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衡阳行

认祖归宗衡阳行
2024年11月1日,终于踏上了到衡阳的火车,去看看老祖宗曾经生活的土地,去看看在那里世代绵延的血脉宗亲,去看看易赖街,阴陂坪。从朱家花碑上知道祖先来自衡阳,就想去看看。夙愿已久,终于成行。老友陈朴同行,我非常高兴。先前和衡阳宗亲联系,相约在衡阳三中朱立生宗亲处相聚。去年朱昌盛宗亲查阅族谱,找到明志公记录时,我就建了一个敦睦堂朱氏群,最近几天,我把几个兄弟,侄儿都邀请入群,便于联系。朱昌盛宗亲在昆明,不能回衡阳,他和衡阳的宗亲联系,细致安排了这次相聚。他还撰对联一副,欢迎我回衡阳:
三百载寻根、孝心可鉴、衡岳月色依旧、易赖祠迹尚在、一脉相承怀沛国;
数千里圆梦、谱牒求真、蜀山花碑永存、堂前辈分共同、两房竞秀告祖翁。
下午4点,到衡阳三中。立生、国华、守越等宗亲已久等候多时。握手致意,相互问候。大家上车,到立生宗亲家里坐。立生宗亲的家在三中不远处,一二楼,400多平方米,极为宽敞。一楼为古茶经营,二楼住宿。立生宗亲带我们逐一参观。一楼有一巨木茶台,旁边茶柜,摆满了古树茶。很多陶瓷坛子,里面也装满了茶。二楼刚装修,高档气派。家具是名贵的缅甸实木做的明式家具。立生宗亲亲自洗茶、煮茶,给大家沏茶。宗亲们陆续到来。有朱甲玉、朱传芳、朱银涛等。在族长主持下,立生宗亲给我献花,大家拿出横幅,合影留念。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丕国宗亲回家”,我激动万分,热泪奔涌。守越已经把家谱送过来,一个大木箱,放了满满的家谱。发现明志公的是第五本。我选出家谱总序,晚上拜读。大家彼此问着姓名,加着微信,留着电话。我把朱家花碑的内容给国华老师看,给他讲朱昌盛查阅家谱的对应。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我觉得立生宗亲和我伯父、和朱丕富好神似!陈朴也说我和守越神态很像。
晚上一起聚餐。朱银涛做东。他为人豪爽,水务局退休。几天前和我联系,希望接我,带我吃衡阳好吃的。晚上朱向文宗亲也来了。按照字辈一排:朱国华、朱银涛、朱传芳第十九代,我应该叫爷爷;朱立生、朱甲玉、朱向文第二十代,我应该叫叔叔;我第二十一代;朱守越第二十四代,他侄儿第二十五代。字辈排定,我是晚辈,给长辈敬酒。宗亲给我介绍衡阳名菜:衡阳土头碗,像四川的头菜;渣江假羊肉;衡阳鱼粉;衡阳鱼丸子,非常有特色。族长介绍,衡阳敦睦堂朱氏,大约有8、9千到一万人。分布较广。主要在栗坪、朱家堰、牌楼、国庆、阴陂、潇湘门等地。开派祖万一郎,墓原在朱家堰,1998年因衡阳城市拆迁,迁至衡南县硫市镇天胜村朱家组,俗称朱家老屋。文二郎葬在阴陂东架桥。敦睦堂原在衡阳市易赖街,1945年,被日军轰炸损毁,后改建在国庆。族长有几个心愿:新建敦睦堂;将万一郎墓前上山道路硬化,便于后辈子孙祭拜;六修族谱是1996年修的,按照惯例,30年一修谱,应该准备了。他们说着衡阳话,我一时还不习惯,不是很懂。但我不希望他们说普通话,我想从他们的话语里,能否找到祖先给我留下的衡阳的印记?
