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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夫:灵与肉(人文生态)时空较量(原创)

(2009-01-01 12:56:16)
标签:

卢梭

桂花

美登

人文生态

哲夫

文化

分类: 哲夫人文小说类

 哲夫:灵与肉(人文生态)时空较量(原创)

灵与肉的时空较量

哲夫

 

 

那年冬天出奇地冷,窗玻璃在寒冷的侵袭下发出可怕的冰块迸裂的声响。

西北风在窗外哀号着,天空像一片冬日的草场,云彩羊儿一样逃得无影无踪,太阳像哀怨无告的孤苦牧人皱巴巴的面孔。

在这样的日子里,人类的种种不幸和苦难,迷惘与痛苦,沉渣一般泛起,让你伤感让你忧郁。绝望像伤风感冒那样容易传染。宇宙间只有两样东西可以与之对抗,那就是酒和阅读。

所以在这样的日子里不宜出行,最好呆在暖和的屋子里与三两知己对饮,侃山吹牛。

若没有朋友来访也不打紧,整几样小菜,温一壶小酒,拥炉独酌。拿一本书,读一小段文章呷一小口酒,品读香醇优劣。

遗憾的是现代文明得失之间舍弃了某种温馨自然的诗境,“红泥小火炉”的意蕴早已像一只跌落在岁月荒漠上的垂死的大雁。

 

屋子里只有叮叮咚咚乱敲的暖气片儿。

 

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我和酒呆在暖和的屋子里,还有一本让—雅克·卢梭的《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1776年10月24日星期四,午饭后,卢梭沿着林荫大道径直走到谢曼韦街,通过这条街登上梅丹尼尔蒙丹高地。随后踏上穿过葡萄园和草地的小径,一直来到河洪纳村。

他发现其中有两种植物在巴黎附近极罕见,而在这个地方随处都是。每遇见一株新草,他就得意地自言自语:“瞧,又多了一种植物。”

“卢梭就是以其《新爱洛绮丝》、《忏悔录》和《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而位居于作家行列之首的。“伏尔泰结束了一个时代,而卢梭则开始了一个时代。”

夏多布里昂和歌德对卢梭推崇备至。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门开处走进一位老人。我请老人坐下,喝中国酒,吃花生米和猪耳朵。老人像两头燃烧的蜡烛,忙于抄写乐谱和散步。

我面对一位白发苍苍唠唠叨叨的老人,像面对一只衰老的、悲鸣着的夜莺在寂寥的林中发出低低的吟唱。

“这位颇有才智、风姿绰约的妩媚女子使我因感谢而激起了更加温存的、自己也无分辨的感情。”

“那一年下手板子大的雪花,整整下了一天一夜,雪堆到了人们的腰眼。”

“太阳出来,我走出门铲雪,用推耙和铁锹。我那时还是个小后生,横一耙竖一耙地推雪。忽然推到个物体,软软的像一卷铺盖。我用双手拨开雪细瞅,你猜我见了甚鬼?”

“今天是圣诞节,离我与华伦夫人初次相识,刚好五十周年了。她当时年方二十八,和本世纪是同龄人。我还不满十七岁。”

“雪下头睡着个女人,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浑身上下不穿一根线,白生生的肉,嫩水水的皮,红红粉粉的脸蛋儿,尖挺峭峭的奶子。啊呀我的妈,差点没把我惊死!那女人侧了身睡,摸一摸嘴还有一丝悠悠气……”

“她对一个急躁但温柔、谦恭、长着一张不讨人嫌的脸的青年自有一种怜爱……”

“我当下抱住她,解开衣服大襟把她贴肉抱住暖和她,然后把她抱回家里,放在炕上……”

“那时,我的各种官能尚未成熟,最宝贵的才智也尚未显示出来,心灵更未定型。它急切地盼望该给它定型的时刻。”

“我和她睡在一处,发疯一样难过,后来,后来……嘿嘿,她后来醒过来,千恩万谢的,说我救了她的命……”

