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会呼吸的痛

 

    文/麦兜小莎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麦子，醒了吗？看看外面下雪了。”

    清早，麦子收到志琛的短信。又是一年冬天。又是冬天的第一场雪。麦子看着窗外，雪花一片一片，落到地上拼出各种各样的图案。冬天真的好美，因为有雪的存在。看看对面的浮咖，还在静静的睡着。麦子知道，自从辛栋出事，她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想想去年的第一场雪，正是他们甜蜜的爱情的见证。麦子摇了摇头。

    其实，浮咖并没有睡着，她听到了麦子的短信声，也听到了窗外，好多人都在说着“下雪了”、“第一场雪”那些让她反感的字眼。是的，浮咖很反感。

   “浮咖，起床了，咱们出去走走。”麦子坐到浮咖床边，轻声说。

    浮咖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翻过身去，不理会麦子。

    看着浮咖整天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麦子真的很累。也许，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根本无法去体会她的那种痛楚。可是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这副样子麦子受不了。她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无名火，或许这股火早就存在了，只是今天才爆发：

   “浮咖！我告诉你！你别整天给我摆这副死样子。你以为你这样会有人同情你吗？辛栋就会回来吗？他已经死了！你面对现实好不好！”

    浮咖还是静静的用被子蒙着头，静静的。可是麦子看到了，她的身子在一抖一抖的……人家说好朋友就是上辈子欠的债，算了。麦子想也许还是说什么都对浮咖没有用，就把问题都交给时间吧。于是麦子又坐了下来，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浮咖……

 

    哇，下雪了呢。金秋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这次，她没有背她的贝斯。她要做一件事。

    走到一个书店门口，金秋的脚步停了下来。对哦，也许这里面有我想要的答案。

    金秋的眼神穿梭在一排排的书架上，眼珠转来转去。突然，就这样定住了——是他！

   “司童！”听到有人叫自己，司童抬起头。也许是埋在书里看蚂蚁大小的字太久了，所以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于是司童晃了晃脑袋。清醒过后，看到是金秋。

   “你没事吧？”金秋问到。

   “没事，可能看书看太久。”司童说着，金秋从他手中拿过看着的书，翻到封面，书名是：如何修复失恋创伤。

    金秋边看边把书名念了出来，司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样子在金秋看来。还蛮可爱的。

   “你失恋啦？”金秋问。

   “没，没有啦。不是我。”司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是你，你结巴什么？”金秋其实心里也相信司童说的，可就是想逗逗他。

   “嘿嘿。”司童傻傻的笑了一下。说：“我是帮朋友的。”

   “也是浮咖吗？”金秋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了。

    司童看着金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从彼此的眼神里就能够得到答案。

 

    两个人选好了几本书，就地而坐。慢慢的研究起来。浮咖是他们的朋友，他们不能再看她这样下去。过了好一会儿，金秋说：“治疗失恋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次恋爱。咱们给浮咖介绍个男朋友？”

   “我看不行。他们的情况还不是分手这么简单。而且就浮咖对辛栋的感情来说，这方法行不通。”司童分析到。

   “哦，也对。”金秋点点头。

    司童瞥了一眼旁边的金秋。她认真读书的样子和在舞台上弹奏贝斯的时候简直是两个人。她用食指抵着粉嘟嘟的小嘴，还蛮可爱的。

    金秋又有问题了，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司童在盯着自己，一时间不知所措。

   “又有什么主意？”司童笑着问。

   “哦……”金秋睁大眼睛，想了想。Bingo~ 想起来了。“我们约些朋友带着浮咖一起去郊外或海边走走，散散心？”不知道为什么，金秋的心扑通扑通的。还好，混乱的脑子组织了一句还算完整的话语。

   “这个办法有点儿老套。但是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去郊外或海边都会存在一些不安全的因素。”

   “哦……”金秋又低下头找寻书中的可用的办法。可是总也感觉没有适合浮咖的。司童说的对，她虽然属于失恋，但不是一般的情况。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出人意料，而且又是在他们最爱的时候。唉……金秋叹气着摇头。突然，她看到了一种方法——调查借鉴法。

   “司童，如果你失恋了，你想身边的朋友怎么帮你？还是你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司童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回答说：“我还没失恋过……”

    金秋晕……这家伙也太有自信了吧……

   “因为我还没恋爱过。”司童接着说。

   “什么？！”金秋看着司童，略带大男孩儿的羞涩。原来他没恋爱过，那他有喜欢的女孩儿吗？金秋实在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金秋是个直爽的人，所以她必定问了。