晚上,我把家谱总序看完。家谱有严格的规制,比如字辈约定是五个字一句,比如哪些人可以入谱,哪些人不能。对先人的生卒年月,葬地地图详细记录。对祠堂、对修谱记录在谱。我一直想追问,先祖到衡阳前在哪里?序言说的比较简单。
第二日,国华、立生宗亲7点到酒店接我们,吃衡阳羊肉米粉,味道很好。因为是星期天,朱爱民老师、朱银涛、朱守越开车,我们一起到万一郎墓前祭拜。朱爱民是衡阳新民中学老师,约80后,关心家族事宜。
朱家老屋一个小时车程,在衡南县一个山坳里。朱家组有几位宗亲:朱兴无、朱继武,按辈分是第二十一代,和我同辈。朱国华宗亲是老师,腿有点不方便,今天他买了祭品,主持祭祀。从朱兴无的房子旁边上山,爬坡,穿过一片林子,约100米,来到万一郎,即衡阳敦睦堂开派祖墓前。墓碑上书:朱公万一郎墓,嘉庆五年冬立。另一块新碑上记录1998年迁入。国华宗亲摆上祭品,我们排队站立,辈分高的倒酒,辈分低的烧纸。国华宗亲念祭文:大意是后世儿孙今天祭祖,四川江油子孙回衡阳认祖归宗,敬请保佑子孙福寿康宁。湖南的墓和四川不同,墓碑在墓后面,墓是一个圆形的馒头状,天长日久,有的已经平了。万一郎墓周围有很多新坟,地势窄小。上山的路就是族长说的路,为高低不平的土路,有石头,雨水冲刷的小沟,掩映在树林丛中。
回到阴陂村,现在更名叫“英陂村”。立生宗亲说,80年代,这里还是一片农田,没有现在的高楼大厦。原来有很多朱家老坟在阴陂村委会附近。他小时候看到很多碑,那时候没有保护意识,年代久远,好多坟都成了无主坟。前几年,这里大兴土木,这些坟都消失了。阴陂的老坟埋在或者迁到一个叫东架桥的地方。朱守越就住在那里。
到东架桥。朱守越带我们寻根。一条高速路旁边,零零星星农户住在山边。朱守越说,文二郎应该葬在此处,只是年代久远,沧海桑田,没有发现他的墓碑。阴陂文二郎一脉主要居住在附近。在一个山坡上,发现传字辈朱母肖氏、钟氏墓碑。因不可找,国华宗亲带我们在山坡祭祀,告慰先祖。
到一个农家乐午餐。朱守越说,阴陂这一片,文二郎一脉后裔约有2000人以上。很多人外出,不知道家谱,不知道修谱,没有在家谱中记录。国华宗亲说,最近几年,他连续组织了他们那集中居住的族人,在春节聚餐、活动。已经两届了,至少办三界。在祭祖的路上,我看到衡阳新建了两处祠堂,华氏祠堂、谢氏祠堂,规模宏大,据说一处要花1千万以上。国华宗亲说,要干家族的事,一要有才,二要有财才行。目前热心家族事宜的人少,特别年轻人少。守越是其中不多的优秀年轻人。
午饭后,我与国华、立生、银涛、守越等宗亲告别。我乘坐朱甲玉宗亲的车回衡阳市。
甲玉宗亲带我到朱家堰,湘桂铁路旁边,新开发的城区。在围墙中有一个土坡,说这就是朱家堰,万一郎的墓原来在这里。在铁路边上,还有一排房子,上面有一个朱家堰钢材厂。族长的家就在这里。族长不在,族长的哥哥下楼来和我们聊了一会儿。
我们又来到易赖街。它南起船山路,北至蒸湘北路,现长500余米,宽6米,水泥路面,分东、西街。老易赖街的西端直通蒸水河岸的码头,是商品和人流集散的重要场所。朱氏祠堂敦睦堂原来在这条街上,1945年被日军炸毁。这条街曾经是国军指挥所,曾经是政府驻地,是衡阳著名的一条街道。
送我到石鼓书院,我和甲玉宗亲告别。
两天时间,见了宗亲,看了家谱,祭祀了祖先,我觉得不虚此行。看到祖先生活的地方,梳理血脉传承的脉络,感受到宗亲家人的温暖,我心生感恩。特别感谢立生、国华、银涛、守越等宗亲的精心安排,盛情接待!特别感谢朱昌盛宗亲的热心的专业指导和帮助,帮我找到家,找到根脉。
严格的说,认祖归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朱家花碑和家谱的记载,先祖曾经住的地点是衡阳县阴陂坪田垭塘(现在衡阳县西渡镇英陂村),与文二郎一脉字辈一致是毋庸置疑的,确认是衡阳敦睦堂朱氏一脉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年代久远,迁蜀后缺乏传承、记载,没有资料能够和家谱一一对应,严丝合缝,所以,要理清脉络尚需时日和努力。
所以回家以后,需要到红崖村详细了解,这一脉朱氏现在有多少人?字辈是否使用?传至那辈?外出还有哪些?能够找到什么资料?什么凭证?虽然很多东西湮灭在时间长河之中,但尽我所能,能找多少找多少。立生宗亲说,六、七十年代,四川还有人回衡阳祭祖,但没有留下地址,看还能不能找一下。朱昌盛、朱守越也说,家谱记录同时期迁移入蜀的应该有很多同宗的人,我们这一脉,在四川应该还有。
一个姓氏,记录着血脉的渊源,一个姓氏,传承者家族的荣耀与心酸。个体生命不足百年,家族源远流长,生生不息。从到衡阳寻根,我感到时光流转,沧海桑田。庆幸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我能够找到、回到衡阳敦睦堂。我将牢记家训,牢记祖宗教导,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朱氏子孙。
2024年11月15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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