“后来她远离我而去了,一切都使我怀念她。我急切地回到她身边。在我占有她之前的很长时间,我只同她一块生活,也只为她生活。”

“她留下来了,她和我一起呆了五年,给我生了一男两女,然后就走了……”

卢梭这样描写他年轻时的恋人华伦夫人。

三杯下肚便挂不住脸上的红润,老眼灼亮如火,不住唏嘘叹气。

卢梭什么时候变成了看门老吴已无从考察。

只一点相同,他们都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生活,而最终在人世落了单。

“你猜猜看她是谁?他妈的那女人,是旧时候那座玉娇楼的头牌女人。嫖一回得好几块银钱,还得排上队等哩!”

玉娇楼乃过去一娼馆,推车卖浆者流时常光顾。

老吴年轻时去过一次,时至今日,每每提起便眉飞色舞,如同中过状元一般。

说久了人们便厌倦了听,害得老吴开始动脑筋,编一些奇奇怪怪的开头,以便引人们走入他那个嚼了几百遍的故事。

华伦夫人绝不会爱上老吴。

 

真实的情况是老吴和一个叫桂花的女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女孩在刚满十三岁的那一年,被烟膏引诱得失去本性的爹用她换了十个烟泡。大虾也似罗锅着腰躺在玉娇楼一间烟榻上一气呼噜掉三个烟泡,然后揣起其余的踉踉跄跄的走回家,而把桂花留在那儿了。

桂花哭了没哭无人知晓,从常情推断应该哭。所以桂花哭了一回也就不哭了。

待到两年后老吴见到桂花,桂花已穿戴整齐,扭扭摆摆,使一块绿绸子手绢掩了口冲人笑,两片朱唇涂得像猴儿屁股。http://cul.news.tom.com/uimg/2007/9/30/zhangyanru/1191115837005_23700.jpg

老吴执着挂花的手说:“桂花,你好可怜!你爹真狠心!”

桂花说:“说这个干啥!你才可怜,瞅你的布衫都烂得不能缝补了!”

老吴便流出泪来。桂花说:“你要可怜我,就寻上点钱和我过一夜,接不上客妈妈要拧我的肉,拧得好疼好疼……”

这之后老吴便有了心事,日日每每卯足了劲儿攒钱。搬砖弄瓦,和泥抹灰,一心要攒够了钱去玉娇楼和桂花过夜。

过了一年又一年,老吴揣上几十块钱兴冲冲地去找挂花,进门便说自己是来接桂花出去的。话没说完,便被几个黑汉兜头盖脑打出门,说他妈的,你的钱,连过一夜,还不富裕,就想接桂花出门,真是痴心妄想穷昏头了!

那时桂花已红得像正午的日头,毒辣辣地悬在玉娇楼上方,晒得一些有钱人家子弟浑身出油,遍体流水。

老吴挨揍的当儿桂花正与地面上一强梁纠缠在一块儿娇声浪语,让顽石一般个蛮人似土如泥,服了软了。

老吴站在楼下,虎目含悲,呆挣挣像一棵冬天的枯树。

如果不是桂花送客时从栏杆处出街时瞅见了老吴,老吴绝不会有艳福与桂花在一起呆一夜,成为老吴一辈子夸耀的话题。

这就是老吴和卢梭的不同。

 

那年冬天老吴絮絮叨叨,一边喝酒一边吹牛,使卢梭极不满意。

卢梭和老吴并不相识,可老吴偏偏把自己和卢梭摆在一起,借了我的光,不把卢梭瞧在眼里。

“你放下书,听我说完!”老吴很不客气地制止我一边读书一边读他,“读死书不如读活书。我跟你说的全是书一样的东西,你听了,然后把它写下来!”

