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见贾琏出了门,凤姐近日有些怠惰,就过看望一下。正准备进屋,平儿出来,悄声说道:“刚睡下,”领着鸳鸯到自己房里坐下来。
“二奶奶身体还是要请个大夫瞧瞧。”袭人说。
“你是知道她那脾性,我要她悠着点,她还不高兴。”平儿叹气说,“人又好强,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前阵刚好了两日,一操劳又现了形。”
“这越发要请大夫诊治清楚,到底是什么症候。”
平儿把身子向袭人挪了挪,以便靠近些,又向周围看了看,见无人,附在袭人悄悄说道:“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小症候。这月来了后,下身就一直沥沥淅淅不断,”
袭人瞪大眼睛惊奇地说道:“这不是血山崩。”
平儿啐了一口,笑着说:“你一女孩家懂得什么。”
“你不记得我姐姐就是得这病死的,”袭人说,“我是听到母亲与亲家母说的。”
一个丫环进来说:“琏二爷回来了。”平儿忙起身迎了出去。贾琏已走到堂屋,见凤姐还未起床,转身往屋里来平儿,看见鸳鸯眼前一亮,一脸堆笑说道:“姐姐大驾光临。”
“我来给二爷和奶奶请安,没想到出去的出去了,睡觉的睡觉。”鸳鸯仍坐着说。
“姐姐服侍老太太,日夜操劳,本应是我们拜望姐姐才是,”贾琏边说边坐到椅子上,“本有一事相求姐姐,准备换了这身热袍子后过去,老天爷可怜我,让我少跑了这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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