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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的“言采其□”通解

(2007-12-27 20:56:52)
标签:

文化

诗经

读书

言采其□

通解

分类: 读书

  

注:所有文章,未经本人同意,请勿转载。

 

   《诗经·王风·采葛》是一首简短的小诗: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可对它的诗旨历来注家争论不已。《毛诗序》以为是“惧谗”,所谓“一日不见于君,忧惧于谗矣”[1];王质、姚际恒、方玉润却一致认为是怀友忆远之诗,方氏申述云:“夫良友情亲如夫妇,一朝远别,不胜相思,此正交情深厚处,故有三月、三秋、三岁之感也!”[2]朱熹《诗集传》则斥为“淫奔”之诗,说“采葛所以为絺綌,盖淫奔者托以行也。故因以指其人,而言思念之深,未久而似久也”[3];近人则多主恋歌说。闻一多认为该诗“只是极言相思迫切一种情绪之比喻诗。”[4];高亨的《诗经今注》说“这是一首劳动人民的恋歌。”[5]直到季旭升教授的《〈王风·采葛〉古义新证》一文给“采”做出了正确的解释,才让此诗之精义大白于天下。季先生集中探讨了“彼”字在《诗经》中的用法并例举大量实例将“采”解释为“茂盛”,则全诗的意思是:“那茂盛的葛(萧、艾)草啊,一天没看见你,就好象隔了三月(秋、年)一样”。以葛草、萧草和艾草的飞快生长比喻小人散播谗言的蔓延速度之快,无一字写“惧谗”,而“惧谗”之意跃然纸上。[6]季先生的新证言之有理且言之有据,令人信服。被龙宇纯先生誉为“发千古之覆,无懈可击。”[7]这也给我们理解《诗经》中的“言采其□”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

    我们来看一下《魏风·汾沮洳》: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这首诗的诗旨历来也有许多争议。《毛诗序》以为是“刺俭”,并说“其君俭以能勤,刺不得礼也”,这说法为《诗集传》所继承[8];而《诗经世本古义》则言“晋人刺其大夫也,初设公路、公行、公族之官,而用非其人”[9];姚际恒则认为“《小序》刺俭,蒙上篇之误而为说”,并进一步辨析道“谓魏君亲采莫与桑与藚,以合刺俭之说,岂不幼稚可笑乎?且诗亦无咏人采莫又采桑又采藚者,其为兴义甚明也。彼盖直以每章上二句为赋也。”[10]高亨先生认为是“妇女赞美男子的诗”;陈子展则说“奴隶要求解放之诗”。[11]可见其复杂难解。

诗的开头两句是一个兴句,朱熹《诗集传》注“兴也”,姚际恒也是这么认为的,整体揣摩此诗,确乎如是。“彼”在《诗经》中有四种用法,分别为远指称代词,解作“那”、限制词,解为“那么”、方位指称词――“那儿”和三身指称词“他”。[12]根据其各自用法惯例和此诗的意思揣摩,这个“彼”字应该解释为第一种意思,即为“那”。类似的巨型在《诗经》中很多,如:

    ⑴陟彼高岗,我马玄黄(《周南·卷耳》)

    ⑵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邶风·雄鸡》)

    ⑶彼美孟姜,洵美且仁(《郑风·有女同车》)

“汾”指汾水,“沮洳”为水边低湿处,“言”,发语词,无实义。“莫”为莫菜,与下章的“桑”、“藚”意思差不多,都是一种野菜。“彼其之子”的“彼”也应解为“那”,“其”,同“   、己、纪”,古  国也,这已得到出土文物证明,《诗经》中也有类似的句法,如“丘中有李,彼留之子”(《丘中有麻》),《毛传》释“留”为大夫氏,也就是氏族的名字。关于这一点,可参考季旭升教授的《彼其之子古义新证》一文。[13]意为那  氏的公子;“度” ,衡量也;“公路”是管理魏君路车的官员,与下章的“公行”、“公族”泛指魏国的官员。只是“采”字,历来注家都解为采摘。意为在汾水边低湿处采摘着莫菜。这当然说得通,但是我以为将“采” 解释为“茂盛,盛多”更切诗意。

