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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洲里印象:没入荒草的俄式老建筑(图文精装版)

(2010-08-18 15:56:49)
标签:

疏影清浅

采访笔记

满洲里

俄式老建筑

杂谈

分类: 坐看云起:闲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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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满洲里很有戏剧性,从阿尔山至满洲里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的视线正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肆意游荡。冷不丁从一片绿海之上,“海市蜃楼”般出现一座满是哥特式尖顶、鳞次栉比的高楼群,那份惊喜被攥紧,猛烈地撞击着眼球,仿佛来到了异域。

   满洲里与蒙古国、俄罗斯接壤,是一座鸡鸣三国的边境城市。行走在这座小城的街道上,看着路边停泊的俄罗斯车和来往穿梭的俄罗斯人,有种置身异国的感觉。特别是那有着各式各样尖屋顶的高楼大厦,混合了俄罗斯、哥特式、法国古典主义和意大利文艺复兴等欧式建筑元素,让人眼花缭乱。满洲里原称“霍勒津布拉格”,蒙语意为“旺盛的泉水”。然而,这座边境小城的建筑风格让我强烈联想到捷克的布拉格,那个小资们的胜地,充满了波希米亚混搭式的欧陆风尚。可是因为它过于崭新,过于金碧辉煌,又让我产生一种强烈的疏离感,原因只有一个:触摸不到厚重的历史。

    随着我们的脚步走进老城区,这种遗憾被慢慢地填平了,可是看到那没入荒草的俄式老建筑,又让人无比的惆怅。脑海中突然跳出《洛阳伽蓝记》里的句子“墙被蒿艾,巷罗荆棘,野兽穴于荒阶,山鸟巢于庭树”,破败的俄式石头房和面目模糊的小木屋,断壁和残墙,斑驳的门窗,给人一种繁华远去的感觉。当我用手指触摸到这些历史的遗存,有种时空穿越的感觉,还好!它们依然在。 

 

                童话中的小木屋

    满洲里的木刻楞就像是童话中的小木屋,它们星星点点隐匿在高楼大厦之间,当我的眼睛在不经意中发现它们,心里面便猛然腾起一团团欢喜,然而木刻楞的破败和苦苦支撑的模样又让人凭添几丝忧伤。

木刻楞是典型的俄罗斯民居,被誉为“立体彩色雕塑”,靠近它只要潜心驻足、细细品味,就仿佛能嗅到原木的清香,自然芬芳得让人沉醉。我围绕着它转来转去,虽然木屋的颜色已经斑驳陆离,但仍然觉得它是有血有肉活着的。它的修建就像是在搭积木、整栋房子没有一颗铁钉,全用木楔就很神奇地将一根根红松圆木层层垒叠相垛起来,在圆木缝隙里塞上苔藓,当这种菌类植物,遇上潮湿的气候会不断繁殖膨大,从而能够防寒避风。想想吧!用苔藓勾缝是多么的美妙,小木屋每一道缝隙里都充盈着勃勃的生机。心灵手巧的建造者们用刀斧精心雕刻出房檐、门檐、窗檐、门斗上的木制装饰。它的屋顶铺着木瓦,取材于山林中的“倒木”,以红松、樟子松为佳因为板材多树脂抗腐耐朽。木瓦必须是用斧子劈出来的,劈出的木瓦有沟坎,便于排水。向阳的木瓦经过长年日照变为灰色,如同青瓦般素雅,而背阴的木瓦则长满鲜绿的苔藓,宛若琉璃般古朴。建好的小木屋,可凭想象和爱好肆意涂上自己喜欢的颜色,从墙基到房顶,杏黄、草绿、瓦蓝、玫瑰红……多种色彩的交相辉映,既朴实又高贵,既对比又和谐。

    多希望成片的木刻楞房童话般点缀于蓝天碧野间,那该是一番多么美丽的景色啊!很可惜,因为满洲里新城区的建设需要,大批的木刻楞被拆除了,还有一些被整体搬迁到达赉诺尔,就像三峡移民时被迁走的古迹,无论恢复得如何好,都好似缺了口的古瓷碗,总有一种沉重的遗憾索绕在心头,欲罢不能。

 

