甪直古镇游之四：《悠闲的老人》

图文/丛萌

 南市下塘街

    相对于周庄人满为患来说，我更喜欢甪直的那份恬静。那人，那猫，那狗；那水巷，小街，那幽弄，那古桥，无不处于一种宁静的氛围中，人与自然显得那么和谐。它把我带入了一种江南水乡特有的梦境，幻化出些许诗意的文字。

你应是一位睿智的老者，

看上去依然鹤发童颜；

你或是一位乡镇的教师，

想必是早已桃李满园。

此时，你翘腿坐在自家的门口，

双臂顺势舒挽在胸前。

两眼微眯，小曲轻哼，

神情是那么的自在悠闲。

清早，你或许刚在街上，

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

或许在自家屋里的灶间，

和着甪直萝卜过下泡饭？（1）

门前小河水流了多少年，

早与你结下了不解之缘。

水巷里小船缓缓地摇过，

曼妙的“欸乃”你早已听惯。（2）

河对过中市上塘街的廊棚下，

紧挨着一爿又一爿特色小店。

“吴王靠”边律动的风景，（3）

你欲将四海五洲的游人看遍。

此刻，你身穿得体的衣着，

静静地坐在自家的门前。

是在恭候约请的贵客到来，

还是在心里将八方的友人召唤？

注：

    1. 苏州人习惯早餐吃泡饭（即将隔夜的米饭用水烧煮一下），并佐以各种酱菜，如什锦菜、卤腐、大头菜、小黄瓜、宝塔瓜等，方言谓之“过”。而经过腌制的甪直萝卜（有条卜和萝卜头等）正是过泡饭的爽口菜。

    2. 《欸乃》（ǎinǎi）：原为古琴名曲，传柳宗元所作。作为象声词，有作棹歌（划船时歌唱之声），或泛指歌声悠扬之用，此处作“摇橹声”解。

    3. 吴王靠：古代一种很坚实、不倾斜的木、石围栏或桥栏，在苏式园林的亭、榭中用之普遍。

                                                                            写于2010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