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的牙,那真是一言难尽,绝对是遗传因素与环境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父母的牙都不太好,在我小时候,由于四环素是好药,而我妈妈在医院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只要一感冒发烧就服用四环素。多少年后研究发现,四环素会严重影响孩子的牙齿发育。因此,我从小就经常光顾牙科,补牙,拔牙。。。牙钻接触牙时发出的刺耳声音和那种感觉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了。看牙还有一个很烦恼的问题,就是每次只看一颗牙,每颗牙还要看几次。
从小到大一直在看牙,上一次是在7年前,自那时起,我就不想再去牙科了,平时就凑合着用,所以我吃饭比较慢,还好我的胃比较结实。最近,因为门牙出了问题,担心因此破相,不利于行医,也对不起喜欢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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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又开始看牙。
我经常对我的病友们说,医生和患者不是两种人,只是两种角色而已。医生肯定有机会体验患者的感觉,但是患者很少有机会经历医生的感受。
我遇到了一位好大夫,中日友好医院口腔科田大夫,是一位50岁左右的女大夫。第一次去找她看牙,是同事引荐的,说她看的不错。田大夫一看就是很麻利的人,她浏览了一下我的牙,说:“这么多坏牙啊!”我不好意思地说:“我都没信心看了。”田大夫马上说:“没问题,我有信心啊!”听了这句话,我心里感到很温暖。医生的一句鼓励的话对患者来讲,是何等重要啊!今天上午,我如约第二次去看牙。一坐到牙科椅上,就被放平了,眼镜被摘了去,戴上一副遮挡墨镜,张口等着,心中不免忐忑不安。田大夫和助手商量着今天怎么修理我的牙,决定补两颗牙,再拔一颗。需要打麻药,看着细细的针管,不免紧张起来。这肯定是所有患者的感受,田大夫习惯性地安慰我:放松,深吸一口凉气,想想老革命爬雪山、过草地。我的心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麻药劲上来了,我感觉上唇和鼻子好像不是自己的。田大夫一边给我补牙,一边教育我:“亲爱的,你对自己太残忍了!”我的头不能动,张着口,只好眨眨眼。田大夫又说:“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啊!”说的我心里五味杂陈。。。无以回报,好好配合田大夫的治疗吧!一上午从9点半,一直看到11点,我的一颗牙根很难拔,最后田大夫请了他们科一位男医生(估计是拔牙更有经验,也更有魄力),总算拔下来了,还缝了几针,下周拆线,再约时间看其他的牙。
中午回到实验室,上唇和鼻子还不是我的,用手摸摸,感觉很特别: )
今后,我一定要好好看牙,不辜负田大夫对我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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