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重发

          桃园遐想   67

                          三国演义拾遗

    刘关张，徐州失散，其实是预先有所预料的。刘备愧悔参与衣带召事件，错过了利用曹操与袁绍大战之机，偷袭许昌的大好局面，反被曹操抓住把柄，先来剿灭自己。兄弟三人既已分头行动，各奔东西，也就无话可说。这段时间，究竟有多长？历史上已经无从考据。从64天到四五个月、半年，一年。乃至十二年。作者估计至少应在五年以上。

    首先，从年龄上倒算，赤壁之战后，刘备在荆州去东吴招亲，已有约50岁。他在新野时间，不会超过三年。那此前他在汝南兵败，应当是四十五至四十七岁。而刘关张桃园结义时，刘备是28岁。关羽27岁。张飞22岁。经过两次治理徐州也不过五六年而已。这中间有十几年的间隔。除去他们在桃园的五六年。就可以算出刘关张失散的时间。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情节比较少，所以人们为演义的紧凑起见。可能尽量把时间说的短一些。可对我们写桃园遐想的人来说，当然是时间长一点好。那就定在十二年吧。这么长时间，当有相当多的变故。其中主要是张飞，已经怀疑关羽真心保了曹操。连刘备也是这么想的。请看三国演义，刘备从汝南败走荆州时（三国演义第310页）说，诸君！备今日上无片瓦盖顶，下无置锥之地。诚恐有误诸公。公等何不弃备而投明主，共取功名富贵乎？众皆掩面而哭，云长······此乃试探关羽之词也。    且说徐州失散，刘备只身逃到袁绍处，准备联络他与汝南刘辟和陇东等处人马共讨曹操。那袁绍既然此前没有出兵偷袭许昌。现在岂肯即刻兴兵讨伐曹操。不过他还是满口答应刘备的请求。一旦约定时日，即刻发兵许昌，这刘备往返于冀州与汝南之间，何止一次?可几年下来，一直不见动静。倒是经常有云长的书信到来，解释其在许昌的情况。一直想对曹操下手而没有成功。刘备则反复叮嘱云长，切莫鲁莽。免得像前次衣带召事发的窘境。

    单说张飞，先到平原和古城与赵云等会面。介绍了徐州失散的经过。他顿足说，都是大哥不听我言，听信了那关羽的谎话。谁知道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反正听说那曹操把他待为上宾。已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我看曹操与袁绍一半会儿也打不起来。我先回桃园呆些日子。你们好好守住城池。不要轻易出动和扩充地盘。以免引起曹操和袁绍的注意。等他们打起来之后，我们再趁乱夺城略地。赵云点头称是。他问张飞，要不要到袁绍那去保护刘备。张飞摆摆手说，大哥已经吩咐过了，没有他的书信，不要起兵。你们现在还按原来的部署。每处农闲时集中五千到一万精兵。其他作为后备力量，散在民间。

    张飞回到桃园见到桃花她们，当众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还是桃花有心计，马上叫桃红拉张飞进到后宅。她召集众姐妹到厅堂聚会。除桃红去安抚张飞回后宅外，杏儿，秋菊，夏荷，冬梅等，以及陶勇等一些男首领们，都来到议事大厅听令。桃花整襟危坐。大声宣布，从即日起，谁都不许在张飞面前提刘备和关羽的名字。有违禁者轻者，重责四十军棍。重者赶出桃园。有关来往书信，一律交给我亲拆亲复。谁都不得擅自拆复。大家齐声答，是！连杏儿也是一脸的肃穆。

    桃花同时宣布，所有桃园上下人等，不得擅离职守。有需要外出离开桃园管辖区域的，必须由她亲自批准。彼此之间，私下里，不得议论军情和刘关张兄弟关系的事。有违禁者，按上述办法严惩不贷。此前，一般日常事务都是由陶勇管的。    自此一段时间内，桃园之内，娱乐活动甚少。

    桃花回到内宅，见张飞已经躺下休息。就又到杏儿房中，想听听她的意见。杏儿也没客气。埋怨桃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桃花说，必须如此，桃园这几年管理有点松散。现在张飞回来了，必须搞的严肃紧张一点。方可坚定张飞独立支撑天下的信心。不然他一味依赖刘备关羽的观念，何日才能扭转？过不一会，秋菊夏荷冬梅等也都进来了。姐妹们，相互看了看，噗嗤全都乐了。只有桃花还是故意扳着脸。

    为打破僵局，杏儿朗声吟诵道。

     离宫别馆，弥山跨谷；高廊四注，重坐曲阁；华榱〔cu催〕璧珰，辇道纚属；步櫩〔yán阎〕周流，长途中宿。夷嵕〔zng宗〕筑堂，累台增成，岩窔〔yào耀〕洞房。俯杳眇而无见，仰攀橑〔liáo辽〕而扪天。奔星更于闺闼〔tà榻〕，宛虹扡〔tu拖〕于楯〔shÛn吮〕轩…… 

     她还想继续背诵那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早被桃花的一掌剐来。幸亏他躲得快，再加上冬梅眼疾手快，一臂膀拦住那霹雳掌。除桃花外，众人早已笑弯了腰。冬梅扯住杏儿道，你只管取笑，怎么就不能想想办法把关羽给找回了呢。秋菊和夏荷则在一旁止住笑声，默默无语。桃花见状，反倒笑了。她说，看看，看看，都不笑了吧。也该思摸思摸，下一步棋的走法了。正是，

        男儿几度曾顾家，女眷全然依靠他。

        做饭洗衣护老小，殷勤缝补待君夸。

        丈夫说走他就走，妻子眼圈噙泪花。

        桃园自古女强壮，练武习文超雄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