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下不见得每天都秋高气爽。阴天，男生们一皮照样满身汗酸臭，进门后我让他们直接进浴缸，在公园奔了大半小时，也不见谁喘气，——劲量小子。

 

洗完澡，每人狼吞虎咽2个大鸡蛋，煮好出门的，料是回来会饿。洗好吃饱午睡，我这才有空坐一下。

 

五点天就暗了，锅盖似的黑压压罩下来，晚秋的萧瑟，静静袭来，瞬间布满整幢屋子。

 

泡好的茶忘了喝，早凉了。

 

吊带衫外得加件短袖，脚添双袜子。洛杉矶，这样也就过冬了，顶多早晚加件线衫或卫衣。

 

不记得瑟缩的感觉，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望着天，闭上眼睛想象，这一刻上海的天。

 

来美国整整六年了，回头看不过弹指之间。

 

“你什么感觉？四个儿子的妈？”妈电话里这样问我。她好像每隔几天就要这样问一遍，问不厌。又总要和外孙讲话，每次讲的也不外乎那几句。

 

事实是，我和她的对话也全是废话。

 

“你在做什么？”

 

“我在吃中冰砖，光明牌的。天要冷了，还有几块，快点吃掉它。”电话里传来调羹刮碗的瓷声。

 

再琐碎的事，我讲半天，她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她讲半天，我也听得蛮享受的。

 

“礼拜六嘛，你妹妹买半打大闸蟹，我用啤酒煮。味道哈好，侬想吃伐啦？”

 

“一个人愿意听另一个人唠叨，除去恋爱中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天布道会听来的：“对你心存极深度的爱，才会愿意听你唠叨。”

 

有人听你唠叨，多么幸福。

 

“稀奇啊，”四个儿子，自己都觉得是场梦，随时会醒过来般。

 

John喜欢谈话，每次我同他对话一阵子，他脸上总露出欣喜的神色，巴不得把他所知道的一点一滴全告诉给我。他知道的还不少，我有些惊讶。

 

有一次，我们开车到一条街，他大叫，手做个握方向盘的姿势，“妈咪，School bus在这条路上开。”

 

“真的吗？”我对他们学校不熟。

 

“对哦，这里左转就是他们学校。”Daddy认路。

 

我看John常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可见他在思考，也愿意去记。

 

他们午睡醒来，我做菜，两个弟弟画画，John趴在大台面上看我做，一字一句把他知道的圣经经文背给我听。会背七节了呢，每天到了下午，他总是主动要我教。

 

“孩子空白的脑袋，父母不去装，世界就去装。”忘了谁说的。

 

有一次看卡通，他指着画面里的人物告诉我，“妈咪，这是摩西。”过一会儿又问我，“妈咪，God你知道吗？God！”

 

总有一天，他的智慧超过我，做妈的我现在先敬佩起来。

 

午睡没有四小时，Josh小朋友不会醒，这个小宝贝实在太好带了，每次我夸儿子，他总要乘机，最好我明天就去reverse，接着替他再生半打。

 

减我十岁或许。

 

洗澡时，Josh脸磕到水龙头，眼睛下肿了一大块，挂彩了；半夜里，Jacob来敲门，满身满头的汗，发高烧了。

 

即使Josh不哭，Jacob吃了药，当夜就退了烧，做妈的心还是担足了事。

 

一刻不叫你得闲。

 

我尽量不跟Jackie讲孩子的事，只怕她没孩子没兴趣，又碍于亲情不好意思拒绝听。

 

有时候忍不住总还是讲一些，讲好自己畅快了再道歉，“好了好了不说孩子了，你要无聊了。”

 

她对我总还算温柔。她最近辞去了教会的义工：青年聚会的组长和主日英文同步翻译。

 

我大概和所有的人一样对她的解释不以为然，“我得重新回到内室，和神建立更亲密的关系。”

 

“你有这个才能，不做岂不可惜？”这大概也是大多数人的疑问，直到她告诉我：“青年聚会组长做了13年，同步翻译做了7年，13年里每周聚会和每个月组长会议缺席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3次”。

 

十三年，我默默重复着，瞬间热泪盈眶。

 

要怎样深度的爱，才会甘愿这样摆上自己？要知道我娘家到教会单程就要70分钟。Jackie不过是个瘦弱的女子。我由衷敬佩这个妹妹。

 

我不如她，很多时候即使心里愿意，肉体先软弱了。

 

她总劝我不要凭血气做事，“凭血气做的，不仅是草木禾秸，也不会长久。”

 

“要有智慧。”Jackie总提醒我。

 

好像现在是四个孩子的妈了，更应该有智慧才是，可我总觉得脑筋不够用。好像明明可以做得更好。说不定未来要儿子教。如果是这样，倒也不错。有时候我教妈一些事，她也接受的颇为乐意。这些年，我和我妈一直像姐妹，那天，她讲给我听暗恋了她几十年的人，突然电话里对她说：“心里一直有你。”我听了拍着大腿笑，像听琼瑶片的台词。

 

“搞笑吧？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怎么还可能爱上你爸爸以外的人。”

 

我倒不介意，但有些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还真是难的。也就当笑话，听听算数了。

 

 

和隔壁哥哥打篮球，三宝有点窘，都不会。

 

咪咪坐车有人推。

 

大小孩打篮球，小小孩乱玩。

John喜欢跟大孩子玩。

 

美玲家的老幺和咪咪。我说这是证据。美玲说我们家女生好苦，推你们家男生。哈哈。

 

 

今天阴天可以出去玩。宝四有3个哥哥保护。

 

John宁愿自己不玩，也要照顾好弟弟。

 

大哥哥把弟弟保护得很好。

“我四岁半，穿5岁的衣服。”

 

“我是三岁的老三。”咪咪显然不喜欢他的名字，说他要叫Jeff。可能James不好叫。

 

Josh要自己走。

 

礼拜天下午去学做花卷。右边黑衣服教大家做花卷的牧师是北京人，超爽朗。


哪个是我做的？不记得了。好好吃。

John爱吃长生果。

Josh要妈妈抱。

做祷告时有人偷吃。是咪咪。

蔬菜烧多些。台湾白菜很脆，炒新鲜香菇。



芦笋炒豆芽，我总是创新。

 

番茄炒蛋最家常了，要做得好吃不容易。

 

这是带去爬梯[Party]的菜，菜心炒肉末。

 

不同凡响的南瓜饼。

我带去布道会Potluck的菜。

南瓜蒸熟，挖出压成泥。

 

 

意大利瓜，也就是西葫芦，刨成丝，用盐出水。挤干水分。

 

8杯面粉、3个鸡蛋，2个teaspoon的发酵粉，半杯温牛奶，适量水，搅拌均匀后放置一个小时。

挤干的西葫芦丝。

 

2大勺山羊奶酪。我好像做什么都巴不得加点奶酪。

 

连同南瓜泥一起拌入面团，加半块黄油。

 

这样就可以煎了。当然别忘了葱、香油、盐、白胡椒。

用平底锅煎出来的比较好看，中火慢慢煎。两面金黄即可。

也可以用不锈钢锅煎，但传热太快，手艺不够的比较难掌握。那就必须小火。

 

煎好了出炉，切成一样大小。小小孩这样就可以吃了，大人可以沾酱料吃，酱料：辣椒+醋+蒜+葱或香菜；吃口微甜又香，面发过很软，我带去爬梯，很受好评。

 

铁厨就是我，——越吃越苗条的四宝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