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坐在书房看邸报,突然看到薛蟠案子被刑部驳回,
刑部认定薛蟠是故意杀人,知县州府将故意杀人改为过失杀人是有重大失职,要追究相关人员责任。贾看了大惊失色,想到自己受薛姨妈之托跟知县打过招乎,好在当时并没有听姨妹的话送钱给知县,不然,罪责又深一层。贾政正在深思,下人李十儿进来都不知道,说了两声节度使大人等着召见,才抬头望着心腹李十儿说了薛蟠一事。
这里说下李十儿是如何成为贾政的心腹。贾政原先一直在京城当差做官,后来点了外任几年学差,这次,赴江西任粮道,与以前经历完全不同,加之贾政性格秉直,办事谨慎,所以,到任之后,不谙当地官场的潜规则,不仅得当地官员不说,连身边跟着从京城一起来的人都纷纷离他而去。这些人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到地方来捞一把的,还借钱添置行头装出派头,或送钱和财物找关系托人介绍给了贾政,没想到贾政来到地方,明令告示严格按价收粮卖粮,严禁有任何私下交易。告示一出,地方那些官员与大财商们勾结一起,暗地囤积,不卖粮。所以,跟着人一起有的作急起来,说这样下去,不仅赚不到钱,还赔了不少钱,有的闹着要走。气得贾政拍着桌子说:“当初吵跟着一起来,现在,又喊着离开,要走你们都走。”
不仅人员纷纷逃走,还影响到正常工作,贾政要外出,不是轿车缺人抬,就是东西没人拿,升堂后,下边人站不齐或是衣冠不整,总之,没有一样事是顺心的。
李十儿把下人们叫到一块,说:“你们不能急,要听我的,我保证都有赚头。”众人都点头。当地书办来见贾政,李十儿跷着二郎腿,说:“二爷不在,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书办说:“二爷也来了一些时,漕运到现在还没开,”李十儿大声嚷道:“什么时候开漕运,二爷自会,用不了你操心。”书办气鼓鼓地说:“我在这儿当班也有十多年了,我也不是等着这吃饭。”说完,扭头就走。李十儿连忙赶上去拉着书办说:“兄弟这么不经开玩笑。”办书也笑着说:“在京城就听说你的大名,今日有幸相,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说着,两人都哈哈大笑起,两人约着一起喝酒,一直谈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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