    我们知道,《秦风·蒹葭》“蒹葭采采、白露未已”的“采采”意同“凄凄”,即盛多的意思。类似的还有《曹风·蜉蝣》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和《周南·芣苢》的“采采芣苢”。“采采”有众多的意思,那么“采”也应该同样具有。这在《诗经》中有不少例子。《小雅·蓼莪》有“寥寥者莪”,《蓼萧》篇则言“蓼彼萧斯”;《小雅·信南山》“芘芘芬芬”,《楚茨》篇则言“芘芬孝祀”......再看《小雅·出车》“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采蘩”与“春日”、“ 卉木”、“ 仓庚”对举,可见采不是采摘,而是茂盛的意思。《豳风·七月》的“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的“采”应该也是一样的意思;又如开头所举《王风·采葛》里的“采”字,也是如此[14]。所以,把“采”释为“茂盛、盛多”在《诗经》中是存在的。如此,则《魏风·汾沮洳》里的“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可译为“那汾水边的湿地上,莫菜密密层层十分茂盛”。这样理解的理由是:

    ㈠、“彼其之子”是指那其氏的公子,诗称赞他“美无度”、“美如英”、“美如玉”,和那些魏国的大夫很不一样。并不是这位公子亲自在采野菜。而之前把“采”解作采摘的人,基本都认为“彼其之子”的“彼”和“其”都是指代词,“之子”就变成指代那个采野菜的人。所以姚际恒指摘《诗序》之误时就说“彼盖直以每章上二句为赋也”,这个分析很准确。后世学者以为是赋者大都承袭了《诗序》的错误,以“彼其之子”为主语,就解“采”为“彼其之子”采摘野菜了。

    ㈡、那是诗人自己在采野菜,然后以采兴怀,唱出这首诗吗?我认为未必。在这首诗中,如果认为采莫、采桑和采藚实有其事的话,那么是诗人或者其他人同时在汾水边采摘着莫菜、桑菜和藚菜吗?联系到采三物的季节、地点和用途,就更难理解。所以不要过实的理解此诗的兴句。《诗经》中的兴通常有三种情况。一种带有譬喻象征的意味,另一种是抒情的背景,起到烘托渲染气氛的作用。这两种兴句都和诗旨有一定联系,具有“起情”的作用。还有一种兴句只是习惯性的套语,例如“山有××,隰有××”。这些句子和诗旨没有什么联系,在诗中只是起个发端作用。究之此诗,当无象征意义,更像是烘托背景或者仅仅是起个头而已。如果要强解“采”的动作实义,则失去了兴的原意。翟相君也说“此诗是说作者思念一个不同于一般的公路(官名)的人,思念中含有赞美之意。……既非作者采三物,也不是被怀念的人采三物。”[15]换句话说,“采”并没有被赋予那么多的动作含义。如此,则理解为“采采”似乎更符诗境。

    ㈢《诗经》中先写一下其他事物,尤其以目见的动植物生长情况,然后起兴者十分之多。如上所分析,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兴句没有什么具体的诗义在里面,只是起情和发端而已。如《大雅·文王之什》“瞻彼旱麓,榛楛济济,岂弟君子,干禄岂弟。”整体句型和《魏风·汾沮洳》开头四句一样,先描述一下所目见之物的情况,然后就叙说对所咏之人的赞美;又如《卫风·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种兴句和《魏风·汾沮洳》何其相似!巧的是,此诗完全是赞美君子,而《魏风·汾沮洳》则赞美过后还有一丝怨刺而已。深入揣摩此诗的兴句,我认为同《小雅·南山有台》类似。我们看《小雅·南山有台》: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

