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回到怡红院,见鸳鸯与袭人坐在炕上聊天,笑嘻嘻地与鸳鸯打了招呼,就挨着鸳鸯坐下。
“大老爷病了,老太太要你过去请安。”鸳鸯边说边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以便离宝玉开一些。
袭人起身去拿宝玉出门换的衣服。宝玉见鸳鸯白晢的脸庞的嘴唇上刚擦了鲜红的胭脂膏,涎着脸说:“姐姐把胭脂膏给我尝一口吧。”接着就扭股糖式贴到鸳鸯身上。鸳鸯急得红着脸嚷道:“袭人,你是跟了他一辈子的人,也不来管管他。”
“不知说了多少遍,就是听不进。”袭人抱着衣服走过来说,“这毛病要不改,这屋里确实待不下去了。”
宝玉换了衣服,跟着鸳鸯来见贾母。贾母嘱咐几句后,宝玉由小厮陪同来到大门口,准备上马时,正好碰见贾琏进门,兄弟两人不免互相问候一番。宝玉见贾琏身旁站着一位长相斯文的年青人,但一时又想不是谁,于是若有所思多瞅了两眼。贾琏笑着说:“怎么不认识了,这是西廊下五婶的儿子贾芸。”宝玉一笑,说道:“哦,多长时间没见,倒是长得有出息了,像我的儿子。”
贾琏哈哈大笑,说道:“你也不害臊,人家比你大几岁就做了你儿子。”
“常言道:‘摇车里躺的爷爷,拄着拐杖的孙子’,”贾芸陪笑说,“我的父亲死得早,如果宝叔疼我,作我的父亲,也是芸儿我的造化。”
“来了吧,当父亲不是那好当的。”贾琏边说边进了大门。
宝玉跨上小厮牵过来白龙马,扭过头来对贾芸说道这:“明儿,你到我这里来,我陪你在园子里玩一天。”说完骑马扬长而去。
宝玉见了贾赦,转达了贾母问候。贾赦站起来给贾母请了安,说了自己也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恙,请老太太放心。然后,要宝玉到太太屋里去坐。宝玉见了邢夫人。邢夫人站着给贾母请安后,把宝玉拉着身边坐下,又用手摸索宝玉头,问这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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