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刚到金陵应天府上任,就遇上一件棘手案件。案件原告喊冤道:“我家主人找拐子买了一丫头,钱也付了,说好三天后来领人,没想到拐子又把丫头卖给另一家姓薛的公子,我家主人来领人时,薛公子令众豪奴把家公子活活打死了。这官搁了一年多,都没有了结。”
贾雨村听了后,拍案而起,厉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众杀人,如此胆在妄为,岂有此理。”说着,拿起案上签,准备发签捉拿凶犯。抬头望见一门吏对着自己使眼色,暗暗摆手。雨村心想自己初来乍到,做事还是谨慎为好,于是寻了个理由,辞退众人,单把门吏留下,邀请到密室商谈。
贾雨村要门吏坐在自己书桌边的椅子上,门吏不敢坐。
“这里只有我们俩,但坐无妨。”雨村说道。
门吏还是不在椅子上坐,只是斜靠着柱席地而坐。
雨村瞧着门吏有些面熟,只是在想在那儿见过,于是望着门吏发呆。门吏看出雨村意思,笑着说:“大人一路高升,今非昔比,怎么忘了当年住过的葫芦庙了。”
一句话提醒了雨村,想起来了眼前的门吏就是当年自己因穷得无路费进京,只得借住葫芦庙里的小弥沙。雨村在官场最不愿意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心里骂道真晦气遇见这狗日的,但表面上一脸堆笑,说道:“幸会,幸会。”
门吏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条,起身递给雨村,说道:“这是本地大族官宦关系网。”雨村看到纸上写的是: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找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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