    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

    南山有杞,北山有李。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

    南山有栲,北山有杻。乐只君子,遐不眉寿。乐只君子,德音是茂。

    南山有枸,北山有楰。乐只君子,遐不黄耇。乐只君子,保艾尔后。

开头都是举出某地有什么事物,简单的描述,就引到所咏之人、所咏之事。不同的是《南山有台》起兴所举的植物比《汾沮洳》要更多,极言反复而已。

    ㈣、如果把“采”理解为茂盛,那么“言采其莫”就是把形容词置于主语“其莫”前起兴。《诗经》可有其例?也有。如《小雅·桑扈》“交交桑扈,有莺其羽”, “有莺”置于“其羽”前。程俊英先生解“有莺”为“莺莺”,即有文采的样子[16];又如《周颂·臣工》“有客有客,亦白其马”,也把“其马”倒置在后。《诗经》里的“言”字大部分做发语词用,无实际意思。其后也多跟动宾短语。如“言告师氏”、“薄言采之”、“静言思之”、“言至于漕”、“言秣其马”等。或许有些人据此认为“言采其莫”也应该和“言秣其马”一样,“采”解为动词“采摘”。但是,《诗经》中“言”字后也有接形容词的。如《小雅·采绿》的最后一章“其钓维何?维鲂及鱮。维鲂及鱮,薄言观者”,笺云:“观,多也”,《尔雅·释诂》:“观,多也”,并引《周颂·臣工》“奄观銍艾”的“观”字同证。马瑞辰笺“物多而后可观,故观有多义”。[17]再看《鲁颂·泮水》的首章:“思乐泮水,薄采其芹,鲁侯戾止,言观其旂。其旂茷茷,鸾声哕哕,无小无大,从公于迈。”“鲁侯戾止”是说鲁侯来了,“言观其旂”,多解释为“观看他的旗帜”。马瑞辰笺云:“周官:‘上公建旂,九旒;侯伯七旒,子男五旒’。观其所建旌旂,则诸侯之尊卑等级判矣。”[18]然而,既然说是鲁侯来了,已知其等级尊卑,还要观看所建的旌旂来判断吗?故我以为把“观”按照“多”来解释,更切实际一些。也就是说,鲁侯来了,他后面旌旗飘飘,顺风飘舞,烈烈作响。况且,后面一章马上就跟着说:“思乐泮水,薄采其藻,鲁侯戾止,其马蹻蹻。其马蹻蹻,其音昭昭,载色载笑,匪怒伊教。”这里用的就是“鲁侯戾止,其马蹻蹻”了。古时贵族乘马也分等级,这里并没有去根据他所乘之马而去判断等级,而就是泛泛的说他的马很强壮,也是一个道理。古代观旂确实能判断一个人的等级,但在这首诗里,我觉得诗人并不是要这么做。所以,“言观其旂”可以翻译成“(他后面)旌旗飘飘”。 “言采其莫”也应该可以同等观之。

    根据以上分析,《魏风·汾沮洳》的诗旨也就很容易理解了。作者开篇起兴,汾水边野菜密密层层,十分茂盛,其氏的公子品德十分美好,远非(魏国)的那些大夫们可比。笔锋一转,暗含的刺义立见。《诗序》说刺是对的,至于说“刺俭”则是根据“亲采”野菜臆推出来的。这样的诗歌在《诗经》中比比可见。

类似的还有很多“言采其□”,我们也可以对之进行进一步的分析。我并不是要把所有的“采”字都解释为茂盛的意思,但至少在很多情况下,“言采其□”可以这么来解释。除了《魏风·汾沮洳》里的“言采其□”外,其他比较常见的是“陟彼□□,言采其□”句型。譬如:《卫风·载驰》:“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稚且狂。”《载驰》是公认为许穆夫人的爱国之作。前两章写她来到曹地,卫国的状况又让她很烦恼,她就“陟彼阿丘”,感慨丛生。她到底有没有采蝱呢?还是仅仅看见那遍地丛生的蝱草呢?或许我们可以从下一章得到一些暗示。“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她还是在行走,这回明确的是看见了田野上无边的麦子。注意到这两章的兴句类型一致,我们也可以这样去理解“言采其蝱”。换句话说,“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大致相当于“陟彼阿丘,采采其蝱”。这样的诗句和下章更加相合。又如《小雅·我行其野》:

 

    我行其野,蔽芾其樗。昏姻之故,言就尔居。尔不我畜,复我邦家。

    我行其野,言采其蓫。昏姻之故,言就尔宿。尔不我畜,言归斯复。

    我行其野,言采其葍。不思旧姻,求尔新特。成不以富,亦祗以异。

 

第二章和第三章都出现了“言采其□”,旧说都作采摘理解,这当然说得通,但根据我在上文的分析,此诗也不重在我是否采摘野菜的这个行为上;在以第一章对照来看,同是“我行其野”,后面也同是感慨婚姻,撇去樗、蓫、葍的象征意义不说,我们也可以比较看出,“言采其蓫”、“言采其葍”就和“蔽芾其樗”差不多。而且,这种重章叠咏的手法在《诗经》中经常出现,其结构和手法也往往一样,我们也常常根据其中一章去推敲另外几章的含义。此外,还有《召南·草虫》的“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应当也可以这么理解。

