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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学对于实现文学作品教学目标的意义

(2008-02-23 19: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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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学

文学作品

教学

意义

教育

分类: 语文教育教学论文
    文学作品教学一直是语文学科教学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承载着提高学生语文素养的重要任务,因而也一直为语文教育研究者所关注。新课标对文学作品的教学目标也有较为明确的描述,归纳起来笔者以为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1.通过经典文学作品的教学使学生在丰富的情感体验中接受熏陶,最终获得人性往真善美方向的发展;2.通过不同风格不同类别文学作品的教学使学生获得多元化的文学审美能力和开放型的思维能力;3.通过不同题材不同类别的文学作品的教学使学生在不断的积累中获得尽可能深厚的文化积淀。但从教学内容的角度来看目前文学作品教学,我们的小说教学还停留在对作品人物、情节、环境等这些故事的组成要素的关注上;散文教学主要集中在“形散而神不散”“借景抒情”“情景交融”“托物言志”等内容上;诗歌的教学则主要是学习背诵、体裁、修辞手法;戏剧的教学就是进行分角色朗读,等等,各类文学作品的教学均呈现出的教学内容单一化和模式化的倾向。文学作品教学内容的单一化和模式化一方面造成学生面对文本的惰性态度,缺少积极主动的解读姿态,自然无法达到新课程标准“充分调动自己的生活经验和知识积累,在主动积极的思维和情感活动中,获得独特的感受和体验”[1]7的要求。另一方面,文学作品教学内容的单一化和模式化使学生既难以透彻地理解和体悟教材中的选文,也就无法获得新课标所要求的、同时也是阅读文学作品所需要的多元化的审美能力。没有主动的阅读姿态、丰富的情感体验和多元化的审美能力,要想获得深厚的文化积淀也就不是那么水到渠成了。由此可见,目前的文学作品教学内容与新课程文学作品教学的目标之间尚有很大的差距。探究这一差距产生的直接原因,笔者以为是文学作品教学与学术界的严重脱轨。一方面是文学研究已经取得了相当丰硕、稳定的成果;另一方面是文学作品的教学内容陈旧单一,有价值的教学知识的严重缺席。“我们的文学研究却始终没有有力地介入过语文课程与教学,在文学理论、文学批评理论红红火火的同时,文学鉴赏教学的理论和实践,知识的含量却相当的贫乏”[2]260文学作品教学内容的开发和研制已经成为一项刻不容缓的工作。在文学作品教学急需开发和研制新的教学内容时,我们首先将目光投向了与之关系最为密切的文学研究领域,其中叙事学理论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如果能将其引入到文学作品教学领域,那么对于实现文学作品教学的课程目标必将具有巨大的推进作用。
    如果我们从文学作品教学要达成的目标的三个方面来看我们所关注的叙事学,就会发现它对于文学作品教学的意义与文学作品教学的课程目标是一致的,因而我们同样可以从三个方面来探寻叙事学对于实现文学作品教学目标的意义。
    (一)叙事学理论解读文本的多元视角,可以带给学生更加深刻、丰富的情感体验
    与学术界的严重隔膜使我们的文学作品教学往往借助于远远落后于时代的单一的文学理论去引领学生解读文本,开展教学,在解读文本时往往局限于“讨论文本与外界的关系,包括作者的生平和读者的接受,用文化的背景来解释作品”[3]3的狭隘视角。以高中语文教材中的传统篇目《雷雨》为例,现行的人教版《语文第四册教师教学用书》给出了这样的教学建议:
一 本课是戏剧欣赏单元的第一篇,可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结合单元后边的短文,简要介绍有关戏剧欣赏的一些知识。也可以与前边的小说欣赏作一个比较,如情节、人物形象、语言特点等,让学生先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二 欣赏本文,可先给学生介绍一下《雷雨》的梗概,然后通过阅读或分角色朗读,弄清节选部分的主要剧情,进而把握其中的矛盾冲突,了解冲突的发展过程。

