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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国光红著《红楼梦索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4月15日出版。没想到有这么多网友喜欢看,明天继续帖!“国光红的《红楼梦索隐》”博客也开通了,欢迎赏阅。地址:http://blog.sina.com.cn/guoguanghong
一、“秦学”的合理成分及疑点
秦可卿情节不多,她从第五回出场,至第十三回仙逝,像是《红楼梦》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曹雪芹把她的死处理得扑朔迷离,脂砚斋又配合曹雪芹,故意逗漏了“淫丧天香楼”的秘密,吸引了二三百年间的读者把目光集中到秦可卿的“淫”上。
第八回说到秦可卿的来历,她原是“养生堂”的一个弃婴,是营膳郎秦业将她抱养长大,以后她就成了宁府贾蓉的媳妇。贾府长房长孙媳妇居然是从育婴堂抱养的,这应当引起“红学”家们足够的重视,可惜二百多年来,人们的目光并没有集中瞄向这里。
2005年刘心武先生推出了他的“秦学”,对秦可卿的身份提出质疑,从而对秦可卿的真实身份以及死因,作了出人意料的探佚。刘心武先生的结论是:秦可卿的原型是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弘皙的小妹妹(《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由于元春的告密,秦可卿不得不牺牲生命以顾全大局。
应当说,刘心武先生的“秦学”有许多合理的成分,譬如说,公府长房的长孙媳妇不可能来自育婴堂,所以秦可卿的身世值得怀疑;当胤礽二次被废之时,废太子府确实有逃逸人口的事情发生过,所以秦可卿有可能是废太子的小女儿。再如,秦可卿死后,贾元春随即“才选凤藻宫”(第十六回),贾府一度烈火烹油般地繁荣了一阵,那么秦可卿之死与元春告密也就有了些穿云渡月的联系。这些都是“秦学”的合理之处。但是刘先生的“考证”尚嫌粗疏,他还是把曹雪芹想得简单了些。试想,《红楼梦》里藏了这么可怕的机密,曹雪芹怎么会如此草率地处理了呢?就情理而论,当时的人比现在的人对此事应当更为敏感,曹雪芹首先要面对的是当时的那些读者,他怎么敢把如此重大的事情隐藏得这么浅显呢?而且废太子一伙也太幼稚了,就这么把一个金枝玉叶先在育婴堂落户,再转到秦业名下,然后嫁到贾府,这就万事大吉了?不会这么简单的。废太子既然决定这么做,一定是经过周密思考而安排了严密步骤的,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让元春发现的;即使不幸被发现,也该有点营救措施吧?因此,从另一角度看问题,可以这么说:元春竟然发现了秦可卿是金枝玉叶,废太子一党居然事前毫无思想准备,事情败露之后只好听任秦可卿自杀而全无营救举措,那么,秦可卿就不一定是,甚至一定不是真正的废太子府逃逸的金枝玉叶!
二、判词、曲子隐出可卿的名、姓,判词将可卿指向“影子”
笔者同意刘心武先生的前半部“秦学”,贾府中确实隐藏着一个从废太子府逃逸的金枝玉叶;但是笔者不认同后半部“秦学”,笔者考证,这个藏身贾府的金枝玉叶虽然与秦可卿有关,但是这位金枝玉叶并不是秦可卿,而是妙玉。
从废太子府逃逸的那位金枝玉叶,就是孩提时代的妙玉,携带妙玉逃逸的那个人就是十七、十八回说的那位“妙玉师父”。妙玉师父死后,妙玉栖身大观园之栊翠庵。在外面暗中保护妙玉的,还有第十回为秦可卿把脉论病的张友士等人。与此同时,废太子又为妙玉安排了好几个替身,《红楼梦》的措辞是“替生儿”,这些“替生儿”是废太子一党预先布置的疑阵,她们事先被告知是废太子家的格格,在必要时好让她们顶替真正的金枝玉叶去送死。秦可卿就是这样一个“替生儿”,而她却至死尚认为自己是一个格格。