    《诗经》中还有很多出现“陟彼□□”的句子,这些句子也可以从侧面帮我们推敲“陟彼□□,言采其□”句型。如《商颂·殷武》“陟彼景山,松伯丸丸”和《周南·卷耳》“陟彼高冈,我马玄黄”等。这些兴句翻译出来,都是一个模式,即:“登到高山上,某某如何如何”。

    其实,我们还可以以《诗经》中类似的句型来理解“陟彼□□,言采其□”。

与“陟彼□□”句型极其相似的句型是“瞻彼□□”句型。只是一个是登,一个远望而已。我们来看几个“瞻彼□□”。 《国风·卫风》“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瞻彼淇奥,绿竹青青”、“瞻彼淇奥,绿竹如箦”。这三个兴句分别为三章之首,意思很相近,都是说远望淇水弯曲的地方,绿竹密密麻麻,长而漂亮。这和“陟彼□□,某某如何”是一致的;又《小雅·正月》:“瞻彼阪田,有菀其特”, “有菀”即菀菀,茂盛的意思,其句意即为“菀菀其特”;又《大雅·旱麓》“瞻彼旱麓,榛楛济济”,这和“瞻彼淇奥”句类似;又见《大雅·桑柔》“瞻彼中林,甡甡其鹿”,这就等同于一句“陟彼□□,采采其□”。通过与“瞻彼□□”句型的比较,我们也可以略窥“陟彼□□,言采其□”的面貌,从而从一个新的角度去理解把握它。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对“言采其□”作了一个全面的观照,并根据《诗经》中承载着起兴特质的诗句重新分析辨别了“言采其□”,我们认为将“言采其□”理解为“采采其□”,即把“采”解作茂盛之意,更易于我们把握这些诗的兴义,不至于像《诗序》和后来某些注家争论“采”背后的意义,莫衷一是,有时还会歪曲诗义。[19]从而为我们正确把握和运用《诗经》提供了一种新的路径。

    观点或失偏颇,所论失当,恳俟方家教正。

 

 



[1] 转引自:郝志达等《国风诗旨纂解》,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262页

[2] 同上,264页

[3] 同上,263页

[4] 同上,264页

[5] 同上

[6] 季旭升《诗经古义新证》,学苑出版社,2001年,272-290页

[7] 同上,序15页

[8] 转引自:郝志达等《国风诗旨纂解》,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396-397页

[9] 同上,396页

[10] 同上,399页

[11] 转引自郝志达等《国风诗旨纂解》,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399页

[12] 据季旭升《〈王风·采葛〉古义新证》,《诗经古义新证》,学苑出版社,278-279页

[13] 季旭升《彼其之子古义新证》,《诗经古义新证》,学苑出版社,150-180页

[14] 详参季旭升《〈王风·采葛〉古义新证》,《诗经古义新证》,学苑出版社,

[15]翟相君《诗经新解》,中州古籍出版社,1985年,503页

[16]程俊英《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681页

[17]马瑞辰《毛诗郑笺通释》,中华书局,1999年,776页

[18]同上,761页

[19]如前所举《诗序》对《魏风·汾沮洳》的理解;又:《诗序》除少数几首注“采”为采物兴怀外,其他均注为赋,误也。后世认为是赋者皆误,如程俊英《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版,293页

 

 

 

 

   

  

【参考文献】

 

⑴ 马瑞辰《毛诗郑笺通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

⑵ 朱熹《诗集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58年

⑶ 牟庭《诗切》[M],济南:齐鲁书社,1983年

⑷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

⑸ 周振甫《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

⑹ 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

⑺ 陈子展《诗经直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4年

⑻ 郝志达等《国风诗旨纂解》[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年

⑼ 陈宏夫,吕岚《诗经索引》[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4年

⑽ 于省吾《泽螺居诗经新证》[M],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

⑾ 季旭升《诗经古义新证》[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1年

⑿ 翟相君《诗经新解》[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年

⒀ 李山《诗经的文化精神》[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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