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到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逼淫母婢为由,也不问明情况,气得用大板将宝玉狠狠打一一顿。
宝玉挨了打,躺在炕上,袭人走到面前问道:“好好的怎么又打了起来。”宝玉叹息一声,说道:“还不是为那些事。”
袭人袭人想褪下宝玉中衣,宝玉“嗳哟”一声,袭人只得慢慢一点点往下褪,望到身上有破地方血肉模糊,衣服上沾了不少血污,含泪心疼地嘀咕道:“这也打得太狠了吧。”
这时,门外传来宝钗与丫环说话声,袭人见来不及给宝玉穿上中衣,忙将被子盖在宝玉身上。宝钗进屋将一丸药递给袭人,告诉:“将丸药研碎,用酒拌了服下。”又坐到宝玉炕沿边,望着宝玉说道:“你要是早听了话,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别说老太太、太太看了心疼,就是我们—。”说着语塞,眼圈都红了。
宝玉见宝钗如此体贴温柔关心自己,感动不已,心想:“我如今挨了打,他们都伤心成这样,将来我要是死了,还不知悲伤到什么程度。”
宝钗问袭人老爷为什么打宝玉。袭人便将焙茗说的话告诉宝钗。原来,宝玉被打后,袭人专门找焙茗问缘。焙茗振振有词地说:“因为,宝玉与忠顺王跟前最喜欢的戏子将玉函交往过密,薛(蟠)妒忌,在忠顺王前嚼了咀,故忠顺王派人上门要宝玉交出蒋玉函下落。还有(贾)环在老爷跟前说宝玉欲强奸王夫大丫环金钏,金钏不从,被宝玉打了,金钏一气之下跳井死了。”袭人以为对了景,深信不疑,全都讲给宝钗听了。
宝玉听了,还在一旁插话说:“薛大哥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说那种话的。”宝钗心想,“这位也是菩萨心肠,自己被打成这样还替别人作想,担心我责备哥哥。我何尚不知道哥哥的德性。当年,为了一个秦钟还大闹一场,如今戏子更不一样,想必更加疯狂。”嘴上确辩解说:“这事也怨不了谁,我哥说的也是事实。袭人你们屋里人,没见我哥那样子人,他是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说什么,完全是口无遮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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