第五回有十二钗的判词和《红楼梦十二支》。秦可卿的悲剧结局和情节应当在判词和“十二支”里有所隐寓。秦可卿的判词说: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这首判词除了一个“淫”字与脂砚斋逗漏的“淫丧天香楼”照应,还有四个“情”字,可能另外有所暗示。再看“十二支”的那支《好事终》:
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宵)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这支曲子有两个“情”字,结合判词,看来秦可卿的悲剧症结在“情”。这是表面文章,任何人都可以数算出判词和曲子共有六个“情”字,却不知在表面文章之下隐藏的却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须要一层层地剥开来看。
先看,这首判词和《好事终》,前者隐藏了秦可卿的名字,后者则隐藏了可卿的姓:《红楼梦》ing 、eng 、in 、en 韵每相谐相押而不分,所以秦、卿可以念成“情、情”;“可”字义为可心,二情相印(常言“印可”),所以“秦可卿”就是“情可情”,就是二情相印,也就是判词的“情既相逢”。这是判词里的“秦可卿”。
《好事终》也有“秦”字隐藏。“画梁春尽”,“春尽”是春日已去,所以“春尽”可以打一“”,就是俗语说的“春字头”(也叫“秦字头”);“落香尘”是“香”字蒙尘,尘土在上,所以“香”字之“禾”正是“香”之“尘”, “春字头”的“”,下加“香尘”的“禾”,正是一个“秦”字。
针对可卿的判词和曲子隐藏可卿的名姓,是很自然的事,看还有别的什么针线。
看“情天情海幻情深”。“情天”的“天”应当就是警幻仙姑的“离恨天”(《西游记》里太上老君所居的兜率宫,就在“离恨天”),“情天”(离恨天)上的“情”是“幻情”(“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所设的“情”当然是“幻情”),“情天”的“幻情”倒映在“情海”,还是“幻情”。秦可卿的“幻情”是“情海”的“幻情”(所以说“幻情深”),是“情天”上的“幻情”的影子。注意:秦可卿是“影子”。
按照《红楼梦》每以in、ing谐音的常规,“影子”就是“引子”,所以秦可卿应当还有 “引子”的身份。
三、脂砚斋和《红楼梦十二支·引子》都说到了“情种”,而且都与秦可卿相关
第七回秦钟的名字初次出现时,脂砚斋批曰:“设言‘情种’。古诗云:‘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二语便是此书大纲目、大比托、大讽刺处。”这个“情种”表面看是借秦钟说话,其实却是冲秦可卿去的,因为一个大小子是既不适宜“未嫁”,也不适宜“来时”的;只有秦可卿才既有“未嫁”,也有“来时”(从育婴堂抱来时),因此,脂砚斋逗漏的这个“情种”,很有可能就是秦可卿。
