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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错世谜情金小姐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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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早晨发生的一幕幕依然使我无法忘怀,只觉得这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事情。
就让我明明白白地将事情的原委、发展经过和结果陈述一遍吧,虽然我仍心有余悸,但如果略过不提,也许我就更要郁结出毛病来,所以还是干脆讲出来,心里也会稍觉轻松一些。
话说早上本来要照九王妃说的去戏场看一出新戏,但是轿子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偏偏撞上了太子的马队。我向太子请安,并答应与他一同看戏,没想到太子出尔反尔,强行拉我上马,并二话不说将我带至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荒坡,更糟的是,他对我欲行不轨,而我当时身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尴尬境地。
“太子!”我奋力抵抗他的手,在他怀里左右扭动,“你要再这样,我定会禀告皇上,让他严惩你!”
“哦?”太子阴恻恻地笑道,“你我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敢说出去,那我就真的要佩服你了。”
“你放不放开我?!”我愤然道,“我绝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轻薄我,我一定与你同归于尽。”这句话是唬人的,我想我也没本事打过他。
太子岂是好糊弄的,他一听,立马就笑开了:“哟哟哟,你吓唬谁呀?今天你的人我是要定了!”
话刚说完,他将我猛地带离马背,我们两人落到草地上,春天刚生的嫩芽还脆弱,禁不住几阵风的吹弄,似乎有些受了欺负似的恹恹的,无精打采。
我脚一站稳就反应过来要逃,却不知手臂早已被他钳制住,根本难以脱身,他将我乘势摔在地上,就欺上身来。
我使出吃奶的劲与他搏斗,脑子里还在想着:危急关头,一女子奋不顾身英勇地与色狼斗争,为了保全自己,不惜与对方斗争到底。唉!你说都这时候了,我想这没用的干嘛!
对了,我灵机一动,男人最怕就是被击中要害部位,我何不?找准时机,我抬腿就向他那里顶去,上帝保佑!一定要中啊!我心里念叨着。
悲剧呀。太子真是狡猾过人,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出此下策,早作好了防备,一个躲开后,两腿死死得压在我的腿上,使我没了法子,攻击不到他,最糟的是,这下子,我是没了还手之力,因为我的双手早就被他的一只手扣住,压在了头顶处。
“啊!”我大叫大闹起来,动又动不得,仅凭身体的扭动更是刺激了太子的兽欲。
他另一只手“嘶”地一下就打开了我的外套,迅速地扒开又一层夹衣,里头赫然就是我的粉色小肚兜了。
我的眼泪急得掉了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金镶玉啊金镶玉,今天你就玩完了,在这荒郊野外被一个男人强暴了,看你怎么有脸活下去?我肯定会步那些不甘受辱悬梁自尽的女人的后尘,到时候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带着受伤的心转世回我的世界。
那变态的太子并不急着侮辱我,他先是俯下身,在我胸前嗅了又嗅,然后干脆把冰凉的嘴唇贴在我裸露出的肌肤处,细细亲吻。
我吓得浑身战栗,一个劲地嘴里喃喃:“不要,不要,太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
他依然故我,毫不理睬我凄惨的讨饶声,我连自己暴露在外头的皮肤渐渐变凉也觉不出了,因为我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因为我心里充满了害怕。
太子邪气的凤眼一直在我脸上和胸前游走,等他亲够了,他终于将视线定格在我脸上,看我一脸泪痕,他轻笑道:“怎么了?君浩初没有教你如何伺候男人吗?做这种事是最快乐不过的,你哭什么?再说了——”他贴近我的脸道,“你又不是雏了,还装什么清纯!”