窗外西北风呼呼号号。

1778年3月12日,十六岁的卢梭与“颇有才智、风姿绰约的妩媚女子”华伦夫人相识。他当时实际上不满十六岁。华伦夫人后来成了卢梭的密友和保护人。

桂花却不曾成为老吴的女人。

桂花把老吴招上楼,和老吴呆了一夜。一夜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天明时分老吴走下楼来,桂花连被窝也没有出。说到这一节时老吴似乎隐瞒了什么。我也懒得问他。

“她没有要我的钱!”老吴只这样说道,“她不送我下楼是怕我伤心,她一再的说,让我不要来了。那些钱留下讨一房女人,好好过日子……”

然后老吴讨了一个乡下女人,为他生了两女一男。共度了五年时光,便撇下老吴独自走了,走到另外一个不必生男育女的世界中去了。

从此老吴便落了单。

多少年来,老吴西北风一样逡巡在窗外,捂着冻红了的鼻头,想走进那个不属于活人的世界,让桂花重新暖和一下自己。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门窗都对老吴关闭着。老吴暂时只能从记忆的窗缝里抠取一些温暖。

“我们的感情常常在我们之前或在我们之后,去追忆那不可再得的过去,或去预想那也许永远不会有的未来。总之,没有一件坚实的东西可能做心灵的依托。”

卢梭一边吃花生米,一边这样说。

“桂花那女人出落得花花朵朵的,颜色也好看,味道也好闻,穿金戴银,跟旧戏里头的女人一样。我粗手粗脚,满指望桂花还是那个清皮寡瘦的桂花,那个流两股儿黄鼻涕的桂花,那个见了我便亲亲热热的桂花,可是……”

桂花瞅老吴的眼神复杂得像世纪老人,一句话没说,便吩咐佣人给老吴烧洗澡水。桂花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老吴在房里撩水洗涮自己,不时叮咛:“把那些老脏也洗掉!”

老吴洗黑了一大木盆清水。桂花皱着细眉吩咐佣人:“把那些衣服拿出去烧了,再找成衣铺张老板要一套行头,就说是我要的……”

所以老吴走的时候,打扮得像个有钱人家的子弟。

桂花不得不赶老吴起身,因为日间还有一个阔客要接。

“不要再来了,”桂花在被窝里说,“再来我也不倒贴你,留着那些钱讨一房女人好好过日子……”

说到这里,老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干枯的眼里飘着冷涩的雾。

老吴没有说“再来我也不倒贴你”这句话。这句话是我想出来的,因为老吴很恍惚叹了口气说,“桂花她也倒贴不起我……”

“我在世上度过了七十载,却只生活了七年。”卢梭借用这样一句话来说明与华伦夫人的不可替代的恋情。老吴没有这样的才情,他只会反反复复地念叨一句这样的话:

“唉,她简直不让人活啊!”

老吴塌陷的脸颊已成一块红布,使掉了一半的槽牙磨一粒花生米。有上盘没下盘的磨子软软硬硬地捣腾,磨不碎便直了脖子咽下去。鸡皮围裹的喉咙间鼓起一点向下蠕动的凸起。

“我还记得,我把瞎编的故事说成了真的。”卢梭娓娓地诉说道,“我记得那本哲学书中谈到过:撒谎就是把应该披露的真情掩盖起来……”

“这都是真的!”老吴却不肯实话实说,醉眼醺醺地这样表白自己。

 

那个女孩就站在火车站宽阔的广场上,穿着美登裤和紧身的上衣,曲线毕露,搔首弄姿。在那女孩的周围,错错落落地散布着一些打扮艳俗的女孩,或嘀嘀咕咕地说笑,或颤着脚尖嫣然冲过往旅客行人微笑。哲夫:灵与肉(人文生态)时空较量(原创)

我看见桂花也在那儿,并认出桂花便是穿美登裤的漂亮女孩。

我搭乘五路公共汽车,桂花也跟上来,坐在我的对面。她用穿美登裤的腿部碰碰我,微笑着邀请我说:“下一站,一起下车好吗?”

