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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坐火车回家是这个样子的

(2016-02-01 10:05:37)
标签:

健康

文化

80年代坐火车回家是这个样子的
文/好风
上个世纪80年代,乘火车回家过年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

在幼小的孩童眼里会呈现这样一幅场景:巨大的绿皮火车喷着白色的浓烟,呼啸着驶入站台。一群背包罗伞的人如涨潮一样涌向还未下完乘客的列车,他们生怕上不去车,又怕随身携带的重要包裹被挤丢,他们大都至少携带三个大包裹,背一个,挎两个,外带牵着一两个孩童。他们先把孩子从车窗递进去托人照管,再把包裹抛上车为自己腾出一席之地,然后趁机或攀或爬把自己同样塞进拥挤的火车里。

那包裹里满载着对亲人的记挂,各色山货,野味,都是纯正的山里特产。也或是各种精致物件,都是山村里见不到的城里货。与父母兄妹,一别就是几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回家的渴望。不论山高路远,不论回家有多难,趁年假带上礼物回家一趟,回味久别重逢的喜悦是何等的滋味?

那时的火车是真正的交通工具,座位上,过道里都挤满了人。上厕所是一件很艰难的事,要挤过拥堵在过道的旅客恨不能从他们头上爬过去。厕所也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却没有人抱怨。

站累了,人们便轮换着坐着,熬过漫漫长夜。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如果睡得太沉,醒来可能要丢东西了。或者是牢牢捂在胸前的钱包,或者是大衣兜里的车票被小偷偷了。丢的钱多半是全家人省吃俭用一年或几年的辛苦钱。失窃者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愤懑,旁观者则私藏了一份侥幸与同情。为了避免受到类似的打击,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夜深了,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列车极速前进发出的震动声变得格外大了,昏黄的车灯下,人们相互依偎东倒西歪地进入了梦乡,几个警醒着的人假装闭着眼睛浅睡,一有动静就立刻睁开眼睛,如站岗的哨兵一样咳嗽一声。同伴下意识伸手去摸看看钱包是否还在。

天空终于破晓,人们从昏睡中醒来。列车狂奔着喘着粗气,终于将想家的人送到站台上,熄了火安静地站在铁轨上小憩,像个立功的英雄。

北方的冬天寒冷异常,走下火车,人们嘴里冒着腾腾的白汽,脸上却绽放着如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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