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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球场
地球不幸沦为足球
人类的大脚猛踹地球
世纪球场
哲夫
当我坐在二十一世纪的列车上,向二十世纪凝神回望时,我看到的不是一个漫长的世纪,而是一座废弃的露天足球场。我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为什么非得是一座足球场而不是一座蓝球场?而且是一座很普通的露天足球场,四周是层层迭起的看台,围在中间的是长方形的球场。
球场上原本铺有很好的草皮,小草是天然形态的那种,可以长的参差不齐开细弱的五颜六色的花结微小的仔。只有牛羊和鸟雀才喜欢它们自由生长,球场不需要它们这样。它们长得太高会绊运动员的脚和影响足球的滚动,这是人类不容许的。管理者定时修剪它们合乎人类的需要或曰规距。
它们是足球场最好的见证者,所有赛事都离不开它们,足球的跳跃和运动员的奔跑是以它们为依托的。它们无数次的亲吻过各国运动员的身体和大脚,贝利就是踩着它们吃苦耐劳的肩膀登上球王宝座的,人类赛事每推向一个高潮都离不开它们的铺垫和牺牲。
科威特与萨特争球,萨特做了个明显犯规的动作,铲倒科威特得球,不顾看台上嘘声一片,带球压到底线,一脚劲射,球打在门柱上又弹回来。守门员克灵顿扑球倒地,不等克灵顿跃起,说时迟那时快,萨特控球再射,球飞向球门,眼看球就要进了。倒在地上的克灵顿情急之下,蓦地祭起两条飞毛腿空中拦截,好险,千均一发之际,将球从球门中踢出了场外。全场欢声雷动。
萨特被裁判罚下场。哨声一响,克灵顿大脚一踹,足球飞到天上,旋转着落入中场,叶利钦得球传给普金,普金带球过人撞倒车臣,头球攻门,进了。>
欢呼声中,上半场时间到,萨特和车臣面如土灰,克灵顿和普金被球迷们抛向空中。
唯有它们无语,它们是歉虚的也是缄默的,旗帜歌声鲜花永远都不属于它们,每每会有成千上万只脚践踏着它们去和胜利者拥抱,往往也会有成千上万的观众会把恶心不满耻辱扔向失败者,承载这些诅咒怒骂臭鸡蛋汽水瓶烟头和痰以及各种各样垃圾的最终是它们。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像,比赛已经结束,双方的运动员和双方的啦啦队以及所有的观众都已经退场,倾刻间球场便像一座久已废弃的罗马斗兽场也似落满历史的灰尘。废墟中的草坪被历史的铁蹄践踏的凸凹不平,彷佛受了车裂和剐型般裸露着血肉和骨头,到处是污泥淖水,癍秃随处可见,垃圾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散着一种纵欲狂欢后的腐烂气息。
连奥林匹斯山的大神也忙于和金色母牛交配,诸神则混迹于人间寻欢作乐。
四海不骄,策划进一步的封疆裂土,五洲不馁,谋算着新一轮的讨伐杀戮。
被誉为国脚的长江和黄河在上半场踢的还差强人意,下半场长江发了黄疸病,汗流浃背,缠足不前。黄河供血不足又不慎输入污染的血浆导至虚脱而落了下风。深圳、海南、沿海几名运动员却因吃了偏饭而超常发挥,博得了观众一至的认可,后来者居上。太湖、西湖、珠江、滇池、辽河以及来自三十个省市候选的那些板凳队员,几乎个个都脚臭的让人不敢恭维,但最臭的球员要数淮河。淮河曾经是纵横四省载誉一方的大球星,脚下山青水秀,运球行云流水,头球鸟语花香,攻门则猪羊满圈。
1993年始传媒便报道淮河脚臭,原因是利欲薰心急功近利为富不仁,结果是臭了脚板坏了两岸的国计民生。总教头痛心疾首,不惜巨资,三申五令,要求淮河即时起恢复训练逐年除臭,绝不让臭脚之淮河跨入二十一世纪的球门。孰料零点钟声敲响之际,却冷冷清清,不了了之,落了个虎头蛇尾。
进入二十一世纪赛季之前,淮河脚臭依旧,好容易一控双达标运球到线,盘球攻入射区,射门之际,竟然找不到对方的球门,飞起臭脚,一个倒勾,把球踢入了自家的球门。
我想说的是:面对新世纪的球门,臭脚已经上场,国人要提高警惕。
我还想说的是:记取二十世纪的教训,请保护好二十一世纪的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