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公讲那从前的故事》

图文/丛萌

                                2008年6月3日摄于苏州工业园区中新路

    我的外公从小读得几年私塾，虽说文化不高，但亦能讲得一些生动的故事。兴致好的时候，还不由自主地哼起了绍兴大板。那高亢的声调，至今仿佛还在我的耳边回响。

    外公晚年有太多不幸，先是一条腿患有流火；后是在自家天井里收晾衣竹竿时，不慎跌倒，股骨骨折；最终因肠梗阻术后病毒性休克去世，享年六十九岁。记得临终时的那个通宵就是我陪的夜，静静地守候在病床边，用热水袋帮他温暖挂点滴的手，并轻轻地抚摸着，可那时，他始终处于昏迷中，再也讲不出话了。

小时候，

童年幼稚，

充满好奇。

常常喜欢听外公讲，

那从前的故事。

说那灵隐的济颠，

嫉恶如仇，

嘲弄官吏；

惩治恶霸，

危扶困济。

《火烧大碑楼》化缘修葺，

装疯卖傻，

佛规悖逆。

抗争诬陷谋害，

可爱的佛门子弟。

说那薛仁贵东征。

收复辽东，

平定弑逆；

俘获高藏，

高丽臣服，

深得唐太宗的赏识。

自幼贫寒，

习文练武。

一向骁勇善射，

名扬那隋唐演义。

说那徐文长其人，

自幼聪慧，

文思敏捷；

生性狂放，

性格恣肆，

留下无数趣闻逸事。

书画皆精，

不媚权势。

生前孤傲寂寥，

死后反声名鹊起。

说那……

生动的故事总让我好奇着迷。

他陪我度过了童年，

他让我增长了知识。

只遗憾，

更多的故事还未开讲，

却已天各一方，

死别生离！

长大后，

童心未泯，

深怀感激。

依旧希望听外公讲，

那从前的故事。

……

                                                                        写于2010年元月15日