鞋子
鞋子没有鞋母
却能让旅途周而复始
天空的鞋子是白云
天空因此更高
火车的鞋子是轮子
大地因此更远
岁月的鞋子是眼泪
我的爱因此更深
坏人故乡
有斑秃症的大山
像肠子的山路
坏人被子弹打死后是不能回家的
人们说他为一个妖艳女子而杀人
我的爷爷不用形容词
父老乡亲说他将在村头的荒山上下葬
我曾在那里放牛
黄色土地是我村子的领地
坏人的尸体被他故乡所拒绝
绕道来此安息
报死的鞭炮声依然响在我记忆里
所有客死他乡的人们
请问我那儿时放过的牛去哪里了
寻根之旅
如果故乡是鸡
为何我总将她说成鸭
摩托车一直曲线奔波
崇山峻岭间死神在窥探
失足者快来了
岩石杀气阴森
雾气笼罩的旅途
如果故乡是鸭
那我就是禽兽
狂野的异乡人
已经学会咆哮
祖先自古不会秧歌舞
也没有毛驴
祖先的老婆徒步回娘家
祖先如果是一些未进化的猴子
我要向他们炫耀爸爸的摩托车
祖先的骨灰早就不见了
南方的天气总是很潮湿
我担心祖先的游魂会得关节炎
经脉畅通的我
在醍醐灌顶的那些日子
学会了不朽
拥有黄牛和锄头的爸爸对我不屑一顾
在爸爸站立的那片土地上
只有稻谷才是不朽的
陷入稻谷的香气时
闪电问我说
祖先的老婆该怎么称呼
我说称之为祖婆吧
她们一定喜欢顽皮的我
她们将我代代相传
思念能穿越历史
荣耀却回不到过去
那么我的不朽也自然朽掉了
感受不到祖先的注视
觉得身后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