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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宏评论《漫说光线诗群“九牛”》(载《火花》月刊2023年第3期),存谢!

(2023-04-18 16:00:51)

 

梁志宏评论《漫说光线诗群“九牛”》(载《火花》月刊2023年第3期),存谢!
2012年与赵少琳(右)、朱鸿宾(后中)在一起
梁志宏评论《漫说光线诗群“九牛”》(载《火花》月刊2023年第3期),存谢!
2021年5月诗友相聚左起:李伟、张德祥、梁志宏、孙映、甲子

梁志宏评论《漫说光线诗群“九牛”》(载《火花》月刊2023年第3期),存谢!
2017年与王立世(左)在国庆朗诵会上
梁志宏评论《漫说光线诗群“九牛”》(载《火花》月刊2023年第3期),存谢!
2017年与吴小虫在重庆


漫说光线诗群“九牛”

梁志宏

 

2021年写过《略说晋中诗坛“五虎”》一文,将晋中诗界加盟光线诗社、且有影响的五位实力诗人:杨丕梁、姚红伟、王俊才、申有科、白恩杰归为“五虎”,对其“虎虎有生气”的创作风貌,以及在当地“虎啸山川”云云略加评说。此前光线诗社女诗人团队就有“八彩”和“十丽”组合,大家平素说诗道文相当亲热。于是想到光线诗社太原的男性诗人,权衡一番选了九位有代表性的老中青诗人,即40后老诗人梁志宏、孙映、张德祥,60后诗人赵少琳、王立世、甲子、朱鸿宾、李伟,80后诗人吴小虫,以“九牛”组合评述。称其“九牛”,是借“九牛二虎之力”一说,更因这些诗人在诗歌创作路上都有一股“牛劲儿”,有拼劲十足的拓荒牛,有师者风范的孺子牛,也有争先创新的领墒牛。

 

三位老诗人年逾古稀,可称老黄牛。1980年代中期我调至太原市文联主编《城市文学》,从此与张德祥、孙映二位铁路诗人结缘(另一位铁路诗人李伟下文另表)。德祥时任铁三局文联副秘书长,编辑文学内刊《山菊》,孙映因铁道兵改制转业到铁十二局党委宣传部任职,我们一起参加省市文学活动,多有笔墨交往。1990年孙映出版城市诗集《都市风流》,1996年德祥出版诗集《铿锵生涯》,我都应邀作序助兴。二位都在传统的现实主义路数上转型,孙映相对成熟一些,在语言修辞上驾轻就熟;德祥的诗风质朴厚实,带有金属的音响。两人先后荣获第五、第六届中国铁路文学奖,跻身于有影响的铁路诗人之列。

这些年一路走来,二位兄弟从未放弃诗歌理想。德祥是光线诗社创始会员之一,热心参加诗社活动,在省内外报刊频频发表诗作与获奖。比如获得《西藏日报》征文一等奖的《仰望西藏》:歌颂西藏日新月异发展,“因为它们的肌体根系里/有大动脉流淌着,联通祖国的心脏”,“我看到,雅鲁藏布江活力澎湃/给祖国输入了高原儿女奔放的爱……”形象地表达了西藏与祖国血脉相系的关系。可贵的是,德祥近年创作依然活跃,努力守正求新,更加注重意象表达和内心情感的抒发,节奏自如押韵也有新的变化。孙映创作势头健旺,作品屡在国内大刊发表,出版多部诗集,上世纪已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有一段时间“失联”,原来退休后去新疆发展,但他仍笔耕不辍,笔力愈加老道,感性与理性交融,语言虚实相间,已形成有着辨识度的独特风格。比如代表作《筑路神》有句:“他们凭一口气,就能把/整座大山吹出交通闭塞的历史/他们甩一把汗水/就能变成无数颗闪光的道钉”,写出了铁路建设者出神入化的豪迈气概。孙映还常有旧体诗在一些公众号发表,写来得心应手,格律严谨,意韵俱佳。

至于本人的创作态势,已在《梁志宏文集续编》跋文中有过表述,在此摘引几句:晚年我将自己的创作追求归为一种新现实主义,即对传统现实主义注入若干新质,包括致敬英雄也表达平民高光情操的,包括口语叙亊抒怀与诗家语交融点睛的叙事等。当然我在自信中也有自知之明,创作上仍存在诸多不足,比如贴近时代过于泥实、手法沿袭传统缺少现代性等。”近些年,我在内容上坚持主旋律与日常生活两个向度抒写,在诗体上实施自由诗和以十二行半格律诗的两手写作。获得首届全国绿风诗歌奖的《国魂浩荡》和表现城市巨变的《跃动的新城诗意铺陈》等,入选全国性诗歌选本的十二行诗《一个盲人来看莲花》《陌生》《雨夹雪》等,代表了我两个向度、两种诗体写作的收获。

 