第五回的《红楼梦十二支》实际上是十四支曲,第一支是《引子》,第十四支是《收尾·飞鸟各投林》,中间从第二支《终身误》到第十三支《好事终》,是分别针对十二钗的。从表面上看,《引子》好像并不具体针对哪一钗,其实不然,曹雪芹在这支《引子》里隐藏了十分重大的机密,因为秦可卿原有“引子”的特殊身份,而从这支《引子》里又似乎总可以看到秦可卿的影子在若隐若现。看《引子》怎么说: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地,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引子》开头两句就说到了“情种”,这很值得注意,因为这是脂砚斋的点睛之笔(“设言情种”)。不仅有“情种”,还有“风月情浓”,这“风月情浓”与《好事终》的“擅风情、(宵)秉月貌”暗送秋波,而且眼神目光的指向十分明确:这里的“风月情浓”就是《好事终》的“擅风情(宵)秉月貌”。因此可以断定,《引子》说到了秦可卿,而且开头两句问的“谁为情种”,就是说的秦可卿。进而可以说,“谁为情种”的“情种”,就是秦可卿,秦可卿就是“谁”。《引子》既然说到了秦可卿,问题就比以往人们通常理解的要复杂得多了。
说秦可卿就是“情种”,还算容易理解;说秦可卿就是“谁”,就不太好理解了。而且说秦可卿就是“谁”,也略嫌限于推理。如果能从另外的角度更直接地证明秦可卿就是“谁”,就更好了,那么,秦可卿为“情种”的证实力度就更大了。
四、“好事终”隐寓“秦吉了”,秦可卿确实是“情种”
《红楼梦十二支》分别准确地暗示了十二钗的悲剧结局,而“十二支”的曲名,也无不是准确指向诸钗的隐语(如针对黛玉的曲子名为《枉凝眉》,“枉凝眉”三字恰可为“颦儿”传形;针对湘云的曲子名为《乐中悲》,“乐中悲”正好暗示湘云婚后不久出现的意想不到的悲剧等),针对秦可卿的曲名“好事终”,更是无与伦比的极巧妙的隐语。看,“好事”就是吉祥之事,就是“吉”,“终”就是终结、结束、终了,就是“了”,那么,“好事终”就是“吉了”,进而有关秦氏女子的“好事终”,就是“秦吉了”。
秦吉了是鸟名,又叫鹩哥,通体黑色,目下两颊直到项后有黄色角质花纹,十分美丽,而且像八哥、鹦鹉一样,会仿效人言。
曹雪芹为秦可卿设计这支《好事终》,而隐藏着“秦吉了”,必定是有其深意的。更深的隐义姑且不论,只说最浅层的隐义,曹雪芹肯定是要借秦吉了说秦可卿的:秦可卿就是一只“秦吉了”。
秦吉了能仿效人言,也就是说,秦吉了是会说话的鸟,是能言之鸟。“鸟”与“隹”同义,字书将二者区别为长尾、短尾[1]。其实从“鸟”之字,往往也可以从“隹”,反之亦然。如繁体的“鸡”字,可以从“鸟”,也可以从“隹”;鹊字,可以从“隹”,也可以从“鸟”。因此,能言之鸟,也就是能“言”之“隹”——这就对了:“言”、“隹”二字正好合成一个“谁”字。原来曹雪芹安排这只“秦吉了”的隐语,是往“谁”字上使劲,秦可卿就是某种特指隐语意义上的“谁”。进而,秦可卿就是《红楼梦十二支·引子》所问的那句“谁为情种”的“谁”;换句话说,将“谁为情种”这一问句理解为陈述句,把“言隹”置换进来,就是:“能言之鸟(隹)”(秦吉了,秦可卿)就是“情种”!
五、《红楼梦十二支·引子》和脂砚斋所引古诗都说到了妙玉
《红楼梦十二支·引子》开头说到了秦可卿,而末尾却撂下了秦可卿,说的是“怀金悼玉”。一般认为,这所“怀”所“悼”的“金”、“玉”,就是薛宝钗、林黛玉,其实是被曹雪芹瞒过了。针对这句“怀金悼玉”,甲戌本有一句脂批:“怀金悼玉大有深意。”既然“大有深意”,那就不应当是指宝钗、黛玉了,因为既然人人都能由这句“怀金悼玉”想到钗、黛,而如果这就是曹雪芹创作本意的话,又怎么理解脂砚斋说的“大有深意”呢?所以“怀金悼玉”不是说的宝钗、黛玉。所“怀”、所“悼”之“金玉”既然不是钗、黛,那么应当是谁呢?是妙玉。妙玉就是“金玉”—— 一位爱新觉罗氏的金枝玉叶。
第七回脂砚斋借“秦钟”的名字作了“设言‘情种’”的批语,还引了“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的古诗。笔者前面说过,这两句古诗不是影射秦钟,而是影射秦可卿,因为秦可卿正是“来时本姓秦”的;但是秦可卿与“未嫁先名玉”还隔了一层:警幻仙姑对梦中的宝玉说过秦可卿“乳名兼美,字可卿”,因此,秦可卿并不是“未嫁先名玉”。那么“未嫁先名玉”是说的谁呢?说的正是妙玉!且看:“未嫁”是指少女(已婚女子可以称“少妇”,但不能称“少女”),而合“少、女”正是“妙”字,再加“先名玉”一个“玉”,正是“妙玉”。所以脂砚斋引这两句古诗,也正如同雪芹笔法,是“一笔不写一家文字”,是说的两家事,既较为浅显地涉及了秦可卿,又极为深藏地涉及了妙玉。
