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曼来了又走，时间是如此的短暂。与过去相比，多曼的这次中国

之行显得轻松了许多，没有了一月二十几天的紧张备战，这次她的中国

之行纯粹是一次省亲之旅，以她的话说，就是一次度假，看看朋友，也

算是弥补去年“不辞而别”的缺憾。是的，自从去年“不辞而别”之后

，仍旧有不少人惦念着这位“瑞典大妈”，而她在中国留下的印迹似乎

仍旧没有丝毫的锈蚀，无论在任何一个场合，多曼总是轻而易举地被人

们认出来，不是索要签名就是要求拍照。
    几天的时间相当短暂，前几天多曼必须跟瑞典队在一起，因为作为

中国女足的前主帅，她有义务让瑞典人了解中国队的特点。只不过，中

国女足在中瑞典之战的发挥极佳，让轻敌的瑞典人吃了苦头。现在她们

只能与德国队血拼了。多曼说，她这次的也不算出公差，只不过小组赛

给瑞典队尽点义务，其他的时间就全属于自已了。“过去在中国执教的

时候，也没太多的机会在北京逛逛，现在终于可以挤出点时间了。”
    多曼她们那会住在祁家园的外交公寓，是一套三居室的住房，她跟

皮娅、海琳娜各住一间，这套房子当时是我跟李飞宇、黄中华一直给挑

了，备选住所换了几处，最后她们终于选定了这套，价格不算便宜。我

记得第一天入驻的时假，是我们的科研教练陪着她们到秀水买了不少生

活必需要品，也让她们记住了秀水街。而实际上，在执教中国队的五个

多月时间里，多曼真正在外交公寓享受悠闲时光的时间并不多，每个月

也只有集训后回北京的一两个晚上，然后马上又要飞回瑞典，而回来的

时候，我每次去机场接她们，又是回到外交公寓匆匆洗个澡之后去赶球

队大巴开赴外地。
    那天，我们几个相约吃饭的地点也选在了外交公寓附近，那个即熟

悉又陌生的地方，而另一个原因是这里距秀水街比较近。爱逛街的多曼

这两天每天必到秀水，给家人和朋友买一些中国的便宜货。只不过，过

多的人气让几乎在一年之后回归的多曼不能太过招摇，因为她所到之处

都会引来无数人的侧目，为此她不得不带上了帽子和眼镜，但仍旧不断

地被人认出来。在秀水附近的星期五餐厅，那个服务员小伙儿在递上菜

单的同时也把小本子递了过来，顺便要了个签名。我问他人认识这个人

吗？这小伙儿呗儿都不打地说，“多曼斯基呀”。
    那天中国队与阿根廷比赛的同时，多曼也坐在工体里看瑞典与加拿

大队的比赛，仍旧有不少球迷将她认了出来。昨天在她离开之前，我去

她在玉挺桥的住所送她，提前在门口等待的多曼仍旧不断被人指指点点

，甚至报摊老板在我经过时也喃喃自语，“这是中国女足那个教练吧”

。
    几天来的几次会面，我们的话题仍旧停留在过去，多曼也挺念旧，

她不断问起过去的同事们，“听说杨（一民）在负责奥运的组织工作，

但我怎么没在天津碰到他。李（飞宇）什么时候回北京，那时候我们一

定要见个面。我听说王（海鸣）不在女足，他现在在哪里？”。
   谈起过去，多曼认为那段时光的确让她十分怀念，“大家那会儿在一

起工作都很好，其实还是挺愉快的。”的确，那会儿虽然中外双方在一

些技术问题上有过分歧，但在日常生活中却鲜有坷坷碰碰，比较和谐。
    这段时间，仍有不少记者对她进行采访，多曼仍旧能够表现出她过

去回答问题滴水不漏的功夫，她看问题比较阳光，很少批评，甚至提什

么意见，这是她一贯的风格。有人问她现在的中国女足还存在什么问题

，她的回答是，“这些队员们应该始终为她们自己感到骄傲，她们应该

知道她们是最好的。”
    昨天下午，多曼乘坐北欧航空公司的航班回到了瑞典。我们相约以

后再见，她说也许时间不会太久，“我期待中国和瑞典能够会师决赛，

那会儿一定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