五位60后诗人正值壮年,当属健牛,乃光线诗群的主力担当。

先说与我同在一个单位的赵少琳和甲子(贾健民)。就诗歌创作而言,二位胸有大爱关注灵魂,注重情感与意象表达。当然也有不同处,少琳关注自然和大千世界,写诗长短兼备,艺术上彰显先锋姿态,追求语言的陌生化和跳跃,往往曲径通幽耐人思味。甲子更为关注历史变迁和乡土亲情,多为抒情短制,创作手法在传统中求新变,语言朴实凝练,注重以深刻的蕴涵启迪人心。

来看少琳两首近作。十四行诗《那个人——致屈原》写道:“那个人气色不好的脸上/刻写着一个国家的伤口和温度//惆怅中  那个人转身高举起自己/就离一条河流不远了”,一段沉重的历史在他的笔下举重若轻,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发表于《草堂》诗刊的《一个牙疼的人》,完全在写感觉:“一颗牙的周围长满了钉子/和失控的细碎的玻璃”,“是的  一个牙疼的人/被一根根铁丝捆绑着/被一颗背叛的牙齿押解着……”不着疼痛二字,若干意象便呈现出牙疼“疼起来要命”的痛苦。可谓诗林高手。

甲子的《53号界碑》是其代表作之一,抒写积贫积弱的大清政府屈服于法国殖民主义当局,此碑一立,将我大片国土划归了法占越南领土。“53号界碑轰然坠地/压在了大清王朝伤痕累累的胸口上”,轰然坠地者显然不只是碑,而是沉重的国难。末节“秋高气爽时,梦醒的老母亲/匆匆地登上了浦汤岛/良久,无望的转身后/哭就了跌宕而下的德天瀑布”,老母亲既实指某位母亲,更是指祖国母亲,借当地德天瀑布之景发泄对当年丧权辱国事件难以平复的悲痛。甲子认为好诗“是思想和情感同时成熟后诞生的合体”。他近期发表于《草堂》诗刊的《娘的眼泪》《没牙的娘》,以真实的细节抒发了对母亲深切的爱,也通过典型意象诠释了母爱的内涵。

同为1966年生人的王立世和朱鸿宾,近些年都各施“拳脚”打开了诗坛一片天地。

立世以一首寓意深广的口语诗《夹缝》爆得诗名,在《诗刊》《诗探索》等重要期刊及海外发表诗作,并以厚重而开阔的诗集《夹缝里的阳光》抬高了在诗坛的知名度。他相继获得中国当代诗歌奖(20132014年)、《中国文学》2014年度十大诗人等荣誉,正如当代诗歌奖颁奖词所言:“王立世清澈浅显的口语化诗歌,具有大巧若拙、举重若轻的品质,他的文字鼓点般直击人心。”《夹缝》《夹缝里的风》形象地揭示了芸芸众生尤其底层人们的生存困境,将个体生命体验上升到了人类普遍的经验;《夹缝里的阳光》则喻示艰辛生存者心中的梦想和头顶的希望,因为文学总是要给人希望之光的。可贵的是,立世不仅勇于揭露世道和人性中的暗疾,而且有着强烈的自审意识。比如《小人》一诗将社会上那些摇唇鼓舌、暗箭伤人者刻画得入木三分;而《我,不只一个》的批判性和自审性更为难得:“我够真实的了,但也难免虚伪/我够善良的了,但也心存邪念……我已不是一种颜色、一种成份、一种味道/社会是一个大染缸,也是一个多棱镜/若干个我同时在大街上疯跑”。立世一手写诗,一手写评,以诗人和诗评家的双重身份,受到官方和民间诗歌界的关注。

朱鸿宾青春期的诗,抒写人生理想、爱情友情,格调清新,朗朗上口,被称为“情诗王子”,还得了个“山西的汪国真”称谓。比较之下,汪诗比他多几分哲理,朱诗比汪多了一些意象。鸿宾陆续出版了《唤醒闪电》等几部诗集,而名声大噪是猛写“刀客”诗,足有大几十首,其中不乏借刀抒写尘世与乡愁的警醒之作,《夜行》《秋风又起》等诗因贴近乡愁而感人,但同类诗写太多了便有勉强和重复之虞。其实我更看好鸿宾的乡土诗和怀亲诗,如组诗《梦回老家》中那首《看病》:“娘背着/一块着火的黑炭/小跑在山路上/天上大日头烤她/背后高烧的我烤她/身后有一只病魔在追赶……”,还有《鸡故事》一诗,娘为黄鼠狼半夜咬死三只下蛋的母鸡而哭骂,凸显贫困乡村生存的艰难,这些逼真的细节读了让人揪心。鸿宾在语言上也显出才气,近期一些诗如《下山》《乡戏》等,朴素的口语伴有丰盈的意象,平添了艺术的魅力。鸿宾这些年一直创作量惊人,狂轰滥炸,得失皆半,他若少一些浮躁,多一份匠心写作,还能上一个台阶。