    我们可以看到,建议中虽然有“欣赏”的意图,但也无非是从“情节”“人物”“语言”等方面进行欣赏;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看到,对“情节”“人物”和“语言”的把握也不会走出“文本与外界的关系”的分析套路。这篇现当代文学史上毋庸置疑的经典,虽然屡屡被选入中学语文教材,但要想通过这些“老三样”的、令人麻木的教学内容去使学生获得深刻、丰富的情感体验,看来并不乐观。而“在运用叙事学所创造的诸种阅读模式的过程中,读者将获得在以往阅读中所缺乏的形式上的整体感和层次感,发现过去忽略之处的深意和魅力,乃至对作品产生全新的认识。”[4]244
    如果我们有一双叙事学的眼睛透视到文本内部,我们就不会放过“雷雨”这个意象。杨义先生说“叙事作品之有意象,犹如地脉之有矿藏,一种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密码之矿藏。”[5]267借助叙事学的理论,我们来看“雷雨”,这个中国文字中具有形象可感性的词语,一看到它就能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威力,我们很容易地就将它与“命运”、“报应”、“洗刷罪恶”这样的意义联系在一起,从而触动我们于广阔时空间的联想。它虽然只在最后出场,但它的影子却贯穿了全剧。它是自然界的一场真正的雷雨,在闷热烦躁之后终于到来,它同时又是一种命运的威慑,把紧张、恐惧、烦躁和焦虑笼罩在人们头顶而最终爆发。它就象一双上帝的眼睛,将剧中人物都收入眼底,用早已知道结局的目光看着他们一个个满怀希望地登场,然后在命运的旋流中挣扎而最终走到意志的反面。从“雷雨”这个意象切入,我们再去看人物的命运是否会有更深刻的体验?我们再来谈对人生的理解是否会更底气一些?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么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说,由于缺少叙事学的眼光而放弃对这个意象的把握就是我们的不智?叙事学能给文学作品教学指明一条新的通道,使我们能独辟蹊径地走向目标,虽然目的地还是那个目的地,但沿途的风景已经有了很大不同,它刺激着我们的感官,激发着我们的情感,使我们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旅途中收获“独特的、细微的甚至无法重复、难以言表的体验和感受”[6],于不知不觉中提升着我们的情感品位。
    (二)叙事学理论解读文本的基本思路,可以发展学生的文学审美能力和艺术思维能力
    “文学理论对于作者和读者两个群体的作用点不尽相同。从作者创作方面讲,需要掌握创作的技巧,即设谜的技巧;那么从读者理解和评论的方面来讲,也需要掌握阅读理解的原理,即解谜的技巧。”[7] 5叙事学理论为文学创作与阅读都提供了丰富的理论借鉴,如果我们能将叙事学中帮助读者解读文本的那部分成熟的、经典的理论引入到文学作品教学领域,并以科学系统的方式呈现出来,使学生能较为系统地掌握这些基本的叙事学解读方法,那么在学习文学作品的过程中他们就不仅能体验到文学作品所创造的艺术之美,还能进一步窥探到创造这些美的奥秘,这样我们就等于给与了学生解开文本之谜的金钥匙。
    比如我们学习《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诗,它打动了我们,让我们读起来感觉到了鼓舞和力量;我们还知道,这首诗曾经打动过很多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人。这里所说的“打动”就表明我们已经感受到了这首诗的“好”,已经走进了它为我们创造的审美世界。但是它为什么能打动我们呢?因为它让我们坚强、执着、乐观,使我们获得人生的启迪?因为它让我们读起来感觉琅琅上口?都对,但又似乎都不足以说服我们:激励人们坚强执着乐观的言语作品那么多,为什么唯独这一篇能流传得这么久远?为什么只有这一篇能那么强地震撼人们的心灵、给读过它的人的一生都打上那么深的精神烙印呢?这时如果我们用叙事学更为理性的眼光去探寻,就不难发现其中的奥秘原来在于抒情主人公的视角。所谓视角,就是“作者和文本的心灵结合点,是作者把他体验到的世界转化为语言叙事世界的基本角度。同时它也是读者进入这个语言叙事世界,打开作者心灵窗扉的钥匙。”它“是一个综合的指数,一个叙事谋略的枢纽,它错综复杂地联结着谁在看,看到何人何事何物,看者和被看者的态度如何,要给读者何种‘召唤视野’”[8]191。诗中的抒情主人公就是站在正在或曾经承受过生活打击的读者的朋友的位置上,这种位置感有两处鲜明的表现:一是在选择措词时不用“挫折”、“失败”这样一类中性的词语表达人生中的坎坷,而是用包含着明显情感倾向的“欺骗”一词,在承认生活对朋友的伤害的前提下,去激励和劝慰友人。二是制造了一个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的善意的谎言。其实“忧郁的日子”并不真的“都是瞬间”,即使真的都是,这个瞬间也不知有多长;“快乐的日子”并不一定会来临,即使能来临,那个“将”又不知将是多久远。诗中的抒情主人公编造了这么一个属于朋友的善意的谎言,让我们仿佛看到好朋友藏起眼泪展露给我们的微笑。这诗意的虚幻的安慰,甚过真实的伤感的泪水浸泡,引领我们走出迷顿,“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我们读着这首诗,仿佛看到一个呵护自己、关爱自己的朋友在眼前,或者是看到另外一个“我”在内心对自己坚定的支持,怎能不拨动心底的共鸣之弦,听从它的召唤?从叙事学中的“视角”出发,我们找到了这首诗打动我们的根本原因。