    司童说：“我想我好像是喜欢一个女孩儿。她很特别！”

    听着司童的回答，金秋的心里竟然有淡淡的酸楚。她想继续探究下去可是又害怕心中的酸楚会让她迷失……

   “想知道她哪里特别吗？”这回换司童来问了。麦子曾说，司童，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勇敢的去追，不要让自己后悔。也许是该我去追逐的时候了。司童这样想着，没等金秋回答，就开口了：“她很特别。明明眼睛很大，很漂亮，可她还是喜欢画上眼线；明明睫毛很长，很迷人，可她还是喜欢涂睫毛膏；明明皮肤很好，可还是喜欢擦一层粉底，虽然淡淡的一层，但是我看得出。”司童把头转向金秋，近距离的看着她。

    金秋的心里七上八下，打起了小鼓。为什么他说的这个人和我有着相同的习惯？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还想说什么？他还会说什么？

   “金秋，以后不要化妆了，化妆品长期用不好。”司童转过头，重新回到书中。

    金秋？最后这句话他是对我说的？金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烫烫的。我有擦粉底液，有涂睫毛膏，有画眼线……可是……“司童你喜欢的人，那个特别的人，是谁呀？”也许女生都是这样，总是想听到某某某我喜欢你的前面那句某某某，才能确定是自己。

    司童看着金秋，说：“我喜欢的人，很特别。明明就知道我喜欢她，可还是在问我，我喜欢的是谁……”呵呵~~

   “好啦，咱们还是快点儿看书，看看有什么好办法能帮助浮咖吧。”金秋岔开话题，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可是她脸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骗不了司童，也骗不了她自己了……

 

    操场上，麦子和志琛手牵手。曾经，麦子问志琛：“当你牵我手的时候紧张吗？”

    志琛回答：“不紧张，反而很舒服……”

    志琛总是这样，话不多，也不滑。每句话都平平淡淡的，可是每次麦子都能在这份平淡中体会到幸福，志琛给她的幸福。

   “志琛，每晚你给我讲的笑话，我都会念给浮咖听，可是她从来都不笑。”麦子说。

   “麦子，知道为什么我每晚都给你讲一个笑话吗？”志琛问。

   “为什么？”麦子靠着志琛，问到。

   “这叫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这是志琛第一次对麦子用‘爱’这个字，麦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你有心事，肯定是浮咖的事。说起来事情过去快半年了，可是浮咖仍走不出这个坎儿。其实，这对她身边的人也是一种煎熬，比如说你。”志琛说着，用手揉揉麦子肉肉的脸颊，有些心疼。

   “你说咱们怎么帮她呢？”——麦子

   “有些东西，咱们谁也帮不了她，还是得靠她自己。”志琛是这样的理智，理智的麦子甚至感觉有时候他是冷酷的。可是志琛的话并没有错。

   “志琛，把手伸出来，有个东西送给你。”麦子说着，把手放进口袋，志琛伸出手，麦子把拳头放在志琛手上。轻轻的松手，一颗小小的石子落在了志琛的手心。仔细一看，是一颗心形的石子……

   “这是我在操场上偶然捡到的，一眼就看到了它，一颗心形的石子。”麦子说。

    志琛把石子握在手里，仿佛握着的，是他和麦子的爱情……

   “对了，明天我要请假回家一趟，有点事。”麦子说。

   “嗯。”志琛握了握麦子的手，麦子看着志琛的侧脸，也握紧了他的手。也许志琛不会知道，明天的结果对麦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麦子自己也不知道。当初捡到这颗石子的时候，麦子就想把它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因为石头代表了坚定不移的感情。虽然不知道自己和志琛的未来，但她还是想送点儿什么给他，哪怕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她真的希望，无论怎样，麦子都希望当志琛看到这颗石子的时候会想起她。不要忘记她，永远不要，哪怕对她的感情是恨……

 

    心意吧，一个很随心的名字，一个很随性的酒吧。辅导员说，瑞娜就在这里。

    郝意和姜如一起来找瑞娜。郝意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走进酒吧。其实他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

    辛栋出事后，如果说第一难过的是他的家人和浮咖，那么第二难过的就肯定是瑞娜了。姜如说，从那天起，瑞娜就经常逃课。起初她也不知道瑞娜是来这。直到有天室友外出说看到瑞娜走进这家酒吧，姜如有空就会偷偷来看着她。虽然瑞娜有时候对姜如不好，但是毕竟瑞娜就她这一个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允许自己的朋友堕落！

