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太湖风韵(32)东山:《陆巷·惠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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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见闻洞庭东山陆巷古村惠和堂王鏊故居 |
分类: 心泊东吴 |

在陆巷古村紫石街中段,有一条横巷叫“文宁巷”。巷西口,即为“探花”牌楼所在。
穿过牌楼,路过“遂高堂 ”的后门,前面不远处,就是“惠和堂”了。

惠和堂前门楼

门楣“王鏊纪念馆”

浮雕精美的抱鼓石门墩
惠和堂,俗称“相府”,是明朝宰相王鏊的故居。果然是相府啊,其规模较其他的堂要大很多。
对于王鏊其名,我并非陌生。原来工作单位的一个部门,涉外旅游工艺品经销部,就曾设在苏州古城内景德路274号的“王鏊祠堂”内,有时晚上还要在内安全值夜,感到责任重大。现在,那地方早就改为“中国苏绣艺术博物馆”了。

王鏊塑像

门厅内车轿

门厅内王鏊所坐的轿子

正厅“惠和堂”

匾额:“惠和堂”;楹联:“著述千篇遗后世海内文章第一,辅佐三朝匡社稷山中宰相无双”
王鏊在任上尽力保护受刘瑾迫害之人,并屡次劝谏刘瑾,终因无法挽救时局而辞官归乡。此后家居十六年,终不复出。嘉靖三年(1524年)去世,年七十五。追赠太傅,谥号“文恪”,世称“王文恪”。

砖雕门楼:“蔑誉乃吉”

厅堂陈设

砖雕门楼:“堂构云礽”
王鏊一生除政坛地位显赫外,在文史上也是著述颇丰,有《震泽编》、《震泽集》、《震泽长语》、《震泽纪闻》、《姑苏志》等传世。被王守仁赞为“完人”,唐寅赠联称其为“海内文章第一,山中宰相无双”。

后楼正影

后楼侧影

王鏊生平事迹和著作展示
斯人虽逝,声名永存。
当我走进王鏊故居“惠和堂”后,从那规整雅致的厅堂建筑中,仿佛看到了传世名人的人品和文才。

备弄森森
惠和堂,这座耗资三千余万元,于2013年7月修复完工的王鏊故居,是一座我国明清时期大型群体厅堂的典型建筑,堪称古代官宦宅第建筑的代表作。其规模宏大,现占地约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约3000平方米,共有厅、堂、楼、库、房等一百零四间。

渴望

左右逢源

门楣:“修治平俦”

一线天
惠和堂建筑结构合理,布局周密,进深五进,纵向三路并进,左右有备弄相隔。中轴线上有门楼、轿厅、大厅、主楼、女眷楼、后花园和住楼等;左轴线上有花厅、书楼、小花园和住楼(佣人等居住);右轴线上有茶厅、灶间、耳房等。后部,则为后花园所在。

外廊

其厅、堂、轩、廊用料粗壮,大部分为楠木制成;制作精细,各种砖雕、木刻和堂匾等,富有较为深厚的文化内涵,瓦、砖、梁、柱也均有与主人宰相身份相对应的雕绘图案。
面对如此密集的建筑,我采取了按列扫描,即中轴线从头至尾,右轴线从底到头,左轴线由首至尾的方式,最后归结到后花园,完成整个参观过程。

天井

佛堂

夫人房

闺房

绣房
这个过程,真像是一种穿越。刚沉浸于厅堂厢房的庄重静穆气氛里,忽又见花园豁然开朗,亭榭映照,湖石点缀,花木扶疏。这种鲜明的反差,转换着人们的视角,调节着人们的身心。我想,当年王鏊探花及第后的几年,以及退隐后,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应是十分恬淡静逸,惬意自在的吧?

茶厅场景展示:王鏊与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祝枝山、文徵明、徐祯卿对诗论道

场景展示:唐寅和王素兰(王鏊长女)
末了,我要将笔触聚焦到王鏊的书楼“静观楼”。
静观楼,是惠和堂中的书楼,楼名取自宋人邵雍“雨后静观山,风前闲看月”的诗句。书楼建于明成化十一年(公元1475年),王鏊探花及第后,其父王琬辞官归里,建此楼鼓励他继续求学。
成化后期,祖母爷氏和父亲病故后,王鏊在家先后守孝六年,在此楼完成了《姑苏志》、《震泽编》、《春秋命词》等著作。及至晚年七十三岁高龄,即嘉靖元年(1522年),他又完成了《讲学篇》和《亲政篇》两篇著作,借世宗即位遗人存问的机会,表达了对国事朝政的关切和忠心。

后楼堂门“眏浓豁朗”,对联:“庭花无影月当午,檐树有声风报秋”

后花园“寒翠亭”对联:“水色山光皆画本,花香鸟语总诗情”

后花园“湖光阁”对联:“竹开霜后翠,梅动雪前香”

后花园曲桥池塘
在静观楼底层的板壁上,我看到悬挂的王鏊《家训》,全篇皆为守分听命之训,为人处世之道,读来让人肃然起敬。谨摘录其中第一段如下:

寒翠亭侧影

后楼堂门“适从园”,对联“竹松晴坞开书屋,花月春江放酒船”

亭亭翼立

“观复亭”侧影

“观复亭”:“云巢古木千章秀,花吐芳池一镜香”
在这样的家训下,王鏊家族誉隆乡里,后代人才辈出。在明清两代共出进士十三名,举人三十四名。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其第八世孙王世琛,于康熙五十一年(1712)“壬辰科”殿试第一名,成为整个东山镇两位状元之一,被授予翰林院修撰,历官传讲学士。近现代共出教授、研究员等高级知识分子一百一十二名,其中有中科院院士、博导和清华、北大等学校的教授,以及多名部局级干部。
人啊,最应该勤奋和用功的黄金时段,是青少年时期。“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古人的人生理想和毕生追求,今人亦应循之。

厅堂深深

静观楼前“九狮照壁”

劫后余生,残损不全的砖雕

“重修惠和堂记”石碑
王鏊书房里的那首《三十五初度》诗,或许可作最好的诠释和勉励:
“人生七十古来少,嗟我如今已半之。来日更添如许久,余生能得几多时。功名似昚长遭退,学问如船逆上迟。万事悠悠只如此,青山能负白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