    (三)叙事学理论长于解读文本信息的特点,可以帮助学生形成更为丰厚的文化积淀
    韩雪屏先生用“冰山模型”来形象地解读“语文素养”,认为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就是我们在海面上看到的冰山一角,但发展学生语文素养却不是仅仅将教学力作用在我们可以看见的这一部分就能取得成效的,因为冰山下面还有很多层面,如心理层面、动力层面等,而处于最底层、最基础的则是人的知识视野、文化类型[9]。这表明,没有丰厚的文化积累是不可能从根本上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的。同时,语文课程对于丰富学生的文化积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因为它主要是凭借文本开展教学,文本又是人类文化最集中保存的地方,文学文本当然也不例外。因此,我们可以借助叙事学理论长于解读叙事的特点,通过文学作品教学使学生获得丰富的、其它解读方式可能捕捉不到的文化信息。
    文学作品包含着的丰富的文化信息,我们大致可以把它分为两类:一类是文本材料无意识携带的文化信息。即材料本身所携带的、是作者有意识要表达的文本主题之外的文化信息。如《红楼梦》“刘姥姥醉卧怡红院”一回中,凤姐儿告诉刘姥姥贾府里茄子的制作方法,只要我们能读懂那些文白夹杂的文字,就大致知道茄子的烧法,也就获得了这些关于食文化的信息了。这一类的文化信息一般是以比较明白的方式直接在文本中显现,它既不是作者的表达意向之所指,也不是文学作品教学的主要内容,因为作者写这段文字的本意并不是为了给我们提供一份菜谱,我们文学作品教学当然也不是为了学生能读出菜谱。另一类是文本形式有意识地折射出的美学文化信息和思想意识的信息。即从文本中所传达的作者对社会的看法,或人物对社会的态度、伦理和心理的观念等等,它是作者的意向之所在。但由于文学表意是遵循艺术逻辑的曲折表意,使得这一类文化信息往往隐藏在文本的词语形式、话语方式和文本样式之后,是一般的解读方式难以捕捉到的文化信息,只有借助叙事学理论去解读,才能收到较好效果。比如《黄帝的新装》中的两个骗子,为什么没有具体的名字呢?这仅仅是因为详写和略写的区别吗?那么《狂人日记》中的狂人为什么也没有名字?他可是故事的主角呢。如果能借助叙事学的理论的理论去解读,我们就会明白:没有具体的名字,就是把他们作为一个人物类型来表现,他们是戴着某一类人的面具,来表达作者的真正意愿的。“骗子、小丑、傻瓜……他们有着独具的特点和权利,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作外人,不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相应的人生出境发生联系,任何人生处境都不能令他们满意,他们看出了每一处境的反面和虚伪。”[10]57不是吗?《黄帝的新装》中的骗子是一面透视人性虚伪的一面镜子,《狂人日记》则是作者借疯子毫无遮拦的口喊出的郁积在心头的对理想境界的呼唤。只有明白了这一点,我们才能透过这样一类人物真正捕捉到作者的隐藏于文本中的意向之所在。
    文学作品教学中的文学作品阅读显然不同于生活常态中的文学作品阅读。生活中的阅读带有很大的随意性,而教学中的阅读必须考虑目标的达成,这是我们将一种新的理论引入到教学领域首先要思考的问题。从这一点看,将叙事学理论引入到文学作品教学领域,为文学作品教学提供一个新的视角,打开一扇新的窗户,使之与其它理论视角多元并存,作为传统教学内容的补充,改变文学作品教学的现状,应该是切实可行的。
参考文献
[1] 教育部.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
[2]王荣生.语文科课程论基础.[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
[3]董小英.叙述学[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4]胡亚敏.叙事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
[5]杨义.中国叙事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6]倪文尖,朱羽.重塑小说观,建构新图式[J].语文学习,2005,(3).
[7]董小英.叙述学[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杨义.中国叙事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第191页。
[9]韩雪屏.语文素养的“冰山模型”[J].语文教学通讯·初中刊,2002,(9).
[10董小英.叙述学[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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