于是我想起校园中那些活泼的高中女学生,梳长长的披肩发,有清纯的眼神和洁白的牙齿,有过早地发育成熟的少女的胸脯和聪明的神情。我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像无法拒绝不长翅膀的天使的邀请一样。

“我叫小雪,”那女孩告诉我,柔媚的神情含着很丰富的暗示,“不过,假如你喜欢,随便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于是我明白,桂花只能留在老吴零碎的记忆的拼盘上,供老吴在打发不掉的闲暇中拼凑一些美好的图案来娱乐自己。

“我有一小间房子,在那儿随便你玩什么都可以的……”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眼睛黑白分明,很大也很圆,睫毛像两排黑森林。我一时看不明白那两排黑森林里隐藏着多少龌龊和丑陋。

在风的爱抚下,森林般黑黝黝的眼睛不住眨动着,诉说着绿色的期冀。

我和女孩在一间冷饮店里坐下,女孩像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勾勾手指叫来服务员,要了雪碧和四色冰激凌。

我这样问那个女孩:“你爹妈一定待你不好,是吗?”

桂花被她爹换了十个烟泡。这女孩也一定有类似的遭遇?我做好准备倾听一段让人下泪的故事。可是那女孩却在漫不经心地吃喝。

“你胡说什么呀!”那女孩笑起来,模样又可爱又吃惊,“我妈疼我还疼不过来呢!”

“那,那你干嘛要干这个?”

那女孩的回答让我心惊肉跳。她神秘地笑笑,好奇地望着我,红艳艳嘴唇上沾满了褐色和白色的粘液。“你明明知道的嘛,这也是一种职业呀!”

我知道这是一种古老的职业。操这种职业的女人和男人做些天荒地老的勾当,一如桂花和老吴。也许在一个什么地方,有一位什么样的孩子,像老吴一样爱着这位女孩,并在为娶她做媳妇儿拼命攒钱吧?

“我的价钱很公道呀!”那女孩飞起细眉,模样认真得像个叫卖的合法商贩,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那是发生在某一座古老的城市的真实的一幕。

那座城市到处充斥着出土文物,历史像灰尘一样无处不在。

我在七月的阳光下寻找着阴凉。一厚本历史布满灰土,翻开来可以看到秦俑、碑林、半坡遗址、铜锈斑斓的各色货币。

我凝视那女孩,像揣度一枚历古常新的可以不受时空限制的古老货币——时至今日仍然在流通和使用。“你不该这样!”

我责备那拥有青春和美丽的可以用来购买金钱的穿美登裤的女孩。

我想讲一个桂花的故事,一个陈旧得像过去的故事。

我不明白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诱使女孩将自己变成了一枚货币,并且成功的参与了这样一场商品交易。

过后我把这件事讲给老吴,老吴听了嘿嘿地冷笑,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告诉我,认真的告诉我:“我的桂花她可不是这样的!”

女孩的声音像通俗唱法一样柔媚好听。

“没有我们,你们这些长期在外边工作的人会很难过……”

那女孩一边吃四色冰激凌,一边循循善诱地耐心说服我。

我像个傻瓜,听那女孩说话,脑子里不断闪过桂花的面孔。

桂花是个戏子,而女孩却如同我一样真实。

“我迟早要走的,”女孩从拎包里拿出一副耳机给我看。耳机上黑色的线连着拎包中的一只袖珍录放机,“我在自学英语,我攒够了钱就会出去。外国男人不像中国男人这么婆婆妈妈!”

我的心隐隐作疼。

“你只要想想,你什么责任也不必负,也不必担心老婆吃醋,也绝不会带来任何的不良后果,你就会动心了。男人嘛,要什么事都经历一下,才会成个有出息的人,你说对吗?”