“不要不要不要。”我一个劲地摇头,泪水决堤而下。
他熟捻地将手抚到我的胸上,试探到我的双峰处,拿手指隔着肚兜轻揉我的峰顶,那里慢慢地就有了反应,坚挺起来,我又羞又气,却无计可施,只得咬牙忍住他对我的侮辱。
他倒是越来越兴奋,渐渐地,已经将身子附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下腹处他的坚硬部位正对着我的私密处,心下骇然。
太子在我肩上轻啮着,嘴里含混道:“今日我终于得偿心愿,你是我的人了。”那只手从我胸前滑落到我的裤子上,猛地向下一扯。
“啊!”在我的尖叫声中,只觉底下一凉,我闭上双眼,心一横道:也罢。等你得逞了,我就自我了断,再不生在这污浊的世界。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太子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太子大吃一惊,赶紧回过身去,我也睁开眼去看是什么人,但是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看见,直到太子松开我,站起身去查看,我也一骨碌爬起半个身子,把裤子带上,捂好衣服,才见到远处隐约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初看还挺远的,一眨眼,竟已移到眼前五步处。仔细看去,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穿着淡蓝色的丝绸做的袄子,一个光滑的发髻,脖子上挂一纯金的金刚圈,除了看上去有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
太子怒道:“老太婆,你有什么好笑的?”
那老婆婆怜悯地瞅了我一眼,叹息道:“啧啧啧,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家,却在青天白日下受这般凌辱,真是可怜。”话音一转,又道,“你问我有什么好笑。我想最好笑的便是做人连禽兽都不如了,竟然还穿得衣冠楚楚。你说说看,野兽穿人服,岂不好笑?”
“大胆!你竟然敢嘲笑于我?”太子发狠起来,“老太婆,你是嫌命长了!”
“呵呵呵呵。”老婆婆不以为然道,“我今年一百有三了,是够长命的。”
“你!”太子两眼一瞪,眉头紧皱。
“老婆婆,你救我。”我是病急乱投医,抓住一个人就好像点燃了希望。
“你叫她救你?”太子冷眼瞟了我一下,“她是自身难保。而你呢,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我解决了这老太婆,再好好与你亲热。”复又怒视着老婆婆,威胁道,“怎么样?您老是知难而退,不再多管闲事,好再多活几年呢,还是今日就想着赴阎王殿呢?”
“哈哈哈。”老婆婆掩嘴一笑,开心道,“老身最喜教训那些不知好歹,狂妄胡为之徒,今天是又赶上一个了。年轻人,丑话说在前头,若你败给我,不要怪我倚老卖老,欺负你呀。”
“岂有此理!”太子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个跃将上去,便要取那老婆婆的性命。
没想到老婆婆动起手来,却是与她的年纪成反比,左躲右闪,如狡兔般灵活。
几招下来,太子都没占着便宜,已经是有些着恼,那老婆婆似更要火上浇油一般轻慢地笑道:“年轻人,老身已经让了你好多回了,现在老身可要真出手了,你仔细着。”
话音一落,那老婆婆突然身形一幻化,竟凭空不见了。我看得目瞪口呆。只一会儿功夫,她又出现在太子身后,朝他背上一戳道:“在这儿呢。”太子一回身,她手型不知怎的一变一擒,太子一个大小伙子的力气竟然都敌不过她,只得一个高抬脚向她蹬去,嘿!老婆婆真神奇!她也立刻以腿相迎,脚上功夫更是上乘,看得我心中一个劲地鼓掌。
辗转腾挪间,太子已经败下阵来,老婆婆却并不想伤他分毫,只是还以小小颜色。我想起霍元甲说过的话“习武之人真正要战胜的是自己,这便是武德。”不由由衷佩服起她来。
最终,太子不服气也得服气。老婆婆住了手,不慌不忙地朝我走来,弯腰道:“姑娘,老身送你回去吧。”太子刚要说话,那老婆婆突然敛去一脸柔和,眼中凶光一闪道:“年轻人,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实话告诉你,你的性命我取之轻而易举。这位姑娘也是我受人之托,特地前来相救的。所以如果你还敢放肆,就莫要怪我老太婆心狠手辣了。”
“你可知道你在对谁说话么?”太子嘴硬道。
“哈哈哈哈,这世上不知你是谁的人一定比不知我是谁的人多,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到底是谁?”太子有一点点小怕。
老婆婆一边一手拉住我,一边带我缓缓前行,压根不去理他。
太子又气恼道:“说!你是谁?!”
