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60中学主持做教导处工作时，学校的学生军训工作是由我负责的。当时参训的部队是81903部队，由于每年都要军训和部队领导搞得很熟，直到今天还和当年的负责人保持很好的关系。

那时部队的枪支弹药不像现在管理那样严格，搞个实弹射击没有问题。我跟部队首长商量，组织全校教师打一次靶子。打靶前，教官经过简单的培训，瞄准要三点成一线，击发要屏住呼吸，枪要顶实，减轻后作力。三人一组，卧姿实弹射击。靶场周围布置警戒的哨兵，靶下的深沟里的隐蔽部里有3个报数的战士。

打靶开始了，每人6发子弹。男教师问题不大，虽然打得不是很准，但基本方向没有问题。轮到女教师上场，胆子大的一点问题没有，高手的成绩绝不亚于男教师。胆小的问题就大了，轮到一个姓陈的年轻的女教师上场，战士把子弹装上，射击开始。由于高度紧张，在击发的一瞬间，她闭上眼睛，枪口向右偏离45度。在斜前方路边高高的牛粪堆上站着一个负责警戒的战士。枪声一响，只见那个战士一高蹦了起来，脚下还冒着烟。我快速上前让那个女教师停止射击，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好在她不是打连发，要是一梭子干出去，那真是要血命了。那天万幸的是那个战士是站在粪堆顶上，要是站在粪堆前，这一枪准干在胸口上，那就出人命了。一旦把战士打死了，开枪的自然是跑不了，组织打靶的恐怕也得进去，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打完一轮之后，剩下的子弹被几个年轻的男教师都突突了。就是因为女教师那一枪，从此，60中学的老师们再也没有打过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