    几经考虑，姜如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辅导员。辅导员也是我们的朋友，是通情达理的人。所以我需要他的帮助。

 

    郝意和姜如走进心意吧，顿时被里面的氛围惊呆了。这里不像电视中的那些酒吧一样灯红酒绿，而是很雅静。是的，装修很雅，人不多，没有嘈杂的音乐。所以很安静。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瑞娜，一个人在那自斟自饮。

   “哪里像个学生的样子！”郝意看着瑞娜的浓妆和奇服非常生气，上前就要把瑞娜拉回去。可是被姜如拉住了。姜如说：“郝意，你看不到瑞娜的眼神吗？”

    郝意看了看姜如，又把头转回去看着瑞娜，姜如说：

   “当知道辛栋出事以后，你们都去安慰浮咖，谁想过她？当浮咖在台上唱‘天灰’的时候你们都在心疼浮咖，谁又想过还有一个人也心碎了？浮咖是很可怜，可她毕竟得到过辛栋的爱，可是瑞娜呢？辛栋没爱过她，可是她却一直爱着辛栋！辛栋带给她的伤害她一直默默承受着，是，或许她，还有我。我们对浮咖不友好。但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这点是不是可以被理解呢？我知道，浮咖整夜整夜的失眠你们很为她担心，可是谁又知道瑞娜的枕巾也是整夜整夜的被泪浸湿？！说爱，瑞娜不比浮咖少爱，可是她得到的回报却太少太少了……”

    听了姜如的一番话，郝意顿时软了下来，气也不知不觉烟消云散了。没错，姜如说的对。至少，爱一个人没有错，爱情是自私的也没有错。瑞娜之前的不好，郝意似乎通通都忘记了，有的只是对她的同情，同情之余，却让郝意想到了另一个人。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心里这样想着，郝意对姜如说：“你看着她，如果她有事马上给我电话。我先走了。”

   “嗯，我会保证瑞娜的安全的。”姜如说。

 

    郝意出了心意吧，就给浮咖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后来问麦子，得知浮咖也不在宿舍。麦子也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问题，自己回来已经好久了，可是一直没见浮咖的影子。于是和郝意分头去找。出门前麦子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浮咖的衣橱。少了那件抹茶色的裙子……

 

    麦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宿舍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浮咖从床上坐起身，看向窗外。雪已经停了，如果不是树上挂着些许白花，单看地面根本看不出下过雪的样子。这时，浮咖感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看窗外、下雪了。浮咖，I LOVE YOU！

    看窗外、下雪了。浮咖，I LOVE YOU！……是辛栋！

    看向窗外，果真站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插进裤兜，酷酷的，冲着浮咖笑着。是他！是辛栋！

    虽然天很冷，但是浮咖却换上了那件抹茶色的裙子，外面匆匆裹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来不及换掉拖鞋就跑了出去。可是跑到外面，辛栋突然不见了。浮咖四处张望，看到了她再熟悉不过却又久别的背影。于是浮咖追了上去……

    教学楼的天台上，辛栋停下了脚步。他回过身，冲着浮咖微笑…… 浮咖赤着双腿，穿着拖鞋，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眼泪就这样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所有，她只想这样哭一下，只想这样看看辛栋。好久没见的辛栋……

    这时，辛栋张开双臂，浮咖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向辛栋跑去…… 近了，近了，眼看触手可及的辛栋，就在一瞬间消失了，不见了。可是浮咖却停不住自己的脚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双手使劲的拉了回来。

   “浮咖，你在干嘛？！”是郝意。

   “是辛栋。”浮咖失魂落魄。

   “没有辛栋，浮咖，你看清楚！”郝意也不知怎么了，就冲着浮咖大喊。

   “是辛栋。”浮咖痴痴的说，“我刚刚真的看到他了！”

   “别傻了，浮咖。他已经死了！你能不能面对现实，能不能别让人这么操心！”郝意双手抓住浮咖的胳膊，能够感觉到，在寒风中，浮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看着浮咖那迷离的眼神，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以及更加瘦弱的身体。郝意的心中，竟然掠过一阵，心疼……