一个拎包里放着英语磁带,头戴袖珍耳机的女孩,像个纯情的女高中生在给一位老师模样的男人窃窃私语地讲一道数学题。

我很想冲脸给她一巴掌,可我不能。

http://cimg2.163.com/cnews/2006/11/2/20061102104151277e0.jpg女孩戴上耳机,开始听英语讲座,那神情如同在听流行歌曲。她专注得几乎忘记了我的存在。盘中的冰激凌在慢慢融化。我呆呆凝视着戴耳机穿美登裤的女孩。

有一幅怪诞的图画从此一直盘踞在我的脑海里,经久不去。在一间巨大的屋子里,雪白的大床上有一团割裂、几何体一样扭曲组合在一起的肢体,像男人和女人构成的一幅淫秽的热烈交媾的图画。女人的脸部呆板木然,头颅打开,脑浆迸溅成一副耳机的形状,浮在空中,像一双黑色的诡异的眼睛。色块和色条毫无秩序毫无美感地堆砌着,托起一个受伤扭曲的世界。诸如这样一个机智的回答: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只有两个: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是货币,男人是钱袋;当男人的钱袋装满女人的货币时,男人的钱袋就会空了。

这几句话没有出处。是不是我说的不知道,可我拒绝了那女孩的引诱却千真万确。

因为那天我凑巧没有带钱。

 

我这样说会惹一些人反感,骂我是伪道学或假正经。可我准备都认帐。过后我问自己,假如你这家伙有足够的钱,你会干出什么来呢?

有相当久的时间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贝纳丹·德·圣皮埃尔在《让—雅克·卢梭生平》一文中写到卢梭的一段话:“出自肉体本能的简单配合不仅可以被引导到震撼智慧的程度,而且可以被引导到推翻理智的程度。一个在宗教改革时代严格崇尚习俗的环境里长大的日内瓦青年,看见贝里公爵夫人那珠宝的闪光,浑身散发的香水的芬芳,眼前那半裸露的胸脯,顿时使他魂不守舍,一头扑进公爵夫人怀里同时把双手和嘴唇贴在了她胸脯上。”

这个既有理论又有范例的说法使我得到了安慰,至少不再羞愧。

女人是因男人是果,合起来便是因果,便是宗教斥之为十恶不赦的原罪。

互相引诱的结果便形成了繁衍子孙的单元。除此而外的引诱则构成罪恶的范畴。

男人好比一枝带羽毛的箭。女人则如同一把可以拉成满月的弓。

“你想射一箭吗?请付费!”弓对箭这样说。“不!”箭回答弓说,一边爱抚着自己身上的那簇羽毛。弓只能发几声扯动弦的空响,却射不出罪恶。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拒绝了她,都等于使道德无形中规范了一分。

如果所有的男人都和我一样,就不会有桂花也不会有穿美登裤戴耳机的女孩。助长罪恶比罪恶本身更可恶;没有嫖客岂会有妓女?这两句话已经说白了。

“你浪费了我好多时间,时间等于金钱。你得付我一点费,不然我太亏了!”

女孩很失望,很落寞地离开我时,曾一再要求我给她一些钱。

我不敢承认自己兜里没钱,只支支吾吾地说你干嘛总是钱钱钱的,难道我俩不可以像一对朋友那样聊一聊吗?老吴每次都感慨桂花没有要他的钱,还倒贴了他一身衣衫。

“可我不认识你呀!”那女孩冷冷地说,抛一个白眼,然后起身走了。

我唯有苦笑。我站在七月的大太阳底下,目送穿美登裤、戴耳机的女孩踏着白色的斑马线穿过大街,消失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置身在喧闹的城市里,不由得产生了客居他乡的孤独的感觉。我明显的感到,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充满着虚假的陌生的城市里,从形式到内容,我真诚的渴望与之交流,与之亲密接触的一个女孩,正在义无反顾的离我而远去。

我不能不这样奇怪而痛苦的想:虽然远去的既非老吴恋恋不舍的昨天,也不是卢梭终生难忘的过去,但却是拭去历史灰尘的不容辩驳的现在。

哦,现在,就是唯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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