脂砚斋是如此,那么第五回《红楼梦十二支》的《引子》既涉及秦可卿,又归结到妙玉,就不是孤立现象了。
六、第七回回前诗,也兼说秦、妙二人
第七回有一首回前诗:
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谁是惜花人。
相逢若问名何氏,家住江南姓本秦。
这首回前诗以“家住江南”暗示了一个先天方位在东南的兑卦,而“兑为少女”,“少女”为“妙”;“十二花容”的“十二”,以及“相逢”,都隐藏着一个“玉”(合“十二”二字成“王”字,即玉字——玉字原作“王”;“相逢”即相遇,“遇”和“玉”同音),因此,这首回前诗是显说可卿(“姓本秦”)而隐说妙玉的。
这首回前诗还以“十二花容”暗射了“完颜”(“十二”为“完”,“花容”为“颜”。金人王室姓“完颜”),以“惜花”,进而以“惜”“十二花容”之“色最新”者,暗示了“惜新”,最后落脚于“爱新”(满语“爱新”义为“金”)。这说明妙玉是爱新觉罗氏的一位金枝玉叶。
以上详情,笔者将在专论妙玉的文章里揭示。这里只说“不知谁是惜花人”。
前面说过,秦可卿是“情种”,是“谁”,这首专说妙玉的回前诗又说了一位“不知谁”(“不知谁是惜花人”),这位与“谁”(“谁为情种”)相映相称的“不知谁”就是妙玉:正如《红楼梦十二支·引子》以“谁为情种”别解秦可卿是“谁”、是“情种”一样,这首回前诗是以“不知谁是惜花人”别解妙玉是“不知谁”,是“惜花人”。
秦可卿是“谁”,妙玉是“不知谁”。“谁”是可知的,“谁”的表面身份是可知的,是可以告人的;“不知谁”是不可知的,这位“不知谁”的身份是不可告人的。因此,“谁”是“不知谁”的一个影子――这与我们从“情天情海幻情深”推断出的、秦可卿是一个影子的结论完全一致。
秦可卿是“影子”,也是“引子”,所以《红楼梦十二支》的“引子”是针对秦可卿的这层“影子”身份说的。
七、“影子”就是替身,“引子”就是“替生儿”;可卿是“秦吉了”,妙玉是“八哥”
按照曹雪芹的用韵惯例,“引子”就是“影子”,说如上。而从意义上说,“影子”与“替身”相近(所以“替身”又叫“影身”),那么,“引子”也有“替身”的意义吗?《红楼梦十二支》的“引子”正是“替身”,不过《红楼梦》是把“替身”这个词说成了“替生儿”罢了。第十七、十八回借林之孝之口说妙玉家人为妙玉“买了许多替生儿,皆不中用”,“替生儿”就是平常说的“替身”。如此看来,“引子”(影子)与“替生儿”(替身)在别解的意义上是互相贯通的。这是从“引子”到“影子”,再从“影子”到“替身”,然后到“替生儿”;如果抽去“影子”、“替身”的中间传递,从“引子”直到“替生儿”也是意义贯通的:引,退也,退,废也,废,替也;子,用于使动义,就是“生儿”(生儿育女)。所以在别解意义上,“引子”就是“替生儿”,“替生儿”就是“引子”。引子、影子、替身、替生儿,果然是一脉贯通的。
那么,《红楼梦十二支·引子》,作为题目的“引子”就是指秦可卿说的,说秦可卿是妙玉的“替生儿”(替身),是妙玉的“影子”(引子);既然“引子”就是秦可卿,秦可卿就是妙玉的“引子”,那么《红楼梦十二支》的《引子》理所当然地应当说到妙玉。可见《引子》最后说的那句“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中的“金玉”就是“金枝玉叶”的缩略:“怀金悼玉”不是说宝钗(金)、黛玉(玉)的,而是影射妙玉的。