               道南的石头房子

    当我远远的看到满洲里铁道以南有着上百年历史的石头房子时,心头的感觉突然五味杂陈。好的建筑真是首无言的诗,它矗立在那里就能不动声色地述说历史。经历百年的沧桑,没有人为的刻意保护,这些早已破败不堪石头房子以它们最为原生态的形式,向我们展示着那独具俄罗斯韵味的美感。

    走近石头房子突然发现里面居然住着人,房前的空地上被长短不齐的篱笆围成不规则的菜地,里面种着不同的时令鲜蔬,特别是一畦茁壮的仿佛蒙着头巾的“洋菇茑’”格外让人注目,这可是东北的特产。点缀其中的大波斯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朴实的田旋花四处匍匐着攀爬着。一位和蔼的中年妇女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热情地引我们到她居住的石头房里看看,并一再解释她不是房屋的主人,这是她花100元租下来的,她是从外地来满洲里打工的。并说这一幢石头房子被分割成四间,分别住着四户人家。没想到住在这里真好,经常有人来拍照参观,都快成旅游景点了。进得门来才发现房屋真高啊,墙壁斑驳,木地板早已是坑洼不平,但仍可见清晰美丽的木纹,估计都是些上好的水曲柳,屋角的灶台旁有些劈柴和炉灰。窄窄的窗是双层玻璃,狭长的窗台上放了几坛花草,一下子就为居室添色不少。我问她在冬天冷不冷,她说这屋里有火墙和热炕,自然是不冷的,还强调说老房子真是好啊!冬暖夏凉的,很舒服。

    刚走出石头房子就看见有着像波斯猫一样双色眼珠的黑狸猫从严重倾斜的小木屋里走出来,蹲在门口享受我们的抚摸,满洲里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连野性十足的狸猫也能混血。路边小商店的老伯告诉我们,这些石头房子不全是俄罗斯人建的,日本人也住过,或多或少融合了些日式风格。不论是谁建的,让人佩服的一点就是:坚固。一百多年了,太结实了,可惜为了建新楼拆了很多,就剩下这几座,因为缺少修缮和维护资金,好几个石头房子的门窗都被人拆走了。

    看到石头房子周围那坍塌的围墙上面的蒿草已有一人多高,在墙角肆意堆放的破旧的木制家俱、大小不一的石块、黑乎乎的汽车内胎、还有一些生活垃圾将我寻古探幽的心境一点点破坏掉。

    当我再回首看看那渐行渐远的石头房子,在朦胧中它们那般美丽而又哀愁,不由得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探寻谢拉菲姆教堂

    回宾馆的时候,公孙欠谀无比遗憾地说:“他看到了最新的老建筑——满洲里大教堂,不仅崭新还在醒目的位置上张贴着员工守则。”听到这里我和李莉一阵窃喜,庆幸没有和他同路。我们也寻找到了一个教堂,它没在齐腰深的荒草里,有近百年的历史。

    在满洲里的历史上曾经有五座教堂,兴建于1903年的谢拉菲姆教堂是仅存下来的,而公孙所看到的大教堂是近年新建的。

    发现谢拉菲姆教堂纯属偶然,我们转完了道南的石头房子,一眼就看见紧锁着大门的满洲里俱乐部,因无法进入只得遗憾地继续往东走,突然看到一栋式样别致的木刻楞房,它比一般的木屋要大得多,漆着杏黄的颜色,浅绿的门和窗,砖红色的木瓦,似乎和常见的木刻楞并无二制,但它的墙体不是通常所见的圆木,而是木条,墙体是横向的木条,阁楼上是竖着的,三个连在一起的木龛上的雕饰精美,在外墙的拐角处都饰有木制的十字架。绕过那被虫子蛀满空洞的老柳树,突然发现这座建筑仿佛被嫁接了一样,有半边房子是新建的砖房,上书“游乐馆”的铜牌,赫然醒目。“看!这里有介绍”李莉拨拉开杂草,指着那半边老屋。我忙上前观看,才知道这里是唯一遗存下来只有半扇的谢拉菲姆教堂,现在成了铁路职工俱乐部的游乐馆。不知是经营不善还是不对外开放,这里人迹罕至,荒草没径,仿佛被世人遗忘。

