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故道一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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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临邑红坛寺刺槐林杂谈 |
黄河故道一片林
古老的黄河,在这里流淌了千万年,之后寻着另一条河道奔腾东去(黄河改道)。从此留下了一处寂静的荒原。在黄河古道湿地历经100年的原始蛮荒后,为了更好的保护这块净土,当地政府就决定在这里圈地建成了红坛寺森林公园。从我工作居住的县城,骑行五十公里,就到了位于山东临邑林子镇的生态园林。
初夏的一个周末,我和妻拖着双腿的疲惫,走进这片大自然用绿色洗涤的林子。那是黄河母亲的一曲绝唱,境内为高、坡、洼相间的黄河沉积平原,这里藏匿着历史,镂刻着岁月,……清晰地记录着黄河的历史变迁。一颗颗沙砾经过洪涛急雨的筛洗,化为细腻柔软的尘沫,于是有了花草、树木、湿地、湖泊。
园门简陋低矮栅栏与古老的气息十分吻合,道路的左侧是澄碧无声愉湖,长长的索拉桥连着湖心小岛,路对面就是浓绿森森的槐树林,新建木亭下稀落的围着几位食客,遮阳伞下一位妇女孤零守着的冷饮摊点,桥上一个少女独自往返,那是摊主的女儿在打发睡去的时间。走过颤悠的吊桥,踏上空无一人的小岛,垂柳下的石桌,只有我和妻子,远处的湖岸几个垂钓者,如雕像般。石铺的路,被林莽吞没。穿过林地往北走,就能看见“凤落堰”,这是一处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迹。而以红坛寺遗址命名的那座充满传奇的庙宇,早已被战火和洪水毁废得杳无踪影。
最心仪的是上万亩高大茂密的刺槐林,选一处平坦的林中空地,将我们心爱的自行车平放下来。给妻子系上吊床,让她月一般的躺着,我铺开旅行垫放任的摊开四肢,第一次这样自在的仰卧在齐鲁大地的怀抱中。林中静静的,美丽斑斓的鸟,不时从眼前掠过,两只就停歇在我右上方的树枝上,一会啾啾传情,一会抖翅亮羽。
此刻,离繁杂的喧嚣远了,离职场的争斗远了,感觉是人生的又一次回归,一种被林海抚爱的无忧无虑的陶醉。在这静谧的氛围里,心灵会有一种超然的领悟,人与树木、人与花草、人与虫鸟、人与自然的一切,都融合了。
本来是冲着第十届槐花节而来,想象如武汉大学的樱花节,几十万赏花民众把校园的路挤占得难有插足之地。在遗憾槐花节早两周前落下帷幕,又很幸运闯进这样超时空的纯净林地,就像无意撞开美的大门。闭上双眼,什么也不想,任细风潜入,任泥香包裹,任清新滋润,任自我融化。那些被钢筋水泥围禁的人,被超市职场吵得烦闷的人,实在该到这里走一走、躺一躺。
夕阳中我们不得不踏上返程。妻子说,真不愿意走出这片林地。我说,人生不可能总停留在美好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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