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里,焙茗怕宝玉冻着了,拿出随身带的孔雀裘给宝玉穿。宝玉看了想起晴雯抱病连夜补好的孔雀裘,睹物思人,思绪万千。不禁沉下脸来,问道:“谁叫你把这件衣裳拿来的。”
焙茗一脸委屈地说:“我在二门等着,是里边丫环包着给的。”
宝玉挥了挥手,意思很明确这衣裳不会穿,你走吧。但是焙茗并没有离开,而是捧着孔雀裘一动不动站在宝玉身边。
学堂一些同生都以惊奇和羡慕眼光望着焙茗手中捧着这件名贵衣裳。代儒也注意到宝玉不愿意穿这件衣裳,心想到底是读了书,懂得爱惜东西了。
“二爷,还是穿上吧,别冻着又是奴才的不是了,只当心疼奴才,”焙茗俯下身用几乎哀求语气对宝玉说,话还没说完,宝玉直接从焙茗手中拿过衣裳穿在身上,由于动作太快。焙茗先以为衣裳掉了,唬得往下一蹲,要接住衣裳,等定睛一看,原来是宝玉拿去穿在身上,如释重负,吁了一口气,抿着嘴笑了。
下午放学,宝玉向代儒告了一天病假,代儒也是上了年纪,自从唯一孙子贾瑞死,亦是万念俱灰,在这里也是混日子,想到学堂少个人无所谓,于是同意宝玉休息一天。
宝玉穿着孔雀裘回了屋里,袭人问他话,也不搭理,径直倒在炕上不停辗转反侧。
袭人先是不明白什么会事,想了想,也猜了十有八九,于是,试探说:“你这样揉搓,也对得起人家带病熬了一晚上的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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