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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舒畅

(2008-06-24 16: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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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回家的舒畅

 

好久未回花城,今天接母亲出院。开车回到小区院外,展开新买的轮椅车,推着母亲经过花园小道。这是母亲走过无数次的熟悉的环境——牡丹苑,花草树木,层迭错落,果挂枝头,金灿飘香,匀静而繁茂。虽是初冬时节,却没有半点肃杀,气候如春日般温暖。

家住二楼,我们姐弟四人抬着轮椅上去的。我将母亲小心的抱到客厅的躺椅上,垫高正在痊愈的左腿,感觉舒服的母亲露出一种满足的神情。这时,母亲对我们又像是对自己说:“同病房的病友都羡慕我有儿有女。”是啊,女儿们细致入微,儿子出力跑腿,还有老伴的悉心陪护,使半个多月被困在病塌,吃喝拉撒不能自理的母亲完成了从手术治疗到平安出院。已经七十五岁高龄的母亲,一如她要强的秉性,为了在外人面前的自尊,坚决不让请护理工,这也再次给我们相濡以沫的浸润。

午饭后,姐姐替母亲洗头发,换洗住院时的衣服。不大一会儿,母亲就睡着了。她沉香的睡息在我心中暖暖地起伏着,此刻,我虽已无从感受到母亲生养我们五姊妹巨大的付出,但这一次住院的十多天,让我体会了母子间的自然之爱,倍感生命和亲情的珍贵。

母亲苦了一生,到晚年生活才好一些。父母有差不多六十年一直住在不足20平米老旧的公房,长年难见阳光。2002年,我和妻商量,卖掉了自己居住的位于汉阳的一套住房,凑上我们所有积蓄,在汉口金银湖畔买下了刚开发的万科地产一套花园房,给俩老安享晚年。算是尽到晚辈力所能及的孝心。可又带给我们新的担忧,劳碌的母亲奈不住清闲和寂寞,把五六十平米的露台种满了花草,还要照顾父亲的生活起居。

这不,就在住院的当天(2007-11-11),母亲从新居的露台进屋,不慎脚底一滑摔倒。送到医院拍片检查,诊断为左膑骨骨折,需要手术复位。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但一生很少住院。那年生我的时候,父亲正在接受“劳动改造”,要强的母亲顾不得坐月子应忌重、忌生、忌冷,落下陈年疾病。那时候还小,根本就不懂。记忆中的母亲在单位是技术能手劳动模范。有一次,母亲因心脏病住院,已经上了手术台,却夺门而出,硬是不让给装心脏起搏器。可能是所有的母亲在子女面前都会本能地表现坚强不屈,不给他们流泪的机会。但母亲毕竟衰老,她需要子女的呵护。这次住院,按医生的治疗方案,是采取外科手术,用钢丝将破损的骨块复位固定。也有保守方案,就是石膏固定,长期卧床。主治医生给家属分析利弊,说母亲年岁大,不提倡卧床不动,会造成肌肉萎缩,恢复起来时间漫长。还说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顶多10天,就可以出院下床活了。                                       

难而意想不到的是,由于母亲身体的原因,不仅使手术过程一波三折,而且让亲人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的折磨。准备做手术那天,父亲签的字。我、大姐、二姐和姐夫,我们把母亲搬上活动床,送到18层手术室门口,由陪同的护士推进手术室。护士说,没你们事了,两小时后再来接病人。我们就回13楼病房等候。刚过半小时,嘟……嘟……,急促的铃声,让我们的心立刻一紧。手术室的电话打到了病房,传病人家属到手术室。我和二姐快步赶到手术室,主刀医生“全副武装”走到我们面前,二姐抢先就问:“我妈她怎么样?”医生说,“已经监护观察了半个小时,老人的心跳一直在150次,现在不能做。你们先送回病房,我们先用药让她镇定,要能在110内,下午再做手术。”推着母亲,我看到她脸色惨白,嘴唇乌紫,还不住地说,我没有紧张。我已担心母亲无法承受,蒙生放弃手术的念头。

回到病房,护士给母亲吃了镇定药。午后,又接上监视仪器,显示:心跳84,血压76-116,一切正常。下午2:00,几个医生在母亲病床前听诊拿脉;2:30,又来一位医生自称是麻醉师,非常详尽询问母亲心脏病史;手术车也推到母亲的病床前。这时,麻醉师突然叫我们家属出来一下,我下意识感到情况又不妙,“你母亲的心脏不好,从病史看,还有心脏纤颤,肯定有血栓,万一手术时血栓脱落,到脑部会成植物人,到四枝会造成瘫痪,到心血管会有生命危险……”我实在不愿听下去。最后,麻醉师问我,你能作主签字吗?你要想好,要承担后果。又几次强调手术很危险。一旁听到这番话的父亲脸上出现沮丧的表情。此刻,禁食了一天的母亲不断焦急的问我大姐,还做不做手术?

我近乎于失去理智冲着麻醉师:“我们不懂医,你们最清楚这手术能做不能做,你们不能把全部责任推给我们家属,我要找主治医生,他说不会有那么危险。”

“我负不起这个责!”年轻的麻醉丢下这句话离我们而去。

怎么会这样!我在想,我和家人都动过手术,医生也会讲手术中可能发生的情况,但会讲清楚要采取地措施。决不故意造成病人或家属过分紧张而无法正确判断。大慨是因为主治医生的坚持,第二天一早,又通知我们作好手术准备。下午3:00,母亲再一次送进手术室。换了一位女麻醉师要家属签字,我心情沉重的在手术单上签上我的名字。我们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着手术中的母亲,悬心吊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小时,麻醉关该熬过了吧?一个小时,手术该开始了吧?……,我在心里祈求母亲的手术会顺利的。或许还有一种情况,象麻醉师说的那样,因为紧张……血栓脱落……生命危险……,我心里因此感到透凉的冰冷。

两个小时后,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正在缝合。大家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后来换药的时候,才见到母亲横跨整个膝盖的伤口,整整13针。十天后顺利拆线。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今天母亲出院,要恢复到能行走自如,还须一段时日,但我看到母亲回家的那份舒畅!

母亲,不过多久,您就会站立起来,信步走在花城的步道上。(于2007-11-28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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