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时就知道加繆的成名小说《局外人》,但仅仅只知一个概要,并不知道这部平淡荒诞的短小说,为什么能拿到诺贝尔奖?为了打发火车上的寂寥,30多年后,才在狭窄的卧床上,认真仔细读完了这部小说。
因为阅历,多年都不看小说了,觉得那些臆造的故事和情节,远不如我个人的生活经历精彩。但《局外人》就不一样,一个木讷乏味的小说人物,却折射了一个特殊的世界,让我联想到哈姆雷特: "生存还是毁灭"的拷问。小说回答了人生、生死、价值的要义,更充满了哲学的思辨,这才是成为经典,打动我的原因。
基于上述原因,才可能第一次读,就真正读懂,才能理解主人公默尔索,才能有心底回荡的阅读体验。作者通过主人公寡味、平实、冷漠的语言,刻画出真实、丰满,细微,敏感,有温度的内心活动,颠覆了以往普通小说那种必具鲜明性格特征的人物脸谱,因而不得不让人佩服加繆是驾驭文字的高手,更是深刻揭示社会现实的思想家。
小说《局外人》 的故事,年代久远,全世界正卷入战争的恐慌之中,人们生活充满迷惘,精神毫无寄托。主人公默尔索成为千千万万众生们的代表,在孤独、痛苦、冷漠中挣扎,又不甘于被现实的社会所奴役,于是成了这个世界的局外人。
再看当今社会,战争的阴霾已散,而职场的残酷,竞争的压力对现代人有过之无不及,因而成为当下的默尔索,他们追求娱乐至死,他们啃老蜗居,他们在虚幻网络中逃避现实,他们不会与活人交流,他们自私麻木,他们不忠不孝……,这应该是《局外人》的现实社会意义。
2019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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