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
王老秀才带一邦众人,回到回到王家祠堂对众人道:“这个事该咋办?这口气该咋出?大家说说看!”一石激起千层浪,祠堂里一时群情激奋。有说要以武力报复的,有说要用智谋玩阴的,总之不能让他任家安安生生。众说不一,争得面红耳赤,也没有一个结果定论。王老秀这才伸出双掌,朝下压了压道
:“勇而遇勇,勇不足持。以武报复不可取也。智而遇智,智不足以取也。眼下这事,从根上说还是咱们家老三有错在先。咱王家也是名门望族,他任家美其名曰是来“添仓送礼”,实则是来为任大姐出气。打了老三,出了气,这事已经扯平了。然我王家以礼相待,好酒好肉,盛宴款待,已经向他们暗示道谦了,他们也没有明面上异议,却不知好歹,暗中报之以恶。这是不把我王家放在眼里了。是孰忍而不可忍?他任家不是一向以知书达礼而标榜吗?我们就是要把他任家搞得灰头灰脸,臭名昭著!我提议:我们河滩官地,拿出四十亩来买了跟他任家打官司。一定要让任家臭名远扬!”众人一听,全都表示:不愧是老秀才、老族长,姜还是老的辣。我们有官地,他任家穷酸一个,除了人多,拿什么跟我们打官司?就等着丢人现眼吧!
消息很传到任家。任保长立马召集众兄弟商议对。这官司要是打输了,我们任家的名声就毁了。打官司是要花钱的,王家家大业大,有田有地,有官地买;咱任家除了人多,要钱没钱,要地没地,拿啥跟王家打官司?一时之间,众人一筹莫展。老五这时淡然一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就交给我好了。我去找符二叔说说,相信符二叔会邦咱们
一把。众人一听,异口同声道 :“对啊!咋没想到这点上呢!”
符二叔人称黑老汉。当初别司令占山为王,还是以黑老汉为首一众乡绅把他请下山来,主持一方治安,才打下一片江山。别司令念及黑老汉有功,就封为团长,现已退休在家养老,人称老团长。虽已经退休,然在司令部说话还是响当当的。
黑老汉退休后酷爱琴棋书画。老五刚好也精于此道,同气相引,加上符家和任家又是老亲戚,便和老五成了忘年之交,经常在一起弹琴作画,奕棋弄墨,俨然是十分地投缘的朋友。相信老五一定能说服黑老汉,助一臂之力,力挽狂澜。
这天老五背上古琴,来到符府。黑老汉一见老五携琴而至,开口问道
:“任相公别来无恙!许久不见,想煞老夫也!”老五忙施礼请安。落坐后黑老汉命人上茶。黑老汉道:“任相公!今日你我叔侄二人可要好好手谈几曲,以尽雅兴!”老五起身谦让道:“晚辈实不敢当!这陈子忙于俗事,没能聆听二叔妙手传教,今特来拜领教侮!还望二叔不悯赐教!”。
茶过三巡,黑老汉命人摆上两张琴几,二人开始调弦谐音。只听嘣的一声,老五的一根琴弦断了。黑老汉看了眼满脸惆怅的老五一眼道:“任相公,今日是有什么心事吧?”老五起身道:“二叔明察秋毫,晚辈确实有一为难之事,不便开口。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您老的的慧目。”黑老汉道
:“说来听听。”老五便把与王家的纠纷,说了一遍。把王家要对薄公堂和任家没钱打官司之事和盘托出。黑老汉 一听,哈哈大笑道:“我当是啥
大事呢,曲曲小事一桩。他五家不是有官地吗,那就让他们买了这四十亩,再买下一个四十亩!我倒要看看他王家有多少官地买!”说罢又道:贤侄大可放心,任家尽可稳坐钓渔船!随他们折腾去。我们可不要错过了今天的雅乐之事啊!“老五调弄好琴弦,调好了谐音。悠扬的古琴韵律,如天籁,似高山流水,从符府飘出,令人如痴如醉。
且说王家买了四十亩官地,上下打点托门子,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钱也花完了,如石沉大海。就象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还。有人就说:这是钱没花到位,我们再买四十亩地,和任家血战到底!王老秀才听了,说道
:”算了!算了!古云:朝里没人难坐官,官言大于天。冤家宜解不宜结。王家和任家是几辈子的老亲加新亲,还是以和为贵吧!“众人听了鸦雀无声。然而还是有不少人心里愤愤不平,咽不下这口
气,特别是王老三一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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