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清明节。虽然身陷“囹圄”(疫情封控在社区),但已心驰千里之外的睡虎山。

2020年10月15日,九十三岁高龄的父亲,在亲人的陪伴下,坦然安详地告别了纷杂喧闹的世界,安葬在武汉市西郊的睡虎山。
我从南宁赶回武汉,一直伴随父亲走完他生命的最后十几天。父亲一如既往的头脑清晰,我会每天推着轮椅,来回在走廊间,和父亲聊天拉家常,其实他是在和亲人做最后的告别。

我在上一次回汉时,建议父亲立个遗嘱,这次见面,发现父亲并没有这样做,他和我拉家常说过的话,就是他最后的交代,就是父亲的口头遗嘱。
我们姐弟五姊妹,都已是祖父祖母的级别,但从小到大一直和谐相处,相互帮衬。父亲相信,我们姊妹在优良家风的熏陶下成长,永远不会为了房子票子反目成仇,拔刀相向。
从灵堂布置到安排追悼会,从墓地选址,到碑文撰写,从安葬到守灵,我是第一次从头至尾为故人焦心劳思。
一晃,父亲走了一年多,悲伤和怀念依然萦绕。父亲优美的歌声、柔静的目光、超然的表情成为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想着这些,觉得我是多么的幸运,年青时的枪林弹雨,和那些战死在南疆异国的战友相比,自己是幸存者。特别是前不久3.21坠机,和那些惨遭飞来横祸而失去亲人的残酷现实相比,父亲的高寿而终应该说无论对生者还是逝者都是幸运的。
这个节气,还会想起一些故去的人,他们已经化为烟尘,比我们早一些离别了这个世界,留给我们模糊的背影……。
此时,我在社区围墙边,向着家乡的方向,双手合十,双脚跪地,虔诚祈祷:愿我的父亲,天堂一切安好!愿远去的故人,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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