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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和山谷里的居民

(2010-07-20 11:48:34)
标签:

小娟

山谷里的居民

杂谈

分类: 在路上


这两天一直在听小娟的歌,喜欢他们对他们音乐的注释-是为了让生活比生活本身看起来还美好。他们的音乐真的让人有要流泪的幸福感。第一次仔细地听她们是在大理的院子里,CD里还有小娟给院子主人的题字,和着大理高远的蓝天她空灵的声音也缓缓走入我的心里。《我的家》《细说往事》甚至每一首翻唱的歌都是我的最爱,连很多年前听的《归来的燕子》都在她们翻唱的歌目里,那些歌完全是我喜欢的歌曲的一个总结。
后来发现乐队成员里有人已经不在了,听着小娟的音乐读这篇祭文,我哭了。。。


 以下为转载文章
  [祭]纪念于宙~
   
  祭
  
  1.
  这两天心情极度消沉。
  
  夜里我一再地坠入噩梦中。梦里有鲜花,有青草、有蹦跳的小鸟,但没有声音,没有嗅觉,象一部无声电影。我想走更近,但是挪不动脚步;我试图伸手触摸这画面,但最后连这影像都模糊了,象一盘低像素的录像带,解码越来越混乱模糊,直至彻底归于黑暗。醒来的时候,四肢依然沉重不已。
  
  他们说于宙死了。
  
  我不相信。
  
  他们说他的尸体现在还躺在冰冷的柜子里,等待检验,死因不明。
  
  我不相信。
  
  我打电话问我身边所有认识他的人,对于他的死,没有人知情。
  
  我拒绝去网络上查消息,我开始不再试图打听真相,我内心一直在否认,就象所有天真得认为只要否认事情就没有发生的人一样。
  
  但是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掉下来,再掉下来。
  
  2.
  
  于宙是小娟的鼓手,我们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林一峰在北京开演唱会,邀请小娟做嘉宾,我和柴、郝都去了,在门口的台阶上,我第一次看到他。带个普通的棒球帽,瘦瘦高高的,黑框眼镜。一个普通的摇滚青年的样子,但是不是愤世的那种。
  
  
  
  我问他小娟唱什么,他说两首原唱,一首翻唱。我问翻唱的是什么?他笑笑,说:“不告诉你”。
  
  当时我甚至都没见过小娟,我只知道她是“山谷里的居民”的主唱,唱民歌,拥有很多非主流的粉丝。也总是听土摩托吹的神乎其神的,我内心其实将信将疑。
  
  
  然后在林一峰演唱会的中场左右,他们上来了,遗世独立的三个人:小娟,小娟的丈夫--吉他手黎强,还有鼓手于宙。小娟有腿疾,但是在黎强和于宙的陪护下,你只能感到她长发的轻盈。她的面容是极其罕见的干净,表情单纯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她是那种非常耐看的女人,而当她张口唱歌的时候,她几乎是个天使。
  
  黎强的吉他出神入化,但是毫不炫技。他凝视妻子的眼神永远都充满了欣赏和爱意,他的微笑,具有巨大的感染力。
  
  而于宙,一会儿打鼓,一会儿摇铃,不象在表演,更象是个快乐的顽童,在最爱的林中玩耍,眼前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而记忆中极其难忘的,是他手中一种特殊的乐器,一个长长的竹筒,里面放着沙子。随着音乐的流淌,他上下倒动竹筒,沙子自然倾泻,发出动人的声音。象山间的清风;象深谷的泉水,象婴儿熟睡时的呼吸。
  
  他们一起唱:山谷里有风……
  
  
  他们一起唱:山谷里有云……
  
  他们的声音象是漂在天空的飞鸟,那么自由,那么空灵。
  
  我如同中了蛊一般。作为一个有控制力和有羞耻心的成年人,我头一次,在毫无内心准备的情况下,被巨大的纯粹和感动吞没,因为内心的极度安宁,而突如其来、难以克制地泪流不止。
  
  我至今无法解释。他们音乐的“场”,于我,有一种宗教般的魔力。
  
  于是,在赴美的前夜,我和几个密友,决定驱车去北京郊区他们常驻的一个度假村,再去听一次他们的演出。六七个人,只开了一瓶红酒。大多数时候,我喜欢内心激烈的冲突,我喜欢释放的情绪,我喜欢适当放纵的醉意阑珊,但是那一夜,我对酒精免疫,我只想听他们的音乐,心无杂念地听他们的音乐。
  
  台下只有三桌人,陆陆续续地散了,基本上就是我们的专场。象上次一样,他们的音乐,一首接一首,我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我内心羞愧而喜悦,终无法自制。
  
  我还记得到最后,其他客人都散了,他们让我任意选一首曲子上台唱,他们给我伴奏。于是我站在台上,唱林忆莲的《I swear》,黎强在左边,于宙在右边,小娟坐在台下,微笑温暖。
  
  我歌词都记不全了,声音都是颤的。唱得忘词儿的时候,我就看看于宙,他晃晃脑袋,继续打鼓;我看看黎强,他随即拨弦,来一段即兴的SOLO;我看看柴和郝,她们坐在那里,象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们,眼神充满了爱意。
  
  
  那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I swear,by the moon and star in the sky. I\'ll be there....
  
  I swear, like the shadow that by your side, I\'ll be there...
  
  记得吗?我们约好的,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还要再来听你们的音乐,一起吃水煮鱼的。
  
  
  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了呢?于宙,怎么可能?
  
  3.
  你因为你的信仰死了,我知道这信仰与任何人无关。他们会强加各种理由给你的死因,因为你无法辩解。但因为你决意的辞世,他们终究无法再剥夺你的意志。
  
  听过你的音乐的人都知道,你不会伤害世界上的任何人,你有你的温柔,也有你的坚持。
  
  他们是虚弱的,跟你相比。他们以为谎言和暴力,可以摧毁你。你知道他们错了。他们能毁灭的,是你同样脆弱的身体和病疾,但无法毁灭你的精神和勇气。
  
  此刻我恨他们,用我的所有意念。我诅咒他们,一遍又一遍。
  
  我想念你。
  
  我的悲伤难以形容。
  
  我知道梦里那个没有声音的世界,是因为少了你的鼓声。
  
  但我相信,在你的世外桃源,依然有音乐。你依然可以在那里,戏水弄沙,悠然自得。
  
  
  我依然记得你的表情,象个快乐的顽童,在最爱的林中玩耍,眼前芳草鲜美,落英缤纷。2008-04-03 10: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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