五健牛中的李伟,排在后边并不意味着滞后。我与李伟君相识于1980年代中后期,当时少琳、李伟、王起、潘洪科是一个小团队,叫年长的我梁老师直到如今。李伟与德祥、孙映都是铁路诗人,相互来往也多。李伟生性腼腆不事张扬,其实情感内蕴“秀在其中”。他写诗有起伏,一旦写起来便出手不凡。前些年李伟获评《都市》年度诗人,读他发在刊物6个页码的诗,感到欣喜和惊讶,水平绝对够得上年度诗人称号。今年太原晚报“锦绣太原一诗一图”专栏作品评奖,李伟的《太原北站编组场》以浓烈的时代气息和艺术品味获得一等奖。他最近写诗常用长句式,有波涛起伏长流浩荡之势。比如写某工厂遗址成为游览地的《工业街》:“尚未见绿的早春隐身在一场细雨的背后/已改制多年的工厂的废墟上,感觉/那些锈迹斑斑的钢铁似乎都有点返青了。”“在工业街这面雨雾朦陇的镜子里”,作者仿佛看见穿蓝色工装下班的年轻母亲,嗅到“熏染着我的整个童年”的机油味。此情此句,出自现今伺候卧床老母亲的李伟笔下,我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此时,从工业街路过,我与黄昏融为一体/并成为它历史背影里一个忧伤的黑点。”结尾意蕴开阔又给人以想象的空间。

李伟还写了几十条诗观随笔,倾向于现代性,对诗的理解深刻独到。他是一个被诗坛低估了的诗人。我希望他多写一些,启动和释放蕴藏于心的诗歌潜能。

 

80后代表诗人吴小虫,在“九牛”中最小,却是光线诗社的“元老”,也是光线之光最耀眼的光束。小虫接受过中西诗学和经典作品的滋养,走在一条传承与创新、向现代诗歌迈进的路上列入中国作协“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一生此刻》,参加诗刊社“青春诗会”出版的《花期》,证明他已是当今诗坛优秀的青年诗人。《局部的苍凉》《有时月亮也是慈悲》等代表作,社会众生寄予悲天悯人的情思,能够听到他真切的脉跳。近期发表的大量作品,显示了朝向内心、朝向本心的走向,但他的心灵是敞开的,与大千世界息息相关。我在评述小虫的诗集《一生此刻》中认为,这是一部真切和斑驳的“心灵诗记”其主要特征表现在对内心诗意时空的挖掘和展现上。其中长达5百多行、分60节的《本心录》蕴含着守护爱心灵魂升华的寓意,语言疏朗,语调富有变化,是口语诗化的升级版。

吴小虫的组诗《爱情或神》,不久前荣获第三届“爱在丽江·中国七夕情诗会”年度大奖,成为诗坛引人注目的事件,也是诗人向诗歌现代性迈进的重要标志。正如评委会授奖词指出:组诗《爱情神》在身体感知和审美体验的基础上融入了更多现代性观念,有着信仰的力量与启悟的刻度,……为爱情诗拓展了更丰富的面向和维度。”其中对表》描绘爱情的情状:命运在远方的深海悄然对表/岸上的你正轻抚吹乱的长发/并不知道,瞬间的电光火花/照亮我不曾走过的道路一直延伸/去看冬天的银杏,神魂颠倒/好像这世界只有一种颜色金黄/好像只有你却又百媚千红”。恋人之间的神态,微妙的心态及想象多么传神。爱情或神》一诗曾经引发争议:我爱她的眼,时间少有的明亮/我爱她的唇,不肯轻启的智慧/……也许事物正是呈现了幽闭的形态/才显得她对我那样珍贵”。删节号处两句我隐去了,其实大胆而又含蓄的倾述并不为过。《中国青年报》第一时间发表一篇记者访谈题为吴小虫:爱情诗篇是在向我们昭示一种美满的生活》,介绍作者获奖感言的表述:爱情一直是我们得以存续和诗歌写作的母题一个诗人孜孜矻矻多年的练习和探索,无非是为了抵达一种包含了爱情、亲情、友情、道义的自由即追寻伟大的“人类之爱”。这正是诗人对广大读者的昭示和期待。

此文选择光线诗社太原九位老中青诗人略加评说,还有一些优秀者限于“九牛”未能列入。光线诗社当下已发展成为涵盖太原都市区的百人诗群,在省内外诗界有一定影响。相信这个团队在党的二十大精神光芒指引下,会涌现出更多精兵强将,创作出更多蕴含精神能量,并有艺术质量的优秀作品,为繁荣太原诗歌和文学事业、建设文化强市奉献光与热。

 

                2022年11月6日,改于汾岸斜阳书屋

                载《光线》2022年第2期,《火花》202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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