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见贾母吃了王大夫两副药,身体渐渐好了,没有大碍,安心与凤姐送贾政的东西。有人来传话,贾母叫去。王夫人立马起身带着凤姐来到贾母住处。王夫人请了贾母安。
“昨日,炖的野鸡汤非常不错。”贾母说道。
“那都是凤丫头想心事孝敬老太太。”王夫人望了一眼身边的凤姐,笑着对贾母说。
“如果是咸津津炸一下,可以对粥喝更好些。”贾母说。
凤姐命人传大厨房赶紧去做。
“叫你来,就是商量,”贾母对王夫人说,“过两天初二,凤丫头的生日,现在家里人都齐全,在一起庆祝一下。”
“好呀!老太太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王夫人附和说道。
“过去生日都是各人送人礼,这不仅俗气,也显得生分。”贾母说,“如今我们也小家,大家凑个分子,尽凑的钱办。这样热闹些。”
王夫人连声称好。贾母要人去请薛姨妈来,要宝钗黛玉姑娘们都来,又要尤氏和赖大家的,还有名望执事婆子也来。一下屋里黑压压挤满了人。贾母与薛姨妈对坐。邢夫人和王夫人坐房门口的椅子上。宝钗黛玉坐在炕沿上。宝玉坐在贾母身边。贾家的规矩是服侍过长辈老仆人比年轻主子还体面。赖大家的来了,赐给地上的小杌子坐。赖大家的告了罪,坐了来。李纨、凤姐、尤氏都站着。众人商议完出钱事宜完毕才散去。
凤姐生日正是金钏的冥寿。宝玉仅对袭人佯称北静王一个小妾死了,要去北静王府,一大早就偷偷溜出后门,骑上小厮焙茗准备好白马直奔城外。急得焙茗跟在后面大声嚷道:“二爷,别太快了。小心摔倒。”
出城往北走了近十里路,宝玉突然勒住马缰绳,停下来,问道:“带了香没。”焙茗两手往身一摸,一脸无奈,本想说无,但一眼望到宝玉荷包说:“二爷不是随身带有散香吗。”一句话提醒了宝玉。
“哟,还差香炉呢?”宝玉叹口气说。
“二爷,怎么不在家叫我一起带了来。”焙茗说。
“都带好还能出来吗。”宝玉瞪了一眼焙茗反问道。
焙茗挠了挠脑壳,眼前一亮,说道:“前面一里多是水仙庵,何不到那去,什么东西都可借。”
宝玉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最讨厌这个水仙庵,本来就没有洛神,偏是曹子建(曹植)闹鬼,写了一篇流芳百世的《洛神赋》,人们就混建庵混供神。”想了想,双腿边夹马肚,边说:“也只上那儿去了。”
水仙庵的姑子见宝玉来了,仿佛见到从天而降的财神爷,喜得眉开眼笑,忙上前把宝玉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迎进大堂。宝玉望着面前洛神像,并不参拜,但是泥塑洛神栩栩如生神态深深吸引宝玉双眼,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荷出绿波,日映朝霞。宝玉看着不知不觉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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