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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红楼梦》第99回看弊绝风清的艰难

(2016-02-01 14:5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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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红楼

说感悟

分类: 读书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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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读《红楼》第99回,就深为官场上清官孤掌难鸣而慨叹,如今,重读99,更为染缸社会官场的盘根错节勾肩搭背而唏嘘。这99回里写道:贾政放了外任,一心想弊绝风清为民做主做个好官,因对外省州县折收粮米勒索乡愚这些弊端早有所闻,便决心盘查各属州县粮米仓库

    与幕宾商议出示严禁,并谕一经查出,必定详参揭报。初到之时,果然胥吏畏惧。可家奴却不满了,那些家跟了这位老爷在京城一无出息,好容易盼到主人放了外任,便指着在外发财的名头向人借贷,做衣裳装体面,心里想着,到了任,捞些个银钱是容易的了。不想这位老爷这般古执,州县馈送一概不受。门房签押等人心里盘算道:“我们再挨半个月,衣服也要当完了。债又逼起来,那可怎么好呢。眼见得白花花的银子,只是不能到手。”那些长随也道:“你们爷们到底还没花什么本钱来的。我们才冤,花了若干的银子了个门子,来了一个多月,连半个钱也没见过。想来跟这个主儿是不能捞本儿的了。明儿我们齐打伙儿告假去。”次日果然聚齐,都来告假。大人不知就里,便说:“要来也是你们,要去也是你们。既嫌这里不好,就都请便。”那些长随怨声载道而去。 

    剩下人商议道:“他们可去的去了,我们去不了的,到底想个法儿才好。”内中有一个管门的叫李十儿,便说:“你们这些没能耐的东西,着什么忙!瞧瞧你十太爷的本领,少不得本主儿依我。只是,以后不要我出了头得了银钱,又说我得了大儿了。窝儿里反起来,大家没意思。”众人道:“你万安,没有的事。” 

    正说着,只见粮房书办走来找周二爷。接下来,这李拾同学如何敲山震虎,那书办如何含而不露咱且不说,反正那晚同学那名叫詹会书办咕唧了半夜,第二天拿话去探贾政,不曾想反被贾政痛骂了一顿。 

    接下来就热闹了:隔一天拜客,里头吩咐伺侯,外头答应了。停了一会子,打点已经三下了,大堂上没有人接鼓。好容易叫个人来打了鼓。贾政踱出暖阁,站班喝道的衙役只有一个。贾政也不查问,在墀下上了轿,等轿夫又等了好一回。来齐了,抬出衙门,那个炮只响得一声,吹鼓亭的鼓手只有一个打鼓,一个吹号筒。贾政甚为生气说:“往常还好,怎么今儿不齐集至此。”抬头看那执事,却是搀前落后。勉强拜客回来,便传误班的要打,有的说因没有帽子误的,有的说是号衣当了误的,又有的说是三天没吃饭抬不动。呵呵,贾政生气,打了一两个以儆效尤。隔一天,管厨房的上来要钱,贾政用自带银两付了。 

更让老贾没有想到的是,以后便觉样样不如意,一天天众叛亲离起来。无奈,便唤李十儿问道:“我跟来这些人怎样都变了?你也管管。现在带来银两早用完了,藩库俸银尚早,该打发京里取去。”李十儿禀道:“奴才那一天不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依旧是没精打彩的,叫奴才也没法儿。老爷说家里取银子,取多少?现在打听节度衙门这几天有生日,别的府道老爷都上千上万的送了,我们到底送不送?送多少呢?”贾政道:“为什么不早说?”李十儿说:“老爷最圣明的。我们新来乍到,又不与别位老爷来往,谁肯送信。巴不得老爷不去,届时便好想老爷的美缺。”贾政道:“胡说,我这官是皇上放的,不与节度做生日便去我官不成!”李十儿笑着回道:“老爷说的也不错。只是京里离这里很远,凡事都是节度奏闻。他说好便好,说不好便谁也吃不住。等到上头明白,已经迟了。再说了,家里老太太、太太们,个不愿意老爷在外头烈烈轰轰的做官呢。”贾政听了这话,呆了半响道:“多嘴,我问你这些了吗?”李十儿回说:“奴才本不敢说。老爷既问到这里,若不说是奴才没良心,看,说了老爷又生气。”贾政道:“只要说得在理,就尽管说好了。”李十儿道:“那些书吏衙役都是花了钱买着粮道的衙门,那个不想发财?自从老爷到任,并没见为国家出力,倒先有了口碑载道。”贾政道:“民间有什么话?”李十儿道:“百姓说,凡有新到任的老爷,告示出得愈利害,愈是想钱的法儿。州县害怕,就会多多的送银子。而今,收粮的时侯,衙门里便假托说新道爷的法令,明是不敢要钱,却对乡民百般刁难,这一折腾,那些乡民心里愿意花几个钱早早了事,所以那些人不说老爷好,反说老爷不谙民情。别的不说,就说老爷最相好的那位本家大人(贾雨村),不多几年已巴到极顶的儿,也只为识时达务能够上和下睦罢了。”贾政听到这话,道:“胡说,我就不识时务吗?若是上和下睦,叫我与他们猫鼠同眠吗。”李十儿回道:“奴才为着这点忠心儿掩不住,才这么说。若是老爷就是这样做去,到了功不成名不就的时侯,老爷又说奴才没良心,有什么话不告诉老爷了。”贾政道:“依你怎么做才好?”李十儿道:“也没有别的。趁着老爷的精神年纪,里头的照应,老太太的硬朗,为顾着自己就是了。不然到不了一年,老爷家里的钱也都贴补完了,还落了自上至下的人抱怨,都说老爷是做外任的,自然弄了钱藏着受用。倘遇著一两件为难的事,谁肯帮着老爷?那时办也办不清,悔也悔不及。”

贾政道:“据你一说,是叫我做贪官吗?送了命还不要紧,必定将祖父的功勋抹了才是?”李十儿回禀道:“老爷极圣明的人,没看见旧年犯事的几位老爷吗?这几位都与老爷相好,老爷常说他们是做清官的,如今名在?而现有几位亲戚,老爷向来说他们不好的,如今升的升,迁的迁。老爷要知道,民也要顾,官也要顾。若是依着老爷不准州县得一个大钱,外头这些差使谁办老爷外面尽管保持清誉,里头的委屈就交给奴才办好了到时候也关碍不着老爷的。奴才跟主儿一场,到底也要掏出忠心来。”贾政被李十儿一番言语,说得心无主见,道:“我是要保性命的,你们闹出来不与我相干。”说着,便踱了进去。 

从此,李同学便自己做起威福,钩连内外一气的哄着老贾办事,老贾呢,反觉得事事周到,件件随心。

看,一个好端端的上任时信心满满决心干出一番事业的清官就这样被断送了。悲夫,举世混浊,一人独清亦难矣,众人皆醉,一人独醒,能不困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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