前面说过,秦可卿是“秦吉了”;秦可卿又是妙玉的影子,那么,从这层含义上,妙玉应当是什么?或者说,以曹雪芹的匠心,妙玉既然以秦可卿为影子,而秦可卿又是秦吉了,那么妙玉该是什么呢?曹雪芹让以秦吉了为影子的妙玉当了“八哥”!八哥与秦吉了都是能言之鸟,而且长相十分相似,都是黑色羽毛,修身收尾;较之八哥,秦吉了只多了从目下脸颊到脖颈后的黄色角质花纹。要为八哥找“影子”,秦吉了是太合适了。那么,怎么证明妙玉是“八哥”呢?妙玉的名字原是从兑卦来的,看“兑”字怎么写:八、兄,原来“兑”字可以拆为“八兄”!这不正是“八哥”吗?妙玉是废太子胤礽的小女儿,太子的女儿例得称“格格”,妙玉应当是胤礽的第八个格格,称“八格格”,谐音“八哥哥”,正好就是“八哥”。原来妙玉从兑卦取法号(“兑为少女”),是冲着“兑”之字形里包含的“八哥”去的。当然,妙玉为“八哥”,从而为“八格格”,曹雪芹是用“不写之写”的技巧暗示出来的,这种“不写之写”的技巧《红楼梦》多次用过,而用于妙玉,则是最为神采飞扬的一笔。
八、小结
秦可卿,一个育婴堂的弃婴,由于先天的一段“情孽”(秦业),后来嫁为贾府长房长孙媳妇。从那时起,她被告知自己是废太子的金枝玉叶。
可卿的公开身份(贾蓉媳妇),与她的身世来源(秦家抱养的弃婴),其间落差甚大,这就留下了破绽。入宫为妃的元春终于窥破了可卿的一半底蕴,于是出于对娘家、对自我的保护意识而向皇上告密。可卿不得不顾全大局一死了之。
这段秘密,牵扯到可卿的死因,《红楼梦》不便直书,便在一个“情”字上做文章,于是就有了可卿判词及《好事终》的六个“情”字(可能是暗点“六亲不靠”),再由脂砚斋虚描了一笔“淫丧天香楼”,以配合《好事终》的“宿孽总因情”,于是二三百年间的读者、学者就真的相信了可卿悲剧原因就是一个“淫”字。其实作为奕世公府的贾家,其败落原因绝对不可能仅仅归结为一个“情”字,更不可能是一个重孙媳妇秦可卿的一个“淫”字可以了得的。换句话说,曹雪芹和脂砚斋都为秦可卿之死的真正原因渲染了一层层云山雾沼,而秦可卿的真实身份却被掩盖了。
作为“八哥”的替身,“秦吉了”一死,换来了双方斗争的暂时和缓。作为八格格的影子、引子的秦可卿死后,真正的八格格妙玉悄然入住大观园之栊翠庵,与其他诸钗继续行演她们的人生悲剧。
[1] 《说文》释鸟字:“长尾禽之总名也”,释隹字:“鸟之短尾总名也”。
《红楼梦索隐》简介:
国光红教授通过文化考证的方法,发现《红楼梦》与脂评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并以脂评本为依据,运用音韵训诂学方法对《红楼梦》做了一番破谜索隐,得出一系列惊人发现:秦可卿并非王府格格,她只是妙玉的替死之身;薛宝琴才是脂砚斋,最终嫁给了宝玉。黛玉投井而死,而宝钗竟是一石女!史湘云的丈夫杜若兰因食蟹不慎而导致性功能失常;迎春所嫁“中山狼”是一个性变态,把她折磨而死,等等。书中人物连同曹雪芹自身的种种身世之谜,作者在此书中一一道来,让人不敢相信又不由不信。书中数文曾在报纸刊载,引起热议。本书正在全国陆续上市中。
作者简介:
国光红,1944年生,家居山东济南,山东教育学院汉语史教授。恢复高考后首届文学硕士,受学于殷孟伦、殷焕先、常正光诸位老先生,学涉文史,通音韵、文字、训诂之学,识甲骨文、金文。在《文学遗产》、《历史研究》、《文史知识》等20多家知名学术刊物发表论文50余篇。有专著《九歌考释》(齐鲁书社),考证《九歌》诸种身份,提出了与前人迥然不同的见解,观点广被引用。有近体诗集《剩垒诗钞》(济南出版社),写出书斋生涯、学者情趣。另有学术著作《字说诸神》将于近期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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