 

                    哥特式城堡里的秘境探幽

    一提起哥特式建筑就让人想到尖尖的高塔、窄窄的拱门、玫瑰花窗,而“哥特式城堡”让人立刻联想到潮湿、恐惧、阴暗、诡异……充满了秘境感的暮光之城。我们在铁道以南的三道街和四道街之间就发现了这么一座被荒弃的“城堡”。扒拉开及膝的蒿草和藤蔓植物,看到一块铜牌上书:满洲里市博物馆,准备推门而入,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上,再一次核对了一下闭馆时间,不对啊,怎么也不到关门的时侯!正琢磨着,趴在门窗上往里看的李莉说:“大白天的,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你难道不觉得很诡异。”听她一讲,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立刻都竖了起来,扭身就准备打道回府。

    “跟我来”她不容质疑的向我招招手,“估计正门在后面”她如一个资深探秘者有着坚定不移的行动力,我被她的气场感染着,身不由已的紧随她在荒草中穿行。当我们目光一碰到这座城堡的正面,立刻被它的气势所震撼.整个城堡呈U字形,中间有一个小广场,因罕有人迹,地砖缝里钻出星星点点的青草.两侧的建筑仿佛张开的手臂,淡绿色的屋顶,杏黄色的墙体,圆拱形的大面积排窗,这些窗户既高且大,几乎承担了墙体的功能,在排窗边上是充满俄罗斯情调的瓷砖贴饰。好话说尽,看门人才不情愿的打开铁栅栏门,并一再嘱咐要我们尽快出来,因为其中的展品都搬至俄罗斯套娃广场的新馆去了,这里虽名为“博物馆”,早已是名存实亡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接待游人。

    进来首先吸引我的是广场一侧无数个铭刻着蒙文、藏文、俄罗斯文、英文的石碑,唯独没有中文,当我正抚摸着那两只造型古怪的小石头狮子,李莉叫我:“快看,这里有一块中文的石碑”,它看起来还很珍贵,被玻璃罩着,因为玻璃的缘故又加上年代久远,上面的字迹模糊无法辨认。一走进空荡荡的博物馆,厚实的窗帘,色彩凝重的木墙围,从花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被支离出神秘的图案映射在白墙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我心慌慌。突然有一只白鸽子飞到木窗外,扭动着脖子看着我,正当我入神时,突然感觉一条影子向我移过来,恐惧像一条冰凉的小蛇沿着我的脊背一下子窜上头顶,猛地一回头碰见了看门人满是皱纹的脸。他向我们介绍说:这里始建于1926年,先是中俄合办的铁路技工学校,再是日本警护队的办公楼,后来又成为一所医院,最后是博物馆,直到博物馆搬走后,它才真正的空了下来。

   这时李莉叫我看她的收获——几个被遗漏的展品,我步入一个四垂着窗帘的幽闭展厅,看到好几个木制的俄式马车,这是不是著名的三套车,因缺少介绍文字而无法证实,多少有些遗憾。一个浴桶吸引了我们的目光,上面有个挂牌写着:熟皮子木桶,难道是烤熟的橡木还柞木做的?零星的展品勾起了我无限暇想,但是若隐若现的恐惧感还是让我再三催促游兴正浓的同伴快走。 

     李莉见我这神经兮兮的模样有些无可奈何,只得随我往外走,快到门口了她指着门前小广场的三根立柱说:“你看中间那一根上有个铁环,像不像个绞首架” 我那听得了这个,“呀——”地一声尖叫,倒吸了一口凉气窜出门去,比子弹还要快。于是我们的“哥特式城堡秘境探幽之旅”就在我的慌乱中结束了,抬眼看天已是暮色苍茫,回头看看“哥特式城堡”,隐在一片铅灰色云层之下。

    

                        

  (注:这一篇是我在今年7月13日至7月17日,随建行报客户版到海拉尔去开撰稿人会议,同时去了呼伦贝尔大草原,阿尔山,满洲里。建行报的编辑给出的作文题是:走进满洲里,到了那里给了我们四个小时的自由采访时间,我觉得这种方式非常有趣。)   

                                           文:疏影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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