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生荒迹中采拾花香
——拾花女人散文集《梦里花开》读后
周涛 /文
博尔赫斯说:“我总是感觉到自己的命运首先就是文学。这就是说,将会有许多不好的事情和一些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但是我始终知道,所有这一切都将变成文字,特别是那些坏事,因为幸福是不需要转变的,幸福就是最终目的。”我一直认为,每一个真正的写作者,对待生活的态度必然无法完全地乐观,正如面对点、线、面互织的生命瑕疵,http://s9/middle/502d8448t7cf544e945b8&690他同样不会选择真正的沉默。于是,拿起手中的笔,去记载整个时代或个体生命中最须留下痕迹的事物和心情,追寻博尔赫斯所称的“幸福”,成为写作者最初也是最后的使命。
拾花女人,一个用笔书写独特生命体验和自然情怀的女子,一如她名字的美丽,她的散文处处散发着金子一般智慧光芒。有人恨时,她依旧爱着;有人爱时,我们发现她比我们爱得更多更深。
这些爱,成为她写作的原点,围绕着日渐失语的自然与四季,安然地划出一个圆,而终点仍然顺利地回归到爱——自然之爱、生命之爱、生活之爱、家乡之爱、人伦之爱……
而爱是不可泛滥的。在拾花女人的散文集《梦里花开》中,我欣喜地读到了爱的节制。同恨一样,爱仍是一种反叛。随口说出的爱,何等浅鄙和易逝,在拾花细腻、平和的文字中行走,你不可能读到这种随口说出的爱。这避免了“心灵鸡汤”式的文字出现,也增添了文章本身的质感和分量。
读过大量散文,重新被一种华丽而节制、质朴而不俗所感动,它时有静寂、时有挥洒、时有遏止,不得不说,它带领我回到了常识——文学的常识,当然也是生活得常识。
常识,对于写作者何等重要呵。
说拾花女人的散文“令人称奇”,必然显得虚伪和有奉承之嫌,但认真读完《梦里花开》之后,你会越发兴奋、越发体味到阅读带来的快感,我觉得称赞此一点并不为过誉。
——带给读者从外到内的阅读快感,不也是写作者应有的使命吗?
写评论文章我并不在行,我的笔最喜信马由缰、肆意驰骋。这一点,却亦与拾花女人的文风颇有暗合。撇开散文不说,她写作古典诗词的深厚功底和挥洒自如同样使我钦佩不已。文本在你的面前,他人言之再美,都不如你轻掀书章,感受一番,正所谓听景不若观景是也。
当然,皮糙肉厚、心肺不全或严重的生活绝望症患者不甚适宜。
2009年12月30日上午 记于新乡火车站候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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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4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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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之言甚合我意。但奇怪的是,你所谓的“皮糙肉厚、心肺不全或严重的生活绝望症患者”对我也不例外。似乎真的丧失了对生活之美的体察能力,更不用说去拥有、保护或创造了。生活与写作的主题都绕不开阴暗面,除非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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