“你可听过鬼婆?”老婆婆诡秘地一笑,随即留下愣愣的太子,自顾自带我远去。
后来我与老婆婆上了一驾她雇的马车,她轻车熟路地将我送回了瑞阳王府。在车上,我曾问过她为什么会出手相救,是谁托她来救我的,但是老婆婆一概都模糊其辞,只说是一个女人,一个连老婆婆都相当尊敬的女人。我想:老婆婆已经一百多岁了,她能用上“尊敬”这个词,说明对方的年纪一定比她还大得多。我又问老婆婆怎么称呼,也好记下她这个大恩,老婆婆笑着拒绝了,她说她并不是好人,不需被人知道她做过好事,免得被人嘲笑了去。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我是又累又饿,晚上吃了一点点饭却忽然没有胃口,于是撤席后回房倒床便睡。
睡到半夜,连连梦见早上的场景重现,只是没有梦见老婆婆来救我,只有太子轻薄我的画面,我大叫着,乱踢乱打,好几次从梦中惊醒,一头一身的虚汗。
君浩初本来睡得好好的,被我这一折腾,也睡得不痛快了,于是朦朦胧胧地问:“怎么了这是?都好几回了。你没事吧?”
“我……”我半坐起身子,抱住双肩,把头埋进臂膀里,浑身颤抖。
君浩初黑暗中也看不清晰,只得也坐起来,向我靠拢一点,他刚把手碰在我背上一点,我立刻神经过敏般推开他,大叫起来:“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好好好。”君浩初缩回手,怏怏道,“我又不是要干嘛,值得你这般防着我么?”
见我半天不答话,他又不敢来惹我,又实在困得不行,于是终于又躺了下去,背对着我继续他的觉。而我呢,茫然得很,怕再做噩梦,又不知要想什么,一直脑袋空白着干坐在床上。
早晨,我是被君浩初推醒的,我竟然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睡着了。他哭笑不得地说道:“金镶玉,你的睡相越来越让我搞不懂了。”
“嗯?”我的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中。
“我看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现时还早,我先上朝去了。有事叫几个丫头吧,我去叫她们来伺候着。”
“哦。”我乖乖地躺下。君浩初把被子重新掖好,我愣愣地看着他在边上忙这忙那,看他从屋子一角走到另一角,看他梳洗打理,我想:生活就是这样了吗?他就是与我相伴到底的人了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我会是君浩初愿执手之人吗?
他走后,我一直昏睡着。我突然不想醒过来。醒过来,还要面对这个世界的人,还要应付纳闷多麻烦事,好累。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有人轻声地唤我:“小王妃,小王妃。”
“小王妃姐姐。”
我费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层白雾一样,人影幢幢。
天天首先发现我醒了,立刻开心地叫着:“师父,师父,小王妃姐姐醒了,我见她睁开眼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坐到床上,俯身将手覆在我的额上,嘀咕道:“怎么热度还不退去?”
“君浩初。”我小声喃喃,感觉浑身上下酥软无力。
“你感觉如何了?”君浩初的声音清楚了一些,我已经看清了他的脸以及他脸上焦急的神情。
“好热。”我捂在被子里的身体好像蒸在锅里一般,我挣扎着把手臂从被子里甩出去。
“不要乱动。”君浩初又紧张地给我盖好,命令道:“老老实实待着,病了还想折腾。等一下第二副药服了,烧就该退了。”
我发烧了?我晕晕沉沉地也觉出了自己的不妥。以前妈妈说,感冒发烧,出一身汗就会好的。那时我病了,妈妈会陪我上医院挂点滴;回家了,妈妈又会熬姜汤给我喝。可是现在,我病了,妈妈却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想着想着,我鼻子一酸,一滴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君浩初见了,拿起几子上的毛巾,替我温柔地拭干泪痕,小心道:“生病总是难免的。以后记得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晚上再不好好睡觉,胡思乱想。”
我不出声地看向他,他目光明澈,似一汪深泉。此时此刻,我终究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的,在心的最柔软处,那根一直坚硬的心弦,终于有人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