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时节，贾母带着众人大观园山顶凸碧堂赏月。酒过三巡，三更之交，贾赦、贾政领了贾珍一行离去。

    贾母命将将两席撤了，并为一席。贾母看席上少了宝钗姊妹两人，回家陪薛姨妈了，李纨、凤姐因病缺席。贾母叹了一口气，对王夫人说：“往年虽然你们夫妻分离，但是薛姨妈带宝丫头过来，还有凤丫头在，凤丫头一人顶十个人，这里也热闹；今年你们夫妻团聚，但是薛姨妈家来了两位，她们自己闹去了，凤丫头又病了，到显得冷清。可见俗话所说：‘世事难全’。”王夫人身子微微向靠了靠，表示对贾母尊敬和亲热，笑着说：“今年老爷回来，还是母子团聚好。”

    仆人来回禀王夫人十番女子已到，并把曲单子呈上。王夫人拿着单子，望着贾母，意思是想请老太太示下，但还没开口，贾母说：“不搞复杂的，就是单一吹笛就好。”

    黛玉在一旁看着大家喝酒赏月，心想这么多人欢聚一堂，贾母还嫌人少，自己孤苦伶仃，不禁暗暗流泪，于是，借机离席，来到凸碧堂门口处，正好碰见湘云过来。两人谈起今晚的景色，不作诗太遗憾，但宝钗没来，宝玉早早就离开了，三姑娘正陪着老太太，湘云提议说：“咱俩起作，她们来了再补上。”黛玉极力赞成说：“要作诗必到水边去作，更能浮想联翩，我们现去河边凹晶馆。”

     来到河边，两人诗性大发，用五律联句，湘云说：“寒塘渡鹤影，”黛玉说：“你这句何等自然，何等成型，何等有景，这‘影’毕对‘魂’，”说完抬头望月，抿嘴一笑，说：“冷月葬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