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宝玉要到学堂去,袭人拿一件衣服给宝玉披上,又另外包了一件衣裳给小丫环,要她交给二门上陪宝玉上学的焙茗,嘱咐说:“学堂冷,记得添上。”
一阵秋风刮来,吹得窗户发出唿喇响声。代儒推开窗户,只见西北边一层层黑云向东南方向移过来。焙名走到宝玉身边,把随身带的衣裳拿出来,要宝玉穿上。
宝玉一看衣裳,脸色当即阴沉下来,说:“谁要你带这件衣裳过来。”
“是屋里的丫头交给我的。”焙茗委屈地说。
原来拿出的衣裳是晴雯生前抱病连夜补的雀金裘。学堂的同伴望着这件华丽衣裳惊讶不已。代儒以为是宝玉懂得节俭了,不愿意在学堂穿这样好的衣裳,用赞许目光扫视宝玉。
“二爷还是穿上吧,”焙茗央告道,“冷着了,又是奴才不是。”
宝玉摇了摇头,只得把雀金裘披在身上,两眼茫然盯着书看,心里想着晴雯生前陪伴自己时的情形,耳边回响起晴雯被赶出怡红院后,自己偷偷跑到她哥嫂家与她见的的最后一面时,晴雯已病得卧床不起,但还是挣扎着用一丝弱力死死抓住宝玉手,流泪悔恨地说道:“早知担了虚名,何不当初……。”
代儒还以为宝玉是在专心看书,心想到地是长年龄了肯上进用心读书了,也不枉贾政一片苦心。放学时,宝玉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要告一天假。代儒也是年老体弱,教几个孩子读书也是混混日子。所以,宝玉请假,自然同意。乐得少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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