   “学长……我真的看见他了，真的是辛栋。我真的看见了。他还冲我笑呢……”说着浮咖也笑了起来……

    郝意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浮咖的胳膊，说：“浮咖！你能不能不让人这么操心！”郝意一字一句，仿佛每个字都想让浮咖听进去，可是每个字也都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他感到浮咖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浮咖吹着冷风。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也许是太想他了，所以出现了幻想……是的，太想他了，太想太想……浮咖这样想着，就抽泣起来。

    这抽泣顿时让郝意手足无措，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浮咖，可是他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不忍浮咖再这样颓废下去，他心疼……

    浮咖的泪水仿佛决堤一般，郝意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捧起浮咖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唇……

    等浮咖反应过来，她使劲推开了郝意。她用手背捂住嘴巴，呆呆的看着郝意，不再抽泣，也不在歇斯底里，只是静静的看着郝意，静静的流泪……

    郝意也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懊恼，他慢慢的走近浮咖，把她拥入怀中……竟然，流下了一滴泪，滴在了浮咖的发间。

 

    传说，如果一个男人的眼泪滴进一个女人的发根，那么她会爱上他……

 

    骨科医院专家门诊室外，麦子忐忑的等待着。终于叫到了自己的号码，也终于要有结果了……

   “你的骨头没什么。”医生说完这句，麦子的心算是归位了。“不过……”医生接着说，“近几年先别跳舞了！”

   “什么？医生？”麦子没想到，这种……不过……的字句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近几年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6、7年吧。”医生回答。

   “什么？过了这个时间我都快30了，还能跳舞吗？”麦子的脑子嗡的一下……

   “你的这种症状到底有多长时间了？跟我说实话。”医生问麦子。

   “有一年多了。起初我只是做一些地板动作的时候膝盖会被咯青，我以为是我太用力了。可是后来渐渐的会疼。我也没太在意。后来实在是太疼了，我就……”

   “你呀，要是再不来，你以后可能就真的没法再跳舞了你知道吗！”医生严厉的批评着麦子，对她说着病情的严重性……后来医生说的话麦子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在听到那句不能跳舞以后脑子就开始昏昏的……

 

    从医院出来后，麦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任由风吹乱她的发，任由刺眼的阳光照耀着她。突然就想起来以前特别喜欢的一首诗：

    I love only three things.

    The sun,the moon,and you.

    The sun for the days,

    The moon for the nights,

    And you,forever……

 

    后来遇见志琛，麦子把这首诗改编了——

    I love only three things.

    My family,my dance,and ZC.(ZHICHEN)

    My family for my life,

    My dance for my interesting,

    And ZC,forever……

 

    志琛说过，在舞台上跳舞的我是最迷人的，也是最闪亮的，是他的骄傲。可是如果我以后不能跳舞了，他还会喜欢我吗？还会依然认为我是他的骄傲吗？还有我的腿……如果真有什么事，以后怎么面对他……老天，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路过医院的花园，麦子看到一对情侣，女孩坐在轮椅上，男孩推着他。期间男孩离开一会儿去买饮料，她看到那个女孩儿，暗自抹眼泪……麦子心想，也许在那个女孩儿的心里也在做着某种决定吧……

 

    麦子想了一夜，终于拿起手机，给志琛发了一条短信：分手吧……

    然后就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醒来，开机后，数不清是几条短信了，麦子看也没看，就直接删掉了。

    浮咖渐渐的恢复了，可是她不知道在麦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能够感觉的到，一定是她和志琛之间发生了什么。

 

    浮咖说：“麦子，志琛要去外地培训两年吗？”

   “你说什么？”对于浮咖的问题，麦子很吃惊。

   “你不知道吗？”浮咖有些迷惑，说：“是郝意学长跟我说的，学校有两个名额推荐到省篮球队训练。就是他和志琛。”

   “哦。”麦子轻轻的回答，心想，志琛要去省队训练了，挺好的。等他回来一定会变得更加厉害。

   “你们究竟怎么了？”浮咖问。

    麦子淡淡的说：“分手了。”这回换麦子失魂落魄了，接着说：“别问我为什么！”

    浮咖终于明白，一直以来，她半夜醒来看到麦子躲在被窝里，像是在哭。她还以为是两个人吵架了，可是分手，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麦子啊，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原因。我不会问你的。可是，我猜想一定是你的问题，你的自尊心太强了……

   “麦子，起来，咱们去唱歌！”浮咖想到自己的伤口渐渐的在恢复，麦子又有伤口了，想想竟然觉得好笑。“亲爱的，快起来，我请客，咱们唱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