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
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在梦中,轻轻抚摩你的脸/一颗心带你去飞远……
我装作无谓,心却枯萎/有谁为我擦去泪/在你花房里,是否会记得/还有我送你那褪色的玫瑰/还有我送你那褪色的玫瑰……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褪色的玫瑰》,蓝雨的。寥寥数语,常常启开我的思绪的闸门,任那些记忆倾泄而出。这记忆的洪流中,有一些事,让我不忍回头;有一些人,让我疼痛不已……
客居北京,首都用寒冷将我们拒绝在温暖之外。在冰冷的元旦,只有靠美好的回忆来温暖自己。回望人生,回望天涯,天涯尽头,有一抹粉色让我到些许暖意。
拨开那抹粉色,我看到,20多年人生情路上,那些刻入我生命的女人。她们中间,有的唯有一面之缘,有的长相厮守;有的偏守天涯,有的近在咫尺;有的隐忍暗处,有的寄居网络……她们,让我浅尝爱情,初试云雨,让我的人生路上多了些粉色,多了些暖意。
(1)大概是小学时候,前排有个女生,叫LQY。其他已经没有印象,记得皮肤白白的,眼睛亮亮的,口袋里总张香香的手娟。她成绩不好,似乎永远停留在60分左右。总喜欢回头来问我些问题,每当这时,就会飘过些男生身上没有的味道……那味道似乎不是香,但却比香好闻。这美好的味道,一直陪伴了六年,直到小学毕业。
(2)上了初中,开始品味一种叫“青春”的东西。后来,班上转学来了个女生,叫LHJ,让我对青春才有了更逼近真实的理解。她个子很高,头发黑黑的,飘飘的,很好看的那种。她坐在我的侧前方,戴着眼镜,很文静。
上课的时候,我慢慢发现总有双眼睛在看我,待我特意去找,那眼睛又倏地不见了。终于有一天,那双眼睛被我抓了个正着,是她的。眼神的碰撞,碰撞得脸通红,我们赶紧躲闪开。此后,我与她的眼睛,开始玩起了逃离与抓捕的游戏……再后来,眼神会粘在一些,许久许久都分离不开。那时候,最幸福的事就是上自习课时,可以趴在桌上,在一本书的掩护下,与她的眼睛对视好久好久。她的眼睛好美好美,觉得她的同桌好幸福好幸福,可以天天看到那双眼睛。
初三毕业,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记得那天是上午,她斜靠在教室门口,灿烂的阳光从教室门前那棵树的枝杈前穿透下来,洒在她身上……这个镜头深深刻在我心里,直到现在都那么清晰。
这是一段没有说一句话、牵一次手的异性之恋。
(3)高中有了高考的压力,青春的情愫被深深地埋在心底。直到高二,遇到了一个叫ZJ的女生,深蕴在内心深处的青春语言才有了萌动的欲望。十七八岁的年龄,有些懵懂,有些冲动。在某个周末的下午,我几乎有些莽撞给她写了纸条,约她见面。在学校后面的那座山上,我们走了好远好远。
抛弃爸妈殷切的叮嘱,抛弃老师严厉的警告,我们奋不顾身地投入这场恋爱。从约会的那天开始,我生活的空间,全部为她腾出来。关注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我开始写诗,填词。为她写整整一本,那字里行间全是幸福的记录,疼痛的记忆。终于,高二下学期的某个晚上,在学校后面的山林间,我们品尝了初吻的滋味。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们唇齿相触的那一瞬,我们身体都禁不住颤抖……
迄今为止,我始终认为那是我投入感情最多,最真实的一次恋情。然而,我青春恋情的第一次出航,就面临了挑战。慢慢地,我感觉到有另一个男生与她有了接触……尽管她一再解释,与他只是普通朋友,对爱情抱着理想主义情结的我始终无法容忍“第三人”的出现,哪怕只是普通的异性朋友。我开始迷茫,开始怀疑,开始不可理喻,甚至会在醉后大哭,完全没有自我。
后来,抱着逃离的心态,我选择了从军,期望用远离来告别青春的这场刻骨铭心的洗礼。再后来,一切也结束了……结束得十分地悲怆,十分地疼痛。“欲爱之,必先自贱之。”这是我后来现在经常说的一句话。其实,这是